韓鹿鹿手上拿著的托盤上,冒著白煙的馬拉糕上多了一只蔥白細長的手,拿走了其中一塊。
“嘶~好燙呀!”白周雙手不停地把那一塊糕點拋來拋去,還不斷地吹氣,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唔...好松呀!鹿鹿你攪拌的太好了!”
陳雨洲的手也過來拿了一塊,“老師,快來嘗嘗。”
周琰不吃甜食,讓陳雨洲分他一半,還手讓另一組的男生再給他一小塊,“大家換試試?”
三位zhou神都已經吃上了,其他同學也有點想上手。
食課的蘇老師掰了一小塊,嚼了幾口便給出了評價,“韓鹿鹿這一組不錯,面糊一定比其他組要細膩。”
何文凱也拿了一塊,淺嘗幾口,“嘖,這才是人吃的東西,我們組的都沒能發起來,像年糕似的。”
陸陸續續,韓鹿鹿拿著的馬拉糕被分完了。
白周從自己那一塊上掰了自己沒吃過的部分,“鹿鹿,不介意我拿過的話,可以嘗嘗。”
韓鹿鹿還僵著,眼眶有些潤,以前一直都因為太臟而被孤立,沒有人和玩和組隊。
點點頭,可是手不聽使喚,沒有出來。
“張~咻的一聲飛進你的肚子里~”白周放在邊,故意裝稚逗開心。
陳雨洲站在白周的對面,將所有的作和用意都看在眼里,他們之間不需要商量,做什麼,他都會隨其后。
第一節食實課的品都被大家分著品嘗了,何文凱那一組糕點最差,還被老師安排清潔實驗室。
回教室的時候,陳雨洲和周琰人高長,自然就走得快,路過白周的時候,陳雨洲用課本擋住。
“粥粥,咱配合的好嗎?”
白周并不會采取過于直接的舉,不會去反駁那幾個說話的外班同學,因為確實不清楚韓鹿鹿的過去。
觀察到韓鹿鹿戴著三層手套,即使對方說的都是真話,手臟又如何,不是戴著手套嗎?怎麼就不能吃了?
只要站在韓鹿鹿這邊的人多一些,那些話都會顯得對方小心眼而已。
所以立刻就想到過去吃一口糕點,用行表示支持韓鹿鹿。
陳雨洲只聽見一兩句話,但相信白周的選擇,也跟著吃了一塊。
周琰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多年的默契告訴他,妹妹和兄弟行一致的時候,他也必須跟上。
三人足以拉其他同學,大家都來品嘗,會把那些傷人的話語慢慢變淡。
理行事一向都是他們三個人的準則。
“不愧是洲神,好棒哦~”白周小聲地回答,見陳雨洲瞄了一眼又改口了,“洲哥哥最懂我了。”
陳雨洲這才滿意地跟上周琰,把白周拋在后面。
六班離開教學樓僅僅一節課的時間,他們班的信箱又被塞滿了,本周的鑰匙保管人白周只好繼續當郵差分發信件。
信件太多,散落在地面,白周蹲著撿,后還有一個人幫一起撿。
“謝謝啊!”白周還未見到人就先道謝了,站起來才看見人。
“粥粥,謝謝你。”是干眼淚的韓鹿鹿,從未到這般溫暖,“謝謝你愿意幫我。”
白周笑了笑,沒有和客氣,“幫我拿一下課本,還有好多信呢。”
韓鹿鹿拿著課本在一旁等著,以前的同學都生怕到他們的東西,只有白周會給拿著。
韓鹿鹿看著走廊的地板上,以前怎麼沒覺得上學這麼好呢?
可能是因為有白周在吧?
回到座位,白周整理著信件,一大部分都是給陳雨洲的。
無聲地嘆氣,信封上寫著的‘陳雨洲’、‘洲神’看著都是生的字跡,不知道里面會寫些什麼,有些無奈地把信擺放整齊。
還好沒有人會他洲哥哥。
白周轉了幾下筆,拿出自己的筆記本,撕了一張空白的紙,頭低低地,還用另一只手擋住才開始寫,生怕別人看見。
快放學的時候,才開始分發信件,最后走到了陳雨洲面前,“洲神,你的信。”
“好的,謝謝。”
“不客氣。”
班上還有不同學在,他們又在裝不了。
陳雨洲沒接過信件之前就已經看見了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張紙而已,他直接把信放進屜,蹺起二郎,擋著看紙條。
都不需要想,這一定是白周寫給他的,這張紙有某個牌子的水印,他們有同款。
【洲哥哥:男孩子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隨隨便便起服,會引起壞人注意的,尤其是打籃球的時候!!!】
紙張上的三個嘆號一個比一個要用力,顯然重點是在這。
陳雨洲把紙條折好,放回了書包里,他偏頭向著走廊,虛咳一聲,很想笑怎麼辦?
那天的籃球賽結束后,何文凱一直在更室嚷嚷,說觀眾席上一堆人喊什麼服看腹。
當時陳雨洲急著去找白周,沒有把這兩件事聯想到一起。
原來粥粥那天在籃球賽上不開心是因為這個。
好像有點忍不住了。
有種喜上眉梢的覺。
“阿琰,去打球嗎?”陳雨洲眼眸帶笑,向來低調斂的他下微微抬起,他周都散發著毫不遮掩的愉悅,在空氣里慢慢散開。
路過的周琰以為他有什麼大好事,“怎麼了?笑這麼開心?”
“沒什麼,去嗎?”陳雨洲看了一眼白周的方向,意思是讓周琰別忘了上妹妹。
“打球嗎?我也去?”又一個路過的何文凱也想著去,又多了幾個男生。
周琰只好上了白周,他們家規定兄妹倆要共同進退,一起上學放學,在學校也盡可能地在一起,畢竟學校的信號是被屏蔽的,不好找人,以免出什麼意外。
白周坐了一天也累了,很快就跟在男生們后面,離他們不遠,能聽清他們說話。
陳雨洲勾著周琰的肩膀,“阿琰,男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別學他們,不就掀起服,一點都不守男德。”
他們之中的何文凱掏了下耳朵,“洲神,你說我們放不羈嗎?”
“洲哥這麼帥的,才能放不羈,你們最多算悶...”周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何文凱拉過去了。
“周琰,這話你說也不合適!”
值旗鼓相當的人說這話簡直就是嘲諷他們。
何文凱又問:“洲神要藏著給誰看?”
被鉗制住的周琰很快就反擊了,按住了何文凱的頭,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這兩個男生上。
“當然是...”陳雨洲的舌尖頂了下角,往后看了一眼白周,“留著珍藏。”
在后方,一字不落地聽見了,包括陳雨洲急轉彎一般的回答。
的眉眼一彎,沒有錯過那一瞬間的對視。
為什麼要藏著?
當然是因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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