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珩托著林熹的手,讓微涼的指尖落于掌心,大拇指指腹輕輕按著手背的疤痕。
林熹本能握拳,卻攥了段易珩的手指。
段易珩輕笑了聲:“張什麼?”
“你干嘛?”林熹沒理解他的行為,要回自己的手。
段易珩輕輕松開,還了自由。
林熹沒想到他竟這麼好說話,段明軒若是這樣,鐵定死拉著不松手。
“當時是不是很疼?”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林熹卻聽懂了。
搖了搖頭,安他:“不疼。”
“當時流了很多。”段易珩直言。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林熹說,“我真的沒怪你,就是……當時嚇壞了。”
“所以怕我?”
林熹看向他。
段易珩坐在沙發里,微微抬眼,眼神沉如黑夜,將他襯得比站著的自己還要高似的。
“沒有啊。”林熹堅決不承認,“我怕你干什麼,你又不吃人。”
上司可敬不可怕,這點道理還是知道的。
“哦,那明早跟我一起去公司。”段易珩看著的眼睛一字一句。
“坐你的車?”林熹說完又搖頭,“我不要,我自己開車。”
段易珩:“提前讓你下車,你車庫里的車不適合開去上班。”
林熹:“……不行,要是被人看見我跟你一起,不知道會怎麼說。”
“所以讓你提前下去。”
人言可畏,書這個崗位本就存有大眾印象。
若是還開那樣的好車,只怕要為公司的風云人。
不給拒絕的機會,段易珩微抬下:“勞煩一下,我有些累了。”
林熹轉去了廚房。
段易珩轉了沙發,看向廚房里的一抹亮。
林熹不會做飯,煮個東西還是比較簡單的。
半小時后,將熱湯盛起端到餐桌上。
轉頭段易珩時發現他閉上了眼睛。
不會睡著了吧?
來到沙發邊,輕輕推了推他:“醒酒湯好了。”
段易珩本就是假寐,聞言睜開了眼睛,對手。
林熹將醒酒湯端給他:“小心燙。”
梅姐以前也總是這樣提醒,但每次口都是合適的溫度。
段易珩一時不察,對著碗邊就是一口。
他狠狠蹙起眉頭,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我都說燙了。”林熹連忙將垃圾桶拿過來對著他,“快吐掉。”
段易珩吐掉醒酒湯,林熹又急忙拿了紙巾幫他了。
“別啊,我去給你拿水。”
林熹迅速拿了水,擰開瓶蓋直接喂他:“快喝一口,含著。”
段易珩一一照做。
“對不起。”林熹趁著他不能說話連忙道歉,“都怪我沒有說清楚,你能不能原諒我?”
段易珩指了指自己,冷哼了聲。
林熹做了好幾個討饒的表,看在段易珩眼中跟撒沒什麼區別。
今晚這頓酒氣,完全是被燙沒的。
林熹在他邊做小伏低,等他將水吐掉,又關心地問了句:“疼不疼了?你把舌頭出來我看看。”
段易珩:“……”
打死他都不會出來的,像狗。
林熹也反應過來,悶笑了聲:“要不讓醫生給你看看?”
段易珩抬了抬眸:“去給我試一下醒酒湯的溫度,你親自拿試。”
林熹義不容辭,用湯匙舀了送進口中,對他說:“保證不燙了。”
段易珩端過醒酒湯,就著用過的勺子慢條斯理地喝湯。
林熹想阻止又沒來得及。
好不容易服侍完總裁大人,林熹和段易珩道了“晚安”,撐不住去睡覺了。
翌日。
林熹換上白襯衫和黑開衩半長,搭了一雙黑矮跟尖頭鞋。
又覺得服素凈,了白連的腰帶做頸間飄帶。
噠噠下樓,去西邊和段易珩一道用餐。
別墅分南北兩院,他們小輩就在前院,段易珩獨占西樓,和段明軒在東邊二樓,三樓是段徵和陳白薇的地盤。
段明軒只要在家,基本下午才起,廚房一年也開不了幾次火。
林熹現在要上班,只能去段易珩那里吃飯。
看見時,段易珩盯著許久也沒說話。
林熹扯了扯子:“怎麼了?是不是不好看?”
段易珩默默轉開視線,說:“不錯。”
就是那半,過于了,腰肢細、曲線分明。
兩人不不慢吃了早餐,出門時是八點半。
段易珩說:“待會兒有人帶你去人力資源部,一應培訓流程有專人引領。培訓期間,你無需承擔總裁辦的常規工作。”
林熹:“好。”
段易珩:“認真做,田助理要升調s市,秦煬會專于集團,剩下的瑣事都要你接過去。”
林熹:“明白。”
提前兩個路口,林熹讓司機停了車。
比段易珩遲了幾分鐘,林熹準時到達銀帆。
公司不會為一個人舉辦為期半個月的職培訓,所以,要和其他行政崗位的新員工一起集中培訓。
這樣很好,有利于了解各個部門的職責,協調好以后的工作。
培訓十二點才結束,林熹了脖頸,就要往餐廳去,被一個跟差不多大的生住了。
林熹沒什麼印象,生卻道:“你好,我孫文心,新來的前臺。”
林熹下意識“啊”了聲,心想自己跟前臺還真是有緣。
“你好,林熹。”
“一起吃飯嗎?”孫文心說問。
一起吃飯而已,林熹應了,順口就聊了幾句,這才知道,孫文心不是應聘的集團總部的前臺,而是銀帆科技園區的前臺。
段易珩倒是跟說過,現如今新園區,經理級以上的員工都暫且轉到總部繼續項目跟進。
其余普通員工還留在老園區。
如今前臺都招了,段易珩怕是不久就要帶著部下高層轉到新園區辦公。
前臺職位雖然不高,但卻是公司信息的中轉站之一,和孫文心打好關系也有必要。
兩人尋著標識去了餐廳,孫文心大張:“比我學校的食堂還大。”
林熹笑了笑:“我們打了飯去窗邊坐著?”
孫文心:“好啊,那邊全都是落地窗,風景肯定也不錯。”
培訓結束時間比正常下班時間遲了半小時,這會兒倒也沒多人。
林熹率先去向窗邊,還沒落座,手機響了。
是陌生號碼,但看著又有些悉。
接了,一聽對方聲音,愣了愣,竟然是章沫。
“林熹,我能不能見你一面?”
林熹拒絕:“不好意思,我沒空。”
章沫也不跟客氣:“你在銀帆工作?我看見你從段易珩的車上下來,現在有時間了嗎?”
林熹:“……你要告訴段明軒嗎?”
章沫:“那也不是不可能,他可一直都反對你去銀帆工作的。”
林熹臉冷了兩分:“時間、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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