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又回到二樓臥室的時候,斯年正靠在床上看手機。
“哥……”
江歲推門進去。
斯年抬頭看到江歲后,開始擰眉。
“怎麼還沒回去?”
“哥,我能不能不走了?”
斯年的眉頭皺的更深,眼神凌厲地盯著江歲看。
許久,他又將視線重新放回手機上,語氣冷淡地說:“不行。”
江歲負氣的一下坐在床的另一側。
“你答不答應,我都不走。”
斯年見又開始犯倔,擰了擰眉心,再開口的聲音也變得和了一些。
“回去,聽話!留下來你住哪兒?總不能讓我現在這樣去睡沙發吧?”
江歲聽著他語氣里有了些哄的意味,心下也就松快了起來。
“那我也可以去睡沙發呀?”
江歲提出這個建議,小心翼翼地去觀察斯年的反應。
見斯年皺眉,忽又以極快地速度頭朝床尾躺在了斯年側。
“那就這樣睡,誰也不用去睡沙發!”
江歲這句話,不是在跟斯年商量,像是已經決定好了,在通知他。
斯年嘆息一聲,語氣緩慢:“歲歲……”
江歲卻很快跳下床,沖到門口回對斯年說:“別再試圖說服我!就這樣,我去跟耗子哥說,讓他回去。”
斯年無奈,這個丫頭,他有時候拿一點辦法也沒有。
江歲和吳純皓說完后,他也沒說什麼,只是有些怪異地笑了一下。
他走時還特意幫江歲拉下了卷簾門,江歲從里面鎖好門后,上樓。
斯年在樓上聽到卷簾門響后,沒過一分鐘,就收到了吳純皓的微信。
【耗子:你就這麼答應留宿了?】
【年:我沒答應……】
【耗子:別給我扯!你心里不得呢吧!】
【年:……】
【耗子:老斯,你現在這,悠著點!】
【耗子:祝你有一個妙的夜晚!/壞笑】
【年:滾!】
“哥,這麼晚了,你想吃點什麼,我去弄!”
江歲突然探頭進門。
斯年慌忙退出和吳純皓的聊天框,連手機也鎖了藏在被窩里。
“哦,都可以!”
等反應過來江歲說要去弄吃的,斯年忙追問:“你,會嗎?要不還是我去……”
“不會,但可以弄,應該還能吃,你就勉強將就一下吧!”
江歲說的都是實話。
從前媽媽和外婆還在的時候,一直都過著來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再后來家里就剩一個人。
起初還嘗試著自己弄吃的,可做的飯菜不是糊了就是生了,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沒有一次是能順利口的。
每每肚子空空的,將那些難以下咽的食丟到垃圾桶后,都會蹲在一旁嚎啕大哭一場。
一個人的生活真的很難。
這樣的日子重復了好久,做的飯終于能吃了。
但也只是能吃,不會糊,也不會夾生。
可能在這上面,江歲實在是沒什麼天分。
再后來也就不怎麼自己做飯了,多數時候會在學校食堂吃飯,偶爾放假呆在家的時候,也都是外賣。
知道自己的做飯水平不太行,江歲也沒挑什麼太難的食材。
西紅柿蛋,一把掛面。
煮后端了一碗進房間給斯年,然后自己又回到小客廳里。
嗦了一口面,皺眉。
果然,這面就只是能吃而已,沒滋沒味。
只能隨意吃了幾口,安好自己的肚子,讓它不再抗議。
江歲把自己用過的面碗洗了收好,又回房去看斯年。
斯年正好也剛把碗筷放在床頭柜上。
江歲走近,特意朝那碗里仔細看一眼,里面空空的,連一湯都沒剩。
有些詫異:“都吃了?”
斯年點頭。
“你覺得好吃?”江歲有些不自信地問。
斯年突然笑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確實像你說的那樣,能吃!”
江歲知道他這話是在嘲笑呢,也不惱。
“嗯,我有自知之明,您就先將就將就吧,我親的哥哥。”
江歲收拾了空碗出去。
斯年靠在床頭,微勾著角看江歲的背影。
剛剛和他說話的語氣,莫名的就讓他想笑。
晚上臨睡前。
江歲從樓下端了一盆溫水上來。
洗了巾,朝斯年悠悠開口:“哥,你不太方便,我打了水,睡前給你一下吧!”
斯年半天沒作聲,一直想著要怎麼拒絕江歲這麼周到的照顧。
江歲卻沒管他回不回應,拿了巾直接就在斯年床邊坐下來。
側著,手拿巾輕點著在斯年的臉上仔細拭,小心翼翼地樣子就像在一件藝品。
兩個人的臉距離很近,近到斯年可以覺到江歲噴薄在自己臉上的清淺的呼吸。
上有淡淡的梔子花香,聞著聞著,不知不覺就會讓人沉醉其中。
如何拒絕的話,斯年一句也想不起來了。
他怔怔看著江歲。
此時的江歲神專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白天里穿的那件風外套掉。
只剩下一件黑的深V領打底杉還穿在上,出優的鎖骨線條。
斯年的視線不知怎麼地就從白皙地小臉,慢慢落到致優的鎖骨上。
直看的他忽然覺得口舌干燥,不自覺地頭向下滾咽口水。
再聯想到晚上吳純皓的微信容,斯年忽覺得連自己的也開始變得燥熱起來。
江歲這會已經幫他干凈了臉,洗了巾后,正要掀他上的被子。
斯年一把按住搭在他前的手,阻止了接下來的作。
江歲不解,抬頭去看斯年。
他眼中閃著一些江歲看不懂的東西。
江歲詫異:“哥,你這樣按著我的手,我還怎麼幫你?”
聽到江歲的話,斯年像是到電擊一樣放開了江歲,眼神躲閃。
“巾給我,我自己!”
可江歲卻不肯給他,說:“你手臂也傷了,不方便。”
斯年再次拒絕道:“你更不方便!我自己來就行。”
“這有什麼,你是我哥呀!”
江歲說著再一次想要手過去。
斯年卻側過臉閉眼不再看,他輕嘆一聲無奈道:
“歲歲,我是你哥,可我也是個男人!”
斯年的這一句話,功讓江歲的手頓在半空中。
然后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移到他前,再往下……
腦中倏地就恍然大悟,立馬轉過背對斯年。
心,此刻跳得飛快。
張,慌,不知該如何是好。
江歲聽見斯年又嘆息了一聲。
接著他說:“巾給我!”
“啊?”江歲愣了一下,“哦!”
手臂朝后,想將巾遞給斯年。
許是剛剛一轉,就站的離床有些遠了。
斯年只能前傾去夠手中的巾,不小心便牽了上的傷,他不經意間發出一聲悶哼。
江歲立馬轉張地上前。
“哥!”
斯年朝擺擺手說:“沒事!”
江歲就僵在原地,手上拿著巾,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愣了一會兒,才有些慌地把巾放到斯年手上,說起話來居然也開始結。
“那,那個,你,你自己,,我,我去洗澡。”
江歲說完,一溜煙地跑出去了。
尷尬!
都怪吳純皓那家伙!
做什麼發那些信息給他。
搞得他差點定力不足。
斯年將剛剛自己的反應,都歸咎于被吳純皓導了。
江歲洗澡的時候,一直在出神。
導致這個澡一洗就洗過了一個多小時,連手指都有些泡皺了。
自己在樓下吹干了頭發,關了所有燈才上樓。
二樓房間里,線昏暗,只剩下床頭的一盞小夜燈還亮著。
江歲發現斯年已經躺下,正背對著門口的方向。
猜他可能已經睡著了。
輕手輕腳的把地上的水盆端出去,放到門外。
然后依舊作很輕的合在床的另一側躺下。
是的,又把白天那臟服穿在了上。
來的時候沒有準備留宿,也沒帶一件換洗。
可斯年為了傷這樣,讓誰來照顧他,都不能放心。
所以才執意留下來。
大不了明天回趟學校,取幾件服再回來。
江歲就躺在斯年腳邊,也背對著他,輕易不敢一下,怕吵醒斯年。
想他醒了大概又會覺到疼了。
其實也可以去睡客廳的雙人沙發的。
斯年高長,睡那里不合適,但以江歲的高,應該是剛剛好的。
但又擔心斯年夜里有什麼需要,不能及時聽到。
所以就這麼睡吧,反正小時候也不是沒睡過一張床,有什麼要的呢。
江歲就這麼半合著眼,瞎想了很久,久到斯年都以為也睡著了。
其實斯年一直沒睡,江歲上樓他知道,江歲在床上躺下他也知道。
他只是讓誤以為自己睡著了,為了避免兩人再尷尬。
這會兒斯年費力地坐起,借助昏暗的燈,見江歲正微微躬著子,雙手抱側躺在床邊。
這丫頭!
晚上說什麼都不肯回去,還說要和他睡一張床的那個孤勇勁兒呢?
這會兒冷了,也不敢拉開他的被子蓋。
一個人在床邊,他真怕一不小心就會掉到地上去。
斯年拉了自己被子的另一頭,慢慢蓋在江歲上。
他愣了會神,關了小夜燈又重新躺下。
寂靜的夜,安靜的房,還有各懷心事裝睡的兩個人。
許久后,江歲聲音低低地在黑夜里喚了一聲。
“哥?”
斯年頓了一下,輕應,“嗯……”
“夜里有事就我。”
“嗯。”
“哥,晚安。”
“晚安。”
這是他們時隔十多年后,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在同一個空間里跟對方說晚安。
江歲角噙著笑意,慢慢睡。
一切都會好的,新的一天也總會到來。
接下來幾天,江歲除了工作日白天趕回學校上課,晚上基本都是在斯年這里過夜的。
兩個人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相模式,沒有第一天那樣尷尬了。
雖然沒怎麼照顧過人,但也慢慢學著將斯年照顧的很好。
他底子好,恢復的也很快。
沒幾天臉上就又恢復了一副英俊模樣。
斯年已經幾天沒干活了,店里最近都是小海一個人在忙。
周三這天下午,江歲沒課在一樓幫小海收拾衛生。
斯年也下了樓,想幫小海干點活。
但他突然接了一個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神匆匆地走了。
斯年已經幾日沒出門了,不知道是誰能讓他這樣焦急地跑出去。
經過了上周的事,江歲不免有些擔心。
如果是什麼危險的事,直接提出跟他一起去,江歲知道他也不會答應。
所以斯年出門后,就暗地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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