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一周，周居凜都沒有來學校。

后的位置空空如也，要退學的流言甚囂塵上，大家好像都默認了這是事實。

學校論壇的帖子疊了一層又一層。

他的課桌有時會被塞進離別信，或許是抱著一希，期待他會回學校辦手續。

有人去問老楊，也有人來問和莊致遠。

可惜老楊和他們兩個都一無所知，老楊那邊也只是有他的家人發過來的暫時不去學校的通知而已。

生活照常進行。

余皎的緒沒有什麼波。

邱蹊擔心，時常課間過來找，但沒表現出什麼異樣。

除了騰出時間完老楊給的任務或者跟莊致遠流去開班長會，就是正常的上課下課。

而且，新分出來的學習小組，因為周居凜的缺席，只有他們三個。

，潘瑜還有張銘翰。

完全是屬于一帶二的狀態。

以前張銘翰都是直接去問周居凜，雖然有時候會被嫌棄，但鍥而不舍，畢竟周居凜雖說脾氣差點但是學習能力真是沒得說。

但現在只能遵循就近原則去問余皎。

有很多次，余皎都直接坐在他旁邊，也就是原本周居凜的位置，跟他講題。

張銘翰一開始問得還不多。

但后來發現余皎講起東西來，條理清晰，而且著實溫。

就算他第一遍聽不懂，也只會同樣耐心地講第二遍。

主要是他最近發現班長長得真的很好看。

尤其是湊近的時候，上還有點淡淡的香味，皮也很好，說實話，他聽著聽著有時候還有點覺得不好意思。

潘瑜為此沒嘲笑他。

剛下了一節數學課，這節課好多拓展題，老師為了趕進度講的比較快。

張銘翰犯困，聽得云里霧里，下課就了余皎，然后把題往旁邊一拉，諂地開始笑，很是。

“班長，跪求。”

邱蹊進門的時候，余皎剛坐到后面，自然地坐到余皎的位置。

這節是大課間，正好過來。

“嘿，又找我家皎皎呢。”

張銘翰嘿嘿一笑，沒正形道：“嗐，這不是沒跟上嘛。”

“下午請班長喝茶。”

余皎擺了擺手，“沒事。”

講一遍也當自己鞏固了，沒覺得麻煩。

邱蹊朝后坐著，兩肘叉，下磕在上面，一邊聽著余皎講題，一邊觀察的臉。

都過去整整一周了，一直都很冷靜。

而且學習覺比之前更努力，沒覺得放心反而更加擔憂。

周末的時候想要約出去放松一下，但是又兼職又給自己加量刷題的，本沒空。

就只能陪著學了整整兩天，從沒覺得自己如此努力過。

等到余皎講完，張銘翰撓撓頭，演示了一遍，余皎點頭確認，這才收回卷子，“謝謝班長。”

邱蹊終于逮到機會，拉著余皎出去。

“去天臺玩玩，上完高強度的數學課是完全需要換換腦子滴。”

天臺被學校改造了休息區，綠化帶隔離，椅茶幾還有自售賣機。就是欄桿特地加高，防止出現意外。

兩個人買了杯飲料，找了塊空地休息。

邱蹊坐下，納罕道：“這不是大課間嗎？”

“這天臺怎麼人這麼，咱倆來這麼晚都能找到座位。”

余皎咬著吸管，搖搖頭，“不知道。”

兩人默契向后一仰，看著天空。

“皎皎。”

“嗯？”

“你家里最近怎麼樣？”

余皎沉默片刻，“還好呀。”

家里的狀況大概知道，因為之前遇到追債的人，還是把余皎接到自己那里一起住。

之前周末的時候，大概看到阿姨現在的工作強度，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

“其實……”

“呢，病還好嗎？最近都沒有去看過。”

余皎知道想說什麼，所以及時開口打斷了。

如果要做朋友的話，就不能用的錢。

邱蹊咽下要說的話，道：“好的。”

“最近胃口都大了。”

余皎低眸看著杯中晃的冰塊。

想了片刻，輕聲道：“邱邱，別擔心我。”

“我一直都知道怎麼面對我的生活。”

“不管是家里的況。”

“還是……他。”

邱蹊不住地心疼。

心里的余皎，雖然外表弱，說話聲音像水一樣，卻心堅韌。

像水一樣面對生活。

包容又樂觀。

可真的難。

像和譚阿姨這樣好的人，為什麼不能事事如愿。

為什麼永遠都面對失和變故。

——

著上課鈴回到教室，教室里正議論紛紛，等到生老師站上講臺又強制回歸安靜。

老師玩笑地說了聲，“喲，有活力啊。”

“上節課生小測卷子我可是判完了，看來大家都很自信嘛。”

“猜猜有幾個上九十的？”

生老師一向是笑面虎，這麼幾句話一放出來，大家瞬間老實。

這次肯定結果不咋地，一會絕對沒有好下場。

果不其然，下一秒生學老師就垮了臉。

“一天到晚是不是都不好好學生呢，都把時間給哪科了啊？”

“就三個上九十的，除了我生課代表，就只有莊致遠和劉哲。”

“別的人……”

老師開始一個個數落，每個人垂頭喪氣地上去拿回自己的卷子，全場雀無聲。

“最后一個，張銘翰，來，上來拿走自己的大作。”

“請問您是做卷子的時候睡著了嗎？實驗班的學生不及格，說出去有人信嗎？”

后排的幾個男生憋不住笑。

張銘翰垂著頭上去把卷子拿下來，回座位跟朋友一對視就忍不住笑。

“這卷子我不講，你們下去自己改錯，下節課我讓你們錯了的講給我聽。”

“尤其是張銘翰！”

張銘翰趕應了一句，“明白，老師！”

讓人坐立難安的場面終于結束，20分鐘后生課終于進正題。

……

下了課，生老師著余皎出去安排自習的任務，班里瞬間一鍋粥。

“我滴媽，這生卷子多麼變態啊，怎麼還能上九十呢我請問。”

“我們這些上不了九十的不是很正常嗎，我們自己弄回了還要老師干啥呢。”

莊致遠和劉哲旁邊圍滿了人，都是問問題的。

等到余皎回來，張銘翰近水樓臺先得月。

下節課正好是自習，不出意外，都得給生了。

余皎回來直接被張銘翰拉到后面，然后哭喪著臉把慘兮兮的卷子放到余皎面前。

看清楚上面的紅叉之后，仍舊是沒忍住愣了一下。

糾結了一下怎麼禮貌地表達。

張銘翰連忙道：“不是全講，就只有這道還有這道，還有這個……一共四道。”

余皎：“……”

看了他一眼，“……好。”

拿過自筆在他的卷子上勾畫，講解。

講完第一道，余皎偏頭去看他的反應，見他有竹，正準備開始下一道。

班里倏然沸騰起來。

一瞬間如同炸開了鍋。

余皎下意識了下耳朵，正打算抬頭，旁邊的張銘翰失聲喊出來：“周哥！”

后背一僵，有點不敢回頭。

男生上前一步，略顯低沉的聲音從后下。

“班長。”

“我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