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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婚》 婚後(2)

婚後(2)

林予墨一直憾的。

作為被暗對象, 沒有過被追求的過程,直接結婚,還以為是忌, 最後他雖然坦白, 但覺是不同的。

睡前一個晚上, 坐起來, 控訴:“你都沒有好好追過我。”

“稀裏糊塗我就嫁給你當老婆, 我好虧,你怎麽能這樣?”

“不行我越想越委屈, 你看著都沒那麽帥了。”

“……”

控訴半天,說到重點,幽幽,問:“你能不能重新追我,就當我們還沒有結婚。”

“結過婚怎麽當沒結過?”傅硯禮問。

“所以是假裝嘛。”林予墨眼神警告, 怎麽回事,平時多高的智商,這會聽不懂話?

傅硯禮後知後覺, 是認真的,而不是像平時, 思維跳躍, 他坐起來,皺起的眉看起來認真的。

“要怎麽追?”

這好說, 林予墨早有準備,拿出手機備忘錄, 念出來:“最開始, 你可以試著跟我做朋友,要對我噓寒問暖, 注意下頻率,太多會煩,太會生氣。然後約見面,制定好計劃,創造新奇的驗。時不時送些小禮,細節最能打人心,進曖昧期,要主,氣氛差不多再表白。”

“在哪裏找的?”

“網上。”

傅硯禮笑過後問:“能不能跳過一些環節?”

“你想跳過什麽?”林予墨放下手機,緒良好,一副好商量的樣子。

傅硯禮探過來,手捧著的下吻上,撬開齒,掠奪一空後道:“跳到接吻的環節。”

“?”

林予墨臉上發燙,差點被氣笑:“誰這麽教你的?”

“不喜歡嗎?”

“喜歡,但是……”林予墨唔了聲,他們現在談的不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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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禮親上來,極輕地啃咬著瓣:“喜歡就好。”

回應是本能的,下意識就圈住他的脖頸,呼出的氣息好燙,如同汗蒸房。

傅硯禮拉著的手,放在他的腰上。

林予墨不會老實待著,尋找著熱源找去,像是被雨天被凍壞,探索著庇護所。

心猿意馬,覺到意,親吻已經遠遠不夠,更心跟心的進一步近,最好是共同一顆心髒的距離。

傅硯禮低聲問:“要不要進下一步,做點別的事?”

林予墨做了個細微的吞咽作。

又被釣了,可恥的是毫無抵抗力。可惡,過分,竟然玩這一招。

心早已經蠢蠢又覺得丟臉,維持著岌岌可危的面子,板著臉,道:“……今天就算了,明天再繼續。”

“好。”伴隨著還有細微的笑聲。

肩帶被輕易撥開,如同剝開一顆水飽滿的荔枝,還未開始品嘗,已經聞到四溢的甜味。

荔枝被吃幹抹淨,林予墨已經完全忘記前面提的什麽。

年底公司年會,傅硯禮邀請林予墨作為自己伴出席。

去之前,他提前說好,如果覺得無聊可以提前離開沒關系,林予墨在挑設計師給自己的搭配,擺擺手說沒問題。

會自己找樂子。

林予墨在造型上花功夫,畢竟是年會,不能丟自己的臉。

為了將自己套進對材要求極高的禮服裏,三天沒吃晚飯,以至于晚上腸轆轆,看傅硯禮的眼神能將他生吞活剝。

傅硯禮說沒必要,已經很瘦。

林予墨得氣若游,說他不懂,一個漂亮人對自己的嚴格要求,貫徹始終。

“你心疼我?”

傅硯禮點頭,補充:“也害怕。”

“害怕什麽,怕我吃了你?”

“你說呢?”

肚子不合時宜地響起來,笑,還真有可能,頓時呲牙作出兇狠的樣子:“那你要小心了,我最喜歡吃你這種細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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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他胳膊,像是挑選合適的部位方便口。

傅硯禮隨玩,說:“現在來吃?”

林予墨幾乎秒懂,筆直地躺在床上,扮演原地去世:“傅硯禮,你做個人吧。”

傅硯禮笑。

三天後,得逞所願,彩照人。

林予墨挽著傅硯禮的手臂一同出席,按照流程,他會在臺上總結致辭,在臺下看著,好似回到學生時代,他作為學生代表的樣子。

正經斯文,跟晚上說dirtytalk的樣子判若兩人。

怎麽裝出來的?好想撕掉他的面,讓其他人都好好看他的真面目。

公共場合下,傅硯禮也不怎麽能放開,牽手就已經是頂格的親行為,更別提做什麽越軌的事

所以在外人看來,這一對,更符合他們對豪門聯姻的刻板印象,多好不見得,但面,相敬如賓。

林予墨習以為常。

直到進小游戲環節。

組隊玩的,因為獎品厚,有不躍躍試參加的人。

林予墨大致看了眼游戲規則,很心,想玩,看向傅硯禮,眨眼暗示,不用明說就知道是什麽意思。

傅硯禮人前面容略冷峻,敬謝不敏:“我不參加。”

拒絕得幹脆。

從語言到肢,都是拒絕的。

“行,”答應得爽快,繼續道:“這個吸管運輸,是要叼著吸管,傳遞東西嗎?還有占地為王,是兩個人面對面,互相推開對方嗎……”

“……”

傅硯禮過來。

林予墨看著像是真弄不懂,說完,輕嘖一聲:“還得找個好隊友,找誰好呢,你助理好像看著機靈的,我可以……”

“行了我去。”傅硯禮沉聲打斷

“別吧,我不想勉強你。”林予墨看起來為難的。

“不勉強。”

“好好好!”,將笑意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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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墨見好就收,拉著傅硯禮去報名。

負責的員工還以為傅硯禮是過來問況,心裏一,正要彙報時,聽見旁邊的老板夫人道:“傅硯禮,林予墨,兩個人。”

“……”

“啊?”員工懵懵的,想反應過來,腦子怎麽也跟不上。

林予墨笑,問:“我來寫?”

員工還在發呆間,回過神,見林予墨已經寫完將筆還給他,在參賽那一欄裏,多出兩個名字。

什麽況?

這種游戲,老板是從來不參加的,甚至見不到人。

林予墨說:“我玩這種游戲很厲害的,你可不能拖我後,我是抱著必贏的決心。”

如果不是認識這麽多年,傅硯禮真要信了。

他任由被拖去比賽場地,跟自己底下的員工們站一堆,知道有上百雙眼睛都盯著這邊,他微乎其微地呵出口氣,肢,也定在原地沒

傅硯禮偏頭,視線一直落在掌的某人上。

的修禮服,明豔漂亮,放在其他人那裏應該是端莊優雅,只有提起礙事的擺往後撇去,擔心影響自己發揮。

他笑了下。

林予墨嫌長發礙事,找來一個發圈,不方便擡手,只好將發圈給傅硯禮,“紮高一點。”

這種事不是沒做過,從小到大,他替紮過許多次。

傅硯禮接過,繞到後,修長手指撈起卷過的長發,作放輕,不會扯到頭皮,因為過高所以需要略低著,全部歸攏後,紮了個清爽的高馬尾。

“不錯。”林予墨豎起拇指。

“……”

圍觀的衆人,被剛才的作閃瞎。

這一幕似曾相識,怎麽那麽像給自己兒紮頭發的畫面,只是人替換俊男靚,不是父慈子孝,而是的酸臭。

但游戲開始,衆人更無語。

怎麽老板給的獎品,自己還有競爭,而且還是強有力的競爭者。

玩心有靈犀時,一個比劃一個猜,老板娘比劃得再無厘頭,老板都能猜中,如同開設外掛般難以理解。

這誰能玩得過他們夫妻倆?

而老板這麽賣力的原因——哄老婆的。

拿到獎品的林予墨非常滿意,并不顧及形象地笑,杏眼裏是明亮的碎星,彩虹屁信手拈來。

“老公好棒哦。”

“長得這麽好看,智商還這麽高。”

“這麽完的人竟然是我老公誒,好神奇。”

“……”

彩虹屁在對視時破功,傅硯禮被誇得沒脾氣,在過來抱著他手臂時,趁機的腦袋。

他以為沒人看到,實則罪行早已經被人拍到,發到工作群裏公之于衆,連帶著玩游戲的幾個視頻,一度讓人懷疑是不是本人的程度。

以前立得高大形象瞬間坍塌,哪裏是什麽不茍言笑的霸總,跟老婆在一起的時候,角就沒放下來過,各種忍不住老婆的小作,還陪老婆玩稚小游戲,證據一一羅列,罪名即可判決。

老婆奴實錘。

年會結束,林予墨玩得很盡興。

車開回去的路上,特意繞路經過以前的高中。

沒進去,只是遠遠看了眼,樹木蔥郁,恍如隔世的覺,時間經不起細算,突然有點懷念那段時

林予墨又想到前幾天被迫中斷的計劃,偏頭,說:“你那時候為什麽不給我寫書?”

傅硯禮在開車,聞言道:“你那時候才上初中,未年。”而且那時候也沒意識到是喜歡。

“未年怎麽了,沒有規定未年不能收書。”

“我大你三歲。”

“所以呢?”

“我不能在你心智不時,引導你。不違法,但是不道德。”

林予墨撐著腦袋在笑,不知道怎麽形容邊的人,明明就是件浪漫的事,能牽扯到這麽嚴肅的問題上。

好像小老頭,但是更可了怎麽辦。

當天晚上,兩個人小酌一杯,林予墨心,翻到高中時的校服,慶幸的是這麽多年還能穿。

“好看嗎?跟以前有區別嗎?”走出來,問。

傅硯禮一怔,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臉上嬰兒沒了,些稚氣,但眼睛依然明亮,臉上妝卸掉,幹幹淨淨。

林予墨道:“我們現在回到過去,我還不是你老婆。”

塞給他紙跟筆,說:“現在你看著我,重新寫一封書,就當你追過了。”

而且吸取之前的教訓,這一次,不允許服,更不允許卷起袖子出臂膀,要包裹得嚴嚴實實,拒絕任何形式的/

“一定要寫嗎?”

“必須得寫。”

書的地點在書房,攤開紙,傅硯禮手握著筆,一如既往地端坐筆直,林予墨趴在邊上,充當監工,笑,看不到在寫什麽,但不妨礙欣賞他寫書時的樣子。

大概寫過數行字過後,傅硯禮擡頭看

“寫完了?給我看看。”林予墨好奇他會寫什麽,本來也沒要求他寫多,不過是逗他玩,到現在,心境都已經變了,誰還能記得以前怎麽想的。

傅硯禮往前,手臂蓋住紙張,一下子靠好近,鼻尖幾乎要到。

“還沒有。”

有前車之鑒在,林予墨告誡自己,要無視他的小伎倆,拍拍桌面:“那繼續寫,別懶。”

“好嚴厲,停一會都不可以,我給你補課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

還敢提補課呢,林予墨笑:“那我也沒親你。”

“還給你。”

傅硯禮往前,在上啄了下。

“……!”

心髒一塌陷,糖漿被打翻,警惕的鈴聲已經響起。

林予墨睜眼,腦袋往後,警告:“別來這一套,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在一個坑裏跌倒兩次。”

“什麽坑?”他問。

看著的視線漆黑明亮,像是世界上最單純澄澈的東西,沒有半點雜質,能讓人卸下防備。

“好好寫,別開小差。”

傅硯禮繼續道:“我還記得給你補課的時候,同樣的問題講過下一次還會犯,不知道是第一遍就沒聽,還是不長記,可能故意氣我。”

“可能都有。”笑,實話實說。

傅硯禮脾氣好,就算生氣也不會真生氣。

林予墨抵上他的額頭,問:“那你那時候會不會很煩我?”

“如果煩就不會給你補了。”

“不會。”

“也是,你那時候就喜歡我,跟我多待一會開心死了吧?”晃著腦袋,輕輕撞他的額頭,不怪嘚瑟。

“臭屁。”

“臭屁也是你慣出來的。”

好喜歡兩個人靠近時,說些黏黏糊糊的話。

世界好大,靠近時,又變得很小,小到只能容納他們兩人。

“要不是你那時候對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績沒準會更好,選擇更多,就可能去你的學校。”知道這種可能為零,除非換個腦子,但不妨礙這時候甩鍋。

傅硯禮笑容過于溫,說:“現在再幫你補回來。”

“補什麽?”

“看你想學什麽。”

林予墨充分驗證那句話,同樣的問題即便講過,也會再犯。

被抱上辦公桌,補的是生學。

到深,傅硯禮才出斯文敗類的一角,說這場景夢到過。

那還是多年以前。

清醒時的過度克制,在夢裏肆無忌憚的傾瀉。

字跡還沒幹,課桌上的書被掃開,他托著坐上去,睜著清澈的眼,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他握著窄瘦的腰,不敢用力,怕折斷。

眼淚掛在眼尾,他一遍遍吻過。

傅硯禮沒向任何人提起,在今天,和盤托出。

林予墨怔愣,完全沒想到私底下做這種夢,臉紅,罵一句變/態,那時候本沒想到這裏,所以那時候他不讓自己靠近,睡他的床也都是這些原因。

“是變/態,被變/態喜歡的覺怎麽樣?”

失神,啄下他的:“還不錯。”

撞到支零破碎時,林予墨手指到那張讓他寫書的紙,一角被得皺皺,到最後展開來看,仔細辨認過寫得是什麽。

只有三個字。

一筆一劃,刻畫更深,墨跡滲紙張。

林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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