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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心動》 第34章 52°

第34章 52°

隔天是周六, 窗簾閉,夏葵睡了冗長的一覺。

這段時間真的太累了,被腹中空空的生理反應醒, 從枕下出手機看時間, 竟不知不覺過了十二點。

回了幾條消息, 就起床洗漱,一出臥室就看見王歆玥窩在沙發上睡覺, 上披了件外套, 妝也沒卸,眼底一層淡淡的烏青。

夏葵上前拍拍胳膊,“玥玥,回房間睡吧。”

嗯了一聲,醒得倒快,看著還是倦懨, 隨意往餐桌一指, “左聿桉給你定的午餐到了,我接了外賣就沒回臥室。下午還要去公司選品, 不能睡太死了。”

王歆玥頹了吧唧地看,眼底紅明顯, “你今天出門嗎?”

夏葵搖頭。

打了一個哈欠起,“那我先洗澡了。”

王歆玥最近極度缺覺, 白天去公司上班,晚上去丁晟的夜店捧場, 一邊盡職盡責地工作,一邊勞心舍命地陪男朋友, 整個腦屬發。

抱著換洗服走進浴室,裏面很快氤氳起水汽, 隔著一道形同虛設的浴簾,夏葵在盥洗臺同步洗漱,“你是打算住在Kizo了嗎,天天晝出夜也出,這麽熬下去能吃得消嗎?”

嘩嘩流水的背景音中,王歆玥回:“我們彼此彼此,你加班的時候不也這個狀態?”

夏葵裏有牙膏,聲音囫圇,“別人談費錢,你談費命。”

浴簾刷一下拉開,王歆玥探出半個子,“就別去想什麽吃不吃虧的問題,短擇的話,弟弟真的很香。”

夏葵無法接這種有時效,但是也充分尊重的選擇,于是話題就斷在這裏。

難得清閑的周末,張教練的電話又來了,上次考試掛掉之後,他隔天一個電話催著,磨著繼續去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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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歆玥拖著水跡去餐廳的時候,正好聽了個尾,見頹廢地拆餐盒,笑意更盛了,“說到底張教練還算你和左聿桉的半個人,當初要不是他害你考試掛了,你就不能去管局舉報,也就沒有後面那麽多事兒了。”

夏葵已經快把路考掛科這事兒給忘了,一經提醒,又想起那個罪魁禍首來。

椅子坐對面,王歆玥笑容促狹,“對了,幫我謝謝你男朋友,最近丁晟的業績一直很好,老板要升他做主管呢。”

警報一秒拉醒,眉頭蹙起,“幹嗎要謝他?”

“他應該是跟朋友打了招呼,最近好多人去Kizo開酒,都點名找丁晟。”

左聿桉竟然雷厲風行地對邊人下了手,一聲不吭就在王歆玥這放了餌,效率特別高。

他今天要理公司的爛攤子,加班潤澤的同時還不忘投喂,午餐剛剛收走,又讓人送了咖啡和茶,然後手機一秒不差地彈出消息。

左宗棠的不肖子孫:【今天來不來探班?】

夏葵勾起回複:【別說這麽不利于團結的話,專心加班】

那時候還不知道,整個雲展科技對翹首以盼的程度,堪比大旱十年的百姓對及時雨的求。

會議室裏落針可聞,所有高管都在挨訓,大氣兒不敢

左聿桉空回了條消息,再擡頭的時候,面容冷峻,剛剛瞬間的溫像是雷雨天氣裏的閃電,驟然消逝。

他眼皮掀起淺淺的一層,冷著調子,“到誰了?”

鄭明指腹僵,最後還是刪掉了編輯一半的求救消息。

……

夏葵收拾了一下午的房間,現在正站在臺上,看夜幕下城市的燈影。

夜風徐徐地吹,舒爽又悅目。

餘衫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來的,一開口就是火急火燎,“你在家吧?占周的貓兩天沒人喂了,你去幫他喂一下。”的語氣特別自然,自然到夏葵誤以為這是電影宣發的一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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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搭在臺上,背脊微微彎著,別諷刺地笑了一聲,“澳星什麽時候還提供這種服務了?”

“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占周的經紀人找到我了,我總不能把人懟回去。宣傳部全都在辦公室忙明天的點映,要不然也不敢勞你大駕。”

餘衫那頭的背景音嘈雜,有打印機“吱吱”工作的聲音,有人問明天邀約的名單,回了幾句又轉向話筒,“占周的公寓就在你們小區的隔壁,你就當下樓遛個彎兒了。下個月就是路演,我可不想這些藝人和他們的經紀人,再出什麽幺蛾子。”

要不是最後的這個理由,夏葵是打算置若罔聞的。

路演藝人有多奇葩?他們的經紀人又有多難纏?也算是開過眼的人。這一刻總算深深共了鄧總,想當初他也是靠陪辛北辰跑步才拿下《換人生》的發行權,去給藝人喂喂貓怎麽了?

短促的沉默之後,輕飄飄地回一句,“地址發我。”

六月中旬,天氣眼可見地升溫,夏葵穿了一件短袖,家居也沒換,踩上雙運鞋就出了門。

貓糧就裝在一個塑料袋裏,小區裏的流浪貓很多,和王歆玥偶爾也會下樓去喂,這會兒倒也不用專程去買。

剛下樓,微信就收到了占周家的地址,還有智能鎖的碼。

好一個在家附近?!

直線距離不到六百米,導航件上面顯示步行需要三十五分鐘,夏葵果斷地打了輛出租車。

占周住的小區建在半座公園裏,外立面氣派,門森嚴,一看就是高檔住宅。

夏葵沒有業主卡,刷不開大門,登記訪客的時候,又填不對業主的姓氏,該死的餘衫偏偏這會兒不接電話,最後只能被保安拒之門外。

夜風轉涼,吹得腦仁疼,T恤領口撲簌作響,準備繞到北門去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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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周圍亮起橘的路燈,夏葵著手臂繼續微信轟炸餘衫,路過一面全是爬牆虎的牆壁時,抱著臂停在原地。

那裏有一個黑的鐵門。

在風裏站了四五分鐘,沒餘衫的只言片語過來,緩緩走到鐵柵欄前丈量了一下——不寬不窄,剛好能容納一個人鑽過去。

先把了進去,正緩著呼吸過子和頭的時候,一道男聲天殺地出現了。

“需要幫忙嗎?”

夏葵循著聲音看過去,一個年輕男人站在鐵門前,滿牌,臉上戴了口罩,路燈從後打過來,看不清長相,但他眉宇間的笑意依稀可見。

好丟人。

“需要。”

把頭發捋到耳後,偏了偏頭,“你能原地旋轉一百八十度嗎?”

旋轉,跳躍,然後滾遠點。

男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好像知道在想什麽,低音量,“一會兒我也要從這鑽進去,所以,你能不能快一點?”

出于對陌生人的警覺,夏葵認真掃了一下他的臉,總覺得有點似曾相識,“你幹嗎不走正門?”

“和你的理由一樣。”

夏葵:他也是幫人喂貓?

昏暗線下,男人等“越獄”功後,就先把包擲了進去。看著那個LV的郵差包“啪嗒”一聲砸地,心髒輕微抖了一下。

他一條長過欄桿,深吸一口氣,用頭部帶整個上單向用力,整個人很順利地就從柵欄了進來。

一看就是個老手。

夏葵的心理變化沒有在臉上現,仰頭看了看幾棟一模一樣的高層,瞇著眼問:“你知道十二號樓是哪一棟嗎?”

牆阻擋了路燈線,小區更加幽暗,男人從地上撿起包,看也不看就重新背上,著兜走在前面,“跟我走吧,我也要去十二號樓。”

“這麽巧?”夏葵不得不警惕起來。

男人轉頭,打開手電筒照亮腳下的路,“你也可以選擇去問問門口的保安。”

一句話就把噎了回去。

往前走了兩步,他又說,“要不你先把手機調到110,一會覺得不對勁,報警也快。”

“沒事兒,我帶辣椒水了。”誆他。

男人腳步短暫停了一下,然後是帶著氣音地笑,“行。”

夏葵急著完喂貓的任務,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就不遠不近地跟著他。

單元門還有一道門以勻加速的步伐疾走了兩步,在大門關閉之前,了進去。

大堂水晶燈的線兜頭而下,男人的五一下子清晰起來,隨著他摘掉口罩的作,一張帥得不的面容朝近。

男人眼瞼垂著,角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夏葵,你真的認不出我嗎?”

有一瞬間的怔驚,隨即擰了擰眉,一個名字口而出,“占周?”

其實兩個人的相識比這部電影更早。他們是大學校友,不同專業,夏葵學的是編劇,占周學的是表演,而且他從大一就開始接戲了,一直是表演系的風雲人

所以這次不管是發布會還是首映禮,都沒有主寒暄,畢竟兩人沒有什麽久別重逢的同窗誼。

這會兒,夏葵以詢問的眼神問,“你不是回來了嗎?怎麽還讓我來喂貓?”

占周單手兜,用拋擲的形式把問題又拋了回來,“我也想知道,為什麽你會來幫我喂貓?”

對話很幹,生搬套地幹。

不知道占周的經紀人是怎麽和餘衫通的,反正現在兩個當事人,是眼可見的尷尬。

拎著袋子的指節突然就泛白,嗓子微微有些發幹,把貓糧往他懷裏一塞,“既然你回來了,貓就自己喂吧。”然後扭頭就走。

腦後的長發輕微晃,按下開鎖鍵的瞬間,占周在後喊,“老同學,路演見。”

“再見。”

但是占周這個人,只上一秒在的腦海裏留下了片刻的印象,下一秒就被愚弄的心火燒得一幹二淨。

餘衫的電話姍姍來遲,掛斷,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電話又響,接起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地輸出,“你是不是有病,人家占周自己都回來了,你讓我來喂什麽貓?”

電話那端有幾秒的空滯,夏葵繼續得理不饒人,“心虛了?沒話講了?你以後能不能做點無聊的事?”

“幫占周喂貓?”左聿桉戲謔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字字落耳,“夏葵,大晚上去別的男人家裏,到底誰該心虛?”

夏葵心裏咯噔一聲,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接錯了電話,罵錯了人,嗓口無端地啞了一下,于是話題轉得特別快,“你忙完了嗎?”

左聿桉應了一聲,語氣特無辜,“男朋友忙著加班,朋友忙著幫別人喂貓,真的是世風日下,世態炎涼……”

語都讓他用出花來了,夏葵百口莫辯,只能用無賴的方式撒,“誰讓你朋友就是電影發行食鏈的底端呢?所有人都比我大,誰都能差遣我,真倒黴。”

間溢出一抹輕笑,他在幸災樂禍,“地位真這麽低?”

“左聿桉,道上的事兒我勸你打聽。”

笑聲更大了,“要不要來食鏈的頂端看看?”

“什麽?”

他風輕雲淡地說:“明天跟我回老宅見見家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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