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一時的無言讓檬檬更加懷疑起陸昀晏的份，見在寧歲這邊找不到答案，轉頭看向陸昀晏。

“叔叔，我媽媽不告訴我，你能告訴我嗎？我們是不是親戚？”

檬檬眨著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陸昀晏。

陸昀晏從未被這樣一道灼熱的目注視著，一下子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要他騙自己的兒嗎？陸昀晏做不到，可及到寧歲冷冷警告的目，讓陸昀晏到那句‘我是你爸爸’的話，生生堵在了嚨口。

寧歲收回目，將檬檬抱在懷里，輕聲哄：“不是說要媽媽陪你睡覺的嗎？不困？”

小孩到底是小孩，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懶懶窩在寧歲懷里，撒道：“困吶，要媽媽哄我睡覺。”

寧歲拿沒辦法，了的頭：“躺好來，可別冒了。”

檬檬聽了寧歲的話，點了點頭，乖乖躺在被窩里，寧歲幫掖好被角，倏地冷冷瞥了陸昀晏一眼，無地下起逐客令。

“陸先生沒事的話，可以出去了嗎？我們要休息了。”

陸昀晏看向寧歲的目中帶著的期盼，卻在寧歲這番話音落下后，那抹期盼變了落寞。

檬檬抬起腦袋去的時候，正好及到陸昀晏臉上那抹失落，拍了拍寧歲的手背，輕聲示意道：“媽媽，不要這樣趕人呀，叔叔都有點兒難過了。”

寧歲被自家兒嗆了句，抿了抿，臉還是不太好，但總歸沒再出聲趕走陸昀晏。

最后還是陸昀晏識趣離開：“檬檬，你跟媽媽好好休息，叔叔先出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們。”

檬檬朝陸昀晏出甜甜的笑容：“好呀，叔叔晚安。”

準備轉的陸昀晏作一頓，滿眼寵溺地對們說：“歲歲晚安，檬檬晚安。”

陸昀晏出去后，寧歲熄滅大燈，只留下床頭柜墻上的兩盞壁燈。

過了好一會兒，檬檬側過頭看著微微闔上眼睛的寧歲，小孩子好奇心重，還是沒忍住想要問出心中的疑來。

“媽媽，那個跟我長得很像的叔叔，是我的爸爸嗎？”

檬檬這一句問話，像平地響起驚雷，寧歲驀地睜開眼，詫異地轉看著檬檬。

“檬檬，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檬檬還從未見到寧歲這番激的模樣，心里的肯定又加深了幾分，嗓音有些悶悶的，聽起來有些不開心。

“因為我看諾諾的爸爸跟長得很像，而且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叔叔的時候，有一種親切，就是會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媽媽這種覺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緣羈絆？”

寧歲愣怔一瞬，緣羈絆這個詞是教給檬檬的，那時候跟檬檬說，檬檬是從肚子里出來了，們之間連著同一條臍帶，們靠著一條臍帶來流聯系，不可分，這就是緣的羈絆。

寧歲沒想到的是，這個詞會被檬檬用在跟陸昀晏的上。

見寧歲又沉默了，檬檬像個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媽媽，你真的不會說謊欸，你知道嗎？前面我還不太愿意相信的，可那個叔叔他你歲歲欸，這可是你的小名，如果不是親的關系，是不會這麼你的。”

這還是的兒嗎？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連都無力反駁。

寧歲沒想再瞞著檬檬，看著檬檬致的小臉，嘆了口氣，反問：“檬檬，媽媽不想騙你，他是你的爸爸，你想要認他嗎？”

檬檬像個小達人唉聲嘆氣，小眉頭皺著，久久舒展不開：“媽媽，如果我認他的話，你會生氣嗎？”

寧歲愣住了，沒想到檬檬會問這個，搖頭淺笑：“傻瓜，媽媽永遠都不會生我們檬檬的氣。”

“哦”檬檬拖著長音，瞬間明白了：“那媽媽的意思就是，把氣對著爸爸撒了。”

寧歲微微張開瓣，有些啞口無言。

這兒還真是親生的，連心里的想法都悟得一清二楚。

“看吧看吧，又被我說中了。”檬檬撇了撇：“媽媽，我等你原諒爸爸的那天，我再改口他，現在我就當著你的面，私下他。”

寧歲一陣失笑，心里清楚的，哪個孩子不想有爸爸陪伴啊，檬檬也不例外，這五年只是沒有說出口。

寧歲知道檬檬不提起爸爸的原因，也是怕生氣或者難過。

嘆了聲氣：“睡吧，媽媽說過的，檬檬是獨立的個，你有自己的想法，現在檬檬也懂得分辨是非黑白，所以檬檬完全不用顧忌媽媽的，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去做。”

“嗯！”檬檬笑著點了點頭。

在寧歲溫的哄睡中，檬檬終于進了夢鄉。

第二天，檬檬起來的時候，霍延逍跟陸昀晏已經在床邊，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見睜開眼，陸昀晏冷峻的面容像萬年冰山融化，他沁滿的眸看著檬檬。

“睡飽了嗎？檬檬想吃什麼？叔叔讓人拿上來。”

檬檬搖頭，四周張一圈：“叔叔，我媽媽呢？”

陸昀晏笑著說：“你媽媽去醫院給你整理東西了，很快就回來了。”

檬檬乖巧地點了點頭，自從知道陸昀晏就是爸爸之后，檬檬對他很是放心。

……

寧歲確實去了醫院，早上霍延逍找到，說了有關于檬檬的治療方案。

霍延逍的建議是，讓帶著檬檬一起回遼州，霍延逍的實驗室在遼州，回去后他會著手為檬檬研制適合的藥。

如果藥有效果的話，那就不用走干細胞移植這條路。

寧歲和護工收拾完行李正準備打車去酒店時，林欽跟趙責正好拐進醫院。

林欽看到站在門口等車的寧歲，連忙下車焦急地朝小跑而來。

“歲歲，你跟檬檬怎麼樣？都還好嗎？”

寧歲搖搖頭，寬道：“我沒事，檬檬人在酒店，我現在正要趕過去。”

林欽抿了抿，遲疑地看了寧歲一眼，問：“陸總認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