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枝趴在岸邊閉目養神,叉的胳膊半攏著微紅的臉。突如其來地,一涼意劃過了臉頰,再睜眼的時候,面前放著一瓶冰水和兩瓣柚子,而慕留已經走到了陳琢那邊。
握住冰涼的瓶,上左臉,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晚飯是酒店的自助餐,陳琢坐在餐桌上,拿著手機傳達常樂樂的消息,“他問大家后天有沒有空,他想回一中看看。”
江珠:“上午要上一會兒班,下午可以。”
楊枝明天晚上想回家住,同樣說道:“我也是下午有空。”
劉其名:“我就不去了,我后天要去看一下爺爺。”
陳琢和慕留最爽快,什麼時候都有空。
“那我跟趙老師說一聲,”江珠找出手機,“現在開學了嗎?”
大家齊齊搖頭,“不知道。”
江珠聯系著過去的班主任,楊枝問起明天的安排,“大家明天想去爬山嗎?”
附近的山里下了雪,楊枝很久沒過雪了,想去看一看。
“很高嗎?”陳琢問。
“不太高吧,來回就兩三個小時。”
江珠低頭打著字,“我想去的,但是我明天早上也要上班。”
他們計劃明天下午返程,要去爬山的話,只能上午去。
劉其名必然不會去,隨便找了個理由,“我得給我朋友打個電話。”
陳琢可以去,也可以不去,但是不想當電燈泡,“我可能起不來。”
楊枝只好看向最后一個人。
慕留又撿了個現,“那我去。”
江珠放下了手機。
盯著慕留,“這是去爬山,楊枝要是丟了,你就是第一嫌疑人。”
慕留聽樂了。
在座的都是明白人,他也懶得藏著掖著,直說道:“我和要是真滾下去了,我也給墊在下面,行不行?”
江珠說得半真半假,“不止,要是了,你還得給割呢。”
慕留點了下腦袋,“那我一會兒得去廚房借把刀。”
一桌人出笑聲,楊枝坐在慕留正對面,直接在桌子底下踢了他兩腳。
又胡說八道。
慕留的音量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楊枝,我沒開玩笑。”
飯吃到一半,陳琢看見了兩個人,一個西西,一個馥芮白,都是李茉做自的朋友,昨天才認識。
慕留也認識,昨晚喝酒的時候,這倆人灌他灌得最狠,他此刻只想低頭蒙混過關,可是陳琢卻跟倆打了個招呼,“好巧,你們也在。”
馥芮白走過來,“對的,樂樂想讓我們做個推廣,我和西西正好有空,就過來了。”
“誒,Leo,”西西一眼就看見了角落里的男人,“你居然也在,今天晚上一起喝酒啊。”
慕留被點了名,笑得面又和善,“這麼巧。”
西西一笑,“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大家去lounge喝酒。”
兩個孩開開心心地走了。
慕留坐在椅子上,眼睛瞅著楊枝,腦門上寫著“清清白白”。
他擲地有聲,“我不去。”
楊枝一本正經地說道:“Leo還是去吧,萬一被發到網上,還能給樂樂拉拉業績。”
怎麼就拉業績了?
慕留腦子一轉,臉沉下來,“你把我當什麼了?”
楊枝笑瞇瞇地回:“我沒把你當什麼,主要是看那兩個姐姐把你當什麼。”
這兩個姐姐好像把慕留當賣藝不賣的鴨了。
熱鬧的陳琢里通外國,生生把這七個人湊到了一張酒桌上,西西和馥芮白目標明確,游戲的懲罰在別人那里得過且過,到了慕留這里就是應有盡有,其他四個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窩在沙發里品得津津有味。
慕留看楊枝笑得這麼燦爛,也好脾氣地隨著這倆人瞎折騰。
馥芮白:“件服?”
慕留到只剩一件白T恤,是他的底線了,“姐,不能再了。”
馥芮白:“那再喝一杯?”
慕留笑道:“都喝了好幾杯了。”
西西:“做俯臥撐?”
慕留:“已經做過了。”
西西:“俯臥撐不是有很多種嗎?你做個單手俯臥撐?”
慕留采用緩兵之計,“姐,咱這以后沒法玩了。”
兩個孩笑了,“本來就沒想著以后能見。”
慕留:“......”
當鴨的覺太重,而且楊枝也笑了不回了,他決定玩完這局就找借口溜走。
“行,那就單手俯臥撐。”
慕留沒做過這種花里胡哨的作,他在手機上看了一段視頻,學會了,“可以了。”
楊枝沒見誰做過,托著腮,全神貫注地看著慕留。
慕留又在空地上趴了下來,雙手撐住地板,即將下的那一瞬間,左手抬起,背到了腰后,全的重量落在了右臂,一下彎曲,一下直,帶上下起伏,作干凈利落。
慕留連續做了十個,雙手一收,從地上站了起來。運之后,他眸子異常明亮,視線和楊枝的眼睛對了一秒,又去衛生間洗手了。
陳琢看得嘖嘖稱奇,“孔雀開屏,屏屏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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