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忍不住嘆道:“莫姐姐,不是我有意恭維哈,這黎先生真的是我見過的所有新手爸爸中,最好,最優秀的丈夫了,年輕有為,長相英俊,有錢有地位,對家人對妻子對孩子,那真的是無可挑剔。”
現在的小伙子啊,婚前一個樣,婚后又是另一個樣。
年輕小姑娘呢,娘家二十年是公主,結婚那一天,和懷胎的十月時是王,剩下的日子,那可就是兼數職的超人了,上班掙錢,做飯帶娃,伺候公婆,一樣都不能。
所以現在的孩子越來越清醒,不想結婚不想生孩子了。
可若每個姑娘遇上的都是黎先生這樣的丈夫,那別說生一胎了,就是給他生十胎,也是愿意的啊!
做母親的吶,最暖心的事就是聽見有人夸獎自己的孩子了。
莫慧貞笑得驕傲的道:“是啊,我兒子哪哪兒都好,對老婆孩子格外好,這一點,隨他爸!”
現在的日子,特別滿意,幸福極高,唯一的憾,銘哥不在了,若是他能看到這一切,看到兒子有出息,兒媳婦漂亮能干,小孫孫可伶俐,那該多好啊!
今天的原計劃是要回迤沙拉的,但因著秦悅發燒,遵醫囑還得輸一天的,所以大部隊又在春城多停留了一天。
回村兒的這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八。
車子開進迤沙拉,就十分熱鬧了,有特意過來租民宿過年的游客,也有閑得四溜達的本地人。
黎建忠一眼看到了自己來這邊后到的好朋友,兩個穿著彝族服飾的老頭兒。
從車窗探出頭:“曲烏烏,佩以以,我又回來啦!”(烏烏,以以:彝語中哥哥弟弟的意思。)
打完招呼示意馮勇靠邊停,歡快的下車,從后備箱拿出三個禮袋:“上次來,答應你們的收音機,都調好了的,使用說明,我特意用大字兒打印出來的,還有彝語翻譯的,怎麼樣,夠哥們兒吧!”
三個收音機,‘曲烏烏,佩以以’一人一個,還有一個:“這個是蒙烏烏的,你們順道帶給他,我這剛回來事兒多,明天再來找你們敘舊。”
曲大爺和佩大爺,只接下了自己的,然后眼神哀傷的看著黎建忠手里的袋子。
黎建忠不解:“怎麼了這是?你倆這會兒沒事噻,順路送一下噻!”
曲大爺抬頭:“蒙烏烏,走咯!”
一時之間,黎建忠還沒反應過來:“走咯?走哪去了?”
佩大爺說:“切茲茲普伍咯!”
(茲茲普伍:彝族人心中的圣地,被認為是先祖靈魂的歸屬地。)
但黎建忠不懂這些啊,依舊一臉茫然:“茲茲普伍在哪兒啊?”
曲大爺道:“你家阿銘也在的地方。”
這麼一說,黎建忠瞬間明白了:“蒙老哥去世了?什麼時候的事?”
上一次過來是11月份,蒙老哥還健壯得很,走路比誰都有勁兒,怎麼說去世就去世了呢?
“昨天上午,切后山挖筍子,摔了一跤,摔到后腦勺,出了好多,人拖回來就沒得氣兒了咯。”
為了幾個竹筍,搭上一條命,一條老命啊!
土都埋到下的年齡,不說值不值得了,是能說這樣的死法,實在太令人惋惜。
黎建忠一聲嘆息:“這都要過年了,咋就出這麼個事兒啊!”
多年的老友離世,難過是有的,但都是活了七八十歲的人,生死已經看得很淡。
曲大爺也跟著一聲嘆息:“年關要到咯,閻王爺要抓人咯,有些人啊,注定就是過不到年關的喲。”
“對對對!”佩大爺還想起的事兒:“曲家那丫頭,不也是沒過到年關哇!”
曲大爺怕黎建忠又沒聽明白,還十分詳細的解釋到:“就跟我一個姓兒的,之前差點兒了你孫媳婦的那個曲家丫頭,哎喲喲,還好你家阿焰聰明,沒有娶那個娃子哦……”
說起曲吉娜,那真的是整個迤沙拉的狗見了都要搖頭,奇葩到天理難容的人。
之前裝瘋賣傻,被兩個哥哥塞進神經病院。
近兩年時間過去,說是經治療好了很多,一家人之間的矛盾也隨著時間淡了些。
曲老娘惦記著小閨兒這塊兒心頭,就讓曲吉德和曲吉祥兩兄弟去辦了手續,將曲吉娜接回來,一大家子過個團圓年。
曲吉娜剛回來那幾天還算正常,可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之前那對象兒鐘開達在臘月二十二要結婚了。
臘月二十二這天一大早,就穿著紅子,到鎮上鐘家去了。
一桶汽油直接澆在人家院子里,剩下的一點,曲吉娜笑著從頭上淋下來,最后一把火,將自己燒死在鐘家……
莫慧貞聽完慶幸得直拍口,還好的小焰是個有福氣的,沒將這樣的禍害娶進家里來喲!
秦悅聽完曲吉娜的結局,也是一陣后怕,這個人太極端了吧?
還好和焰焰回村來辦婚禮的時候,還在神病醫院沒出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秦悅晚上睡夢中都在拳打腳踢。
直接給黎焰踢醒了,將揮的小手抓住:“悅兒,悅兒!”
“打死你,我打死你……”
秦悅醒來,自己都有點懵。
黎焰開燈,的臉很紅,了一下額頭,應該是又在低燒了。
拿了電子溫度計量了一下,37.6,還好不算很燙。
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剛剛怎麼了?夢見什麼這麼激。”
秦悅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夢見跟曲吉娜在院子里打架。”
黎焰一噎:“好好的,夢見做什麼?”
“真的死了嗎?”
黎焰點點頭:“死了,曲家也沒在著村子里了,不管他們家結局如何,都是咎由自取,不要放在心里。”
“我沒有放在心上,就是有點不可思議!而且,也很慶幸我們遇見了彼此,差一點點,你就要被一個瘋婆子套牢一輩子。”
黎焰將人抱進懷里:“是啊,好險,還好老天有眼,老爸保佑,讓我遇到你。”
提起公公,秦悅道:“焰焰,明天我們上山,去看看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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