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聽到這話，陳凡就一陣頭疼。

看白若雪盯著自己，陳凡只好嘆息一聲。

“你知道的，我結婚了。”

白若雪：“結過婚了又如何？”

 見陳凡呆住，白若雪有些害，不過還是佯裝鎮定。

“像我們這種人，婚姻有意義嗎？歸到底，也只是明面上約束兩個人的一張紙而已。”

“更何況……”

 白若雪抬頭看了一眼陳凡。

“地震那天，你我互相留下了言，你當時好像說過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陳凡頓時表尷尬，連忙訕訕解釋道：“那個……你別誤會啊，我其實跟溫婉……”

 “你敢說自己不喜歡？”

 陳凡被這個問題問愣住了。

呆滯了兩秒，然后苦笑搖搖頭。

不再強行解釋。

白若雪則是淡淡道：“既然你能接溫婉，為何就不能接另外一個人。”

“我覺得是可以培養出來的。”

“而且你也能看出來，我二叔曾經極力想要撮合你跟我妹妹的事……”

 “雖然后面這事兒擱置了，但是這可并不意味著他們不想讓你倆在一起。”

陳凡無奈聳聳肩，“怎麼說呢。”

“你妹妹長得很漂亮，很優雅，這麼多年，是我見過最像是仙一般的一個姑娘。”

“但是不是皂劇，看一眼就能一見鐘。”

“我跟之間，沒有那種覺，你能明白嗎？”

 這已經不是白若雪第一次提起這個話題了。

說實話，很想趁機問一句，“那你覺得的我呢？有沒有覺？”

 不過這話到了邊又被強行了回去。

是個聰明的人。

如果不提，未來還有一線生機。

一旦說出口，很有可能再無機會了。

白若雪微微一笑：“不為難你了。

快吃吧。”

“嘗嘗這家的牛排，真的很不錯。”

陳凡邊拿著刀叉切割牛排邊笑著搖頭。

“說實話，我還是不太習慣用刀叉。”

“而且牛排搞個五，這不就是半生不嗎？完全沒法跟燒烤比啊？”

 白若雪哭無淚，最后十分認真的看著陳凡說道。

“我理解你的想法，你是從苦日子里慢慢熬過來的。

所以習慣了以前的一切。”

“但是……以你現在的份跟地位，我還是希你能習慣慢慢融到一些事里面。”

“就比如穿西裝，喝紅酒，吃西餐，參加酒會，無意義的際……這些都是上流圈層里面常見的事。”

“你想繼續往上走，就得慢慢習慣這些事……”

 “路邊攤有路邊攤的味道，西餐也有西餐的優點……你說呢。”

白若雪這番話說得真誠不做作，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陳凡總覺得這次見面，白若雪跟自己講話的態度好像發生了一點變化。

不像是以往那種孤傲冷冰冰的氣質，反倒溫了不。

“我知道，這不是跟你吐槽一下嘛……”

 話沒說完，陳凡就注意到白若雪漂亮的眼睛瞪大，然后死死盯著自己背后的某個位置。

“怎麼了？”

 陳凡疑扭頭看過去。

結果這一看也同樣懵了。

只見大廳門口，一個穿校服的小姑娘正背著書包興地往這邊跑過來。

蹦蹦跳跳來到陳凡面前，然后一個站定，彎著腰將小腦袋湊到陳凡面前，一臉俏皮可。

“嘻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咕嘟！

 陳凡咽下里的牛，詫異問道：“婉兒，你怎麼來了？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婉兒十分自來的招來服務員。

“這里加把椅子。”

服務員看向陳凡二人，見陳凡點頭之后，這才過去拿了把椅子過來。

“師父，你來京城又不給我打電話，還是我看到了新聞報道，才知道你搬來京城了。”

婉兒氣沖沖地盯著陳凡質問道。

陳凡苦笑：“自從上次拍賣晚會之后，我打你的電話都打不通的。”

婉兒這才一拍腦袋：“哎呀，我把這事兒給忘了。”

“上次家里把我的手機給沒收了。

不過這次好啦，以后你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哦。”

說完把椅子拖到陳凡面前，笑嘻嘻地挨著陳凡坐。

注意到對面白若雪的氣場不對，陳凡有限尷尬地笑道：“你這是剛下課？要不先回家？不然家里該著急了？”

 “哼！你是不是覺得我打攪你約會了？”

 納蘭婉兒抬頭看向對面白若雪。

“師父，你是不是喜歡？跟在約會？”

 白若雪面無表。

陳凡則是一臉無語。

“別講，我們只是朋友，一起吃頓飯而已。”

“朋友啊，那我也是朋友，我也要一起吃飯。”

婉兒找了個十分正當的理由：“而且我還要盯著你，絕不給你背叛我師娘的機會。”

陳凡無奈朝白若雪笑笑。

“小孩子口無遮攔，你別生氣啊。”

白若雪優雅地拿著刀叉小口吃著牛排。

“我從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陳凡只好低聲問道：“在餐廳講話要小點聲。

你不？要不給你也要一份？”

 “不。

剛放學的時候我吃過了。”

“師父，你們聊你們的就行，我自己寫會兒作業。

等你們吃完飯咱倆再玩。”

陳凡哭笑不得看著這丫頭將書包下來，然后從里面翻出課本作業，當著兩人的面開始寫了起來。

覺到氣氛尷尬，陳凡只好沒話找話。

“你這是……數學課本？我記得你今年好像要中考了吧？”

 婉兒一瞪眼：“師父，現在都七月了。

中考早就結束一個多月了。”

“我這是輔導班的課本，高一數學。”

“之前我跟你講過一次了，你本不關心我。”

陳凡訕訕：“事太多，給忘了。”

“對了，中考考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婉兒郁悶低頭繼續寫作業。

“你倆聊你們的，不用管我。”

陳凡拿這丫頭毫沒有辦法，只好朝白若雪投去一個尷尬的微笑。

白若雪優雅地端起紅酒杯抿了一口，這才開口。

“聽說你想買奧運會開幕式的門票？”

 低頭寫作業的納蘭婉兒一聽兩人開始聊天，立馬豎起了小耳朵，就跟個小間諜一樣。

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似乎想要從兩人的表中捕捉蛛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