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谷塤奕劍兩眼放,卻要強裝一本正經的樣子,眾人忍不住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這位老前輩,竟然是個藏的財迷,真是讓人大開眼見!
而寧薰染略加思索片刻,馬上就點了點頭,“前輩放心,我今晚就將那顆夜明珠找出來,親自到您手中!”
看到寧薰染答應自己的條件,谷塤奕劍笑得合不攏,“好好好,好好好,那老朽和一眾族人,今晚就在黎宮歇下了!”
說著,還不忘瞪納蘭洺笙一眼,氣哼哼地提醒道:“臭小子,別以為你大病初愈、重獲新生,老朽就不會為難你,你剛才可是答應得好好的,要幫著把土樓重新修好!”
納蘭洺笙連連點頭,“前輩您放心,我說到做到!”
見此,谷塤奕劍更加滿意了,轉牽著自己的夫人,大搖大擺地往黎宮走去。
黎宮難得這麼熱鬧,宮昕自然高興。
加上他今日剛剛恢復容貌,更是樂呵呵的,吩咐手下給眾人安排房間。
不僅如此,他還按照谷塤奕劍的提議,給眾人上了一只烤全羊,舉行了盛大的篝火晚會。
眾人圍坐在篝火旁,看著頭頂璀璨的星空,臉上都洋溢著寧靜而愉悅的笑意。
然而在距離黎宮不遠的寧家,寧馨然的日子卻不是那麼好過。
沒有想到,事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的想象。
之前一直想著,只要有尊主在,一定不會放過納蘭容離他們。
可誰能想到,之前的尊主宮玦已死,現在的尊主宮昕竟然是個捉不定的家伙。
不僅接納了納蘭容離他們,還和他們了朋友。
這樣一來,在黎島的境,就變得更加尷尬了。
想到這里,寧馨然咬牙關,惡狠狠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群外來人,統統都該死!”
說完后,寧馨然盯著黎宮的方向,眼神迸發出惡毒的芒。
“來人!”
寧馨然喊了一聲。
很快,幾個人走了進來。
“族長,有何吩咐!”
“我讓你們去谷塤一族找的藥,找到了嗎?”寧馨然幽幽地問道。
“回族長的話,已經找到了!”
說完后,呈上來一個小瓷瓶。
“這就是谷塤一族的‘穿腸過’?”寧馨然詫異地問道。
“是的,族長,這就是谷塤一族最厲害的毒藥,能夠殺人于無形。”
“很好,很好!我就是需要這種藥!”寧馨然興地喊著,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將納蘭容離一群人,毒殺致死的畫面。
“有了這種藥,就算宮昕想要調查,最后也只會調查到谷塤一族頭上,到時候我就可以從這件事上摘出來了!”
說完之后,寧馨然笑得更加惡毒,冷眼掃向邊的手下,冷冷地吩咐道:“今晚尊主要在黎宮舉行篝火晚會,你們安排人帶著這瓶毒藥,撒在他們吃的飯菜中,凡事小心一點,不要被人抓到把柄,知道嗎?”
“是,族長!”
兩人接過寧馨然手中的毒藥,轉離開了。
看到兩個手下離開的背影,寧馨然的角微微勾起,溢出一抹嗜的笑意。
“納蘭容離,寧薰染,你們……都去死吧!”
……
黎宮,偏僻無人的角落。
寧薰染不喜人多的環境,在篝火晚會開始之后,便一個人來到無人的角落里,從袖中拿出一瓶酒,斜靠在一棵樹上,昂頭喝著酒。
向來灑,之前腦海中只有一個執念,那就是將納蘭洺笙帶回黎島,治好他的病癥。
可是現在,納蘭洺笙的已經好了,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想到這里,寧薰染就覺得自己好像變了一團麻,在樹木層層覆蓋的森林中纏繞、穿梭。
不管怎麼做,都沒辦法從這團麻線中,掙出去。
“納蘭洺笙,你說,我對你,到底是什麼心思?”
寧薰染幽幽地問了一句,仰頭又喝了一口酒。
正在這時候,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敏銳的聽覺中。
因為脈的關系,的聽覺已經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即使百米外的一點點聲響,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不好,有人溜進去了!”
寧薰染皺著眉頭,喝完最后一口酒后,直接將酒瓶子扔到一邊,快速地朝聲響的方向走去。
果然,剛一走近,就看到兩個黑人,鬼鬼祟祟地在黎宮的廚房周圍轉來轉去。
看到這一幕,寧薰染皺起眉頭。
從這兩人的上,好像嗅到了悉的味道。
“是,寧家的人?”
很快,寧薰染就發現了這兩人的份,也意識到這兩人是寧馨然派來的。
“這賤*人,果然死不悔改!”
吐槽了一句之后,寧薰染朝著兩個黑人走去。
直接在他們的脖子后面點了一下后,兩個黑人就彈不得。
隨后,寧薰染二話不說,一只手提著黑人,就往黎宮外面走去。
等到四周無人后,才將兩人松開,解開了他們的道。
解開道后,兩人作勢就要逃走,卻被寧薰染輕而易舉地制服。
“說,是不是寧馨然派你們來的?”寧薰染冷冷地問道。
二人不做回應,咬牙關不說話。
“不說是吧?”
寧薰染譏諷地笑了笑,直接抬起腳,狠狠地往其中一個人頭上踩過去。
下一秒,這個人開始七竅流,脖子一歪,徹底沒了靜。
“不回答我的問題,就是這個下場。”
寧薰染淡淡地說道。
此時此刻,另一個黑人,已經嚇得面蒼白,驚恐地著寧薰染。
“你也是寧家的人,你應該了解我的作風,我對寧家的人,從來不會手下留……所以現在,你還不愿意說嗎?”
寧薰染的聲音,猶如地獄的惡魔,聽得黑人牙齒打。
“圣圣圣……圣,我說,我說,你放了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黑人哆哆嗦嗦地說著,就開始向寧薰染代所有的事。
“哦?下毒?”寧薰染譏諷地笑笑,“是寧馨然的風格,也只有那個大無腦的賤*人,才能想到這麼弱智的招式。”
說完后,寧薰染拿著毒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扔下一句,“今晚就姑且放過你,從現在開始,你就滾得遠遠的,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是是,是是是,謝謝圣的不殺之恩!”
黑人說完后,突然一陣后怕。
寧薰染在黎島的名聲,就是一個惡魔般的存在,能夠從手里撿回一條命,肯定是他上輩子積了德!
另一邊,寧家。
寧馨然正坐在椅榻上,靜靜地等著兩個手下的好消息。
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寧馨然一驚,忙站起,期切地問道:“是不是功——”
可是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寧薰染出現在面前。
“……怎麼是你?”
寧馨然徹底驚住了,哆哆嗦嗦地問道。
“為什麼不是我?”
寧薰染說著,將手中的瓷瓶扔在地上。
看到滾落在自己腳邊的小瓷瓶,寧馨然嚇得臉發呆。
“你怎麼會有這個?”
“寧馨然,麻煩你以后做事,多一點腦子,不要妄想做不該做的事。”
“今日之事,我姑且放你一馬,但是你以后再敢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考慮到寧家還需要寧馨然這個族長,寧薰染只能暫時放過。
“尊主那里,也不會知道這件事,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后,寧薰染再也不看寧馨然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只剩下寧馨然站在原地,著寧薰染離開的背影瑟瑟發抖。
寧薰染回到黎宮后,篝火晚會還在機會,場面一度熱鬧不已。
納蘭容離將頭輕輕地靠在軒轅子都的肩膀上,著圍坐在篝火旁一臉喜悅的眾人,輕聲說道:“夫君,爹娘已經救出來了,他們有沒有說過,今后是留在黎島還是回北辰?”
“娘說,想要留在黎島,但是在那之前,他們還是要先回北辰一趟。畢竟父親離開了這麼多年,是時候回去一趟了!”
“那你呢?你作何打算?你不會要我一直做南睿皇吧?”容離又繼續問道。
聽了納蘭容離的話,軒轅子都當即輕笑出聲,道:“我?呵呵,自然是隨你回南睿,做你一個人的皇夫,不好嗎?”
“誰想做南睿的皇?現在洺笙的已經好了,我打算將皇位還給他,和你一起去做我想過的生活。”納蘭容離說完之后,低著頭抿笑了,“到時候把兩個孩子養在邊,讓他們遠離紛的朝堂,今后他們可以過著平靜的生活,我就心滿意足了。”
“阿離,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
軒轅子都說著,握納蘭容離的手,很是認真地說道。
兩人討論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后的納蘭洺笙,正在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在聽到兩人說要將皇位傳給他的時候,納蘭洺笙眉一挑,角微微勾起,溢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軒轅子都和納蘭容離,都還沒有意識到,兩人的對話,已經被納蘭洺笙聽得清清楚楚。
當即還在有說有笑,討論著回到南睿之后,該怎麼把皇位傳給納蘭洺笙。
因為他們也清楚,納蘭洺笙不會那麼輕易接皇位。
“算了算了,等回到南睿再說吧!實在不行,我們來一個先斬后奏,想個辦法強行把皇位傳給納蘭洺笙,我就不信他敢當著全南睿的面拒絕皇位!更何況,南睿那幫老家伙,早就在心里盼著洺笙坐上皇位!”
說著,納蘭容離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軒轅子都聲安道:“阿離,別擔心,就算洺笙不想坐上皇位,我就是綁也要將他綁在龍椅上!”
正在這時候,一只烤羊扔了過來,軒轅子都眼疾手快地抓住。
納蘭洺笙沖著他們喊道:“姐,姐夫,你們別傻不拉幾地擱那坐著,快吃羊啊!這里的烤羊真好吃!”
軒轅子都將烤羊遞給納蘭容離,“阿離,你先吃。”
見此,納蘭容離沒有推,拿著烤羊就開始大嚼特嚼。
納蘭洺笙說得沒錯,黎島的烤羊真好吃。
而軒轅子都則靜靜地著,看一口一口地吃著羊,角慢慢勾起。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靜靜地著納蘭容離,多希時間就停在這一秒。
這時候,細碎的腳步聲靠近。
軒轅子都回過神來,就看到谷塤伊雪站在他們不遠,一臉平靜地著他們。
“阿離,曾祖母過來了。”
說著,軒轅子都識趣地站起,恭敬地喚了谷塤伊雪一聲,便向軒轅諾和云兮的方向走去,將空間留給了祖孫兩人。
看到曾祖母向自己走近,納蘭容離趕站起,疑地問道:“曾祖母,您……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谷塤伊雪拉著納蘭容離的手,往另一個地方走去。
遲疑了片刻后,谷塤伊雪還是開口說道:“離兒,你也知道,我和你曾祖父年紀大了,自知時日無多。如今黎島已經沒有了任何患,也沒有任何阻攔,你們是不是可以安排,將你外祖母接回黎島?”
原來,谷塤伊雪想要早點見到自己的兒。
一聽這話,納蘭容離樂了。
忙說道:“曾祖母,您放心好了,我們已經安排手下的人,去北辰將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接過來,到時候我娘以及幾個舅母,還有我另外幾個哥哥,也會一起來到黎島。”
“真的?”
谷塤伊雪當即就激起來,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
“當然是真的,我還會騙曾祖母不?只是憾的是,我那幾個舅舅,如今在戍守邊疆,恐怕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跟著一起過來,只能等他們有時間了,再各自前來拜見外祖父和外祖母。”
納蘭容離替自己的三個舅舅向谷塤伊雪道歉,然而后者已經十分激了,連連發出聲聲嘆。
“好好好,好好好,看到那個不孝離開黎島后,有這麼多的子孫后代,我竟然不知道是該埋怨狠心離開我們兩個老人,還是慶幸離開了黎島!”
說著,谷塤伊雪兩眼帶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