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
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車才到墓地,顧興必須要靠著椅才能行走,上車時是齊昱凡將他抱的,椅被收在后備箱,因此,下車的時候也比較麻煩。
方言從后備箱拿出椅之后,齊昱凡才將顧興抱了起來,然后放到椅上,一切被準就緒后,幾人才往墓地走去。
方言推著顧興在前面帶路,齊昱凡和顧悠然則是跟在他們后。
這塊墓地并不大,也不豪華,畢竟是會城周邊小城鎮的墓地,所以看起來反而有些凄涼。
推著顧興,方言門路的往方卿的墳墓的方向走去,而顧悠然越走心里便越覺得激,還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緒。
“把孩子給我抱吧。”意識到顧悠然的異樣,齊昱凡走到邊,手抱過懷中的小壞蛋,“別太張。”
顧悠然抬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瞬間便覺得齊昱凡非常的了解,也非常。
深吸了幾口氣,兩人再次默默地跟上走在前方的方言賀顧興。
離方卿的墓地越來越近,突然,走在前面的方言停了下來,看著不遠那座墳墓前的影,疑道,“他怎麼會在這里?”
大家都順著方言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當看到那抹悉的影時,顧悠然不管不顧的直接走了過去。
誰都沒想到夏秉天會來這里,而且還是買了好幾束花來看方卿。
走到方卿的墳前,顧悠然不由分說地將夏秉天擺放在墓碑前的花束抱起來扔的老遠,“你來這里做什麼?這里不需要你來,你有多遠走多遠。”
夏秉天有一瞬間的錯愕,當看到是顧悠然時,整個人變得有些局促起來,“然然,我只是來看看你媽,你別這麼激。”
“我媽不需要你看,而且你也沒資格看,你走。”顧悠然語氣有些僵。
“然然……再怎麼說我也是你親生父親,你為什麼……”
“你不是。”顧悠然打斷夏秉天的話,怒視著他,“你有什麼資格當我父親?如果不是你,我媽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喪了命。”
夏秉天低垂了頭,這其中自己的確也有錯,怪只怪自己太弱了,當年如果強勢一些,也許現在過得是一家三口的溫馨生活,而不是現在這樣家庭破裂,相隔的生活。
“然然……”夏秉天抬頭看向顧悠然,“為了能跟你相認,我已經跟宋琦慧離婚了,而且離婚的時候我是凈出戶,我不求別的,只求你能我一聲爸爸。”
“做夢。”顧悠然毫不猶豫地拒絕。
“然然……”
“別我。”
顧悠然紅著眼怒視著夏秉天,“你快點給我走,我管你跟宋琦慧現在是什麼關系,但是現在我告訴你,我不可能跟你相認,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說著,突然笑了起來,“宋琦慧一出事你就跟離婚,怎麼,你害怕玷污了你的名聲?”
“然然,我跟離婚完全是為了要跟你相認。”夏秉天急忙解釋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麼?”顧悠然挑眉反問。
這麼一問,夏秉天突然說不出話了,肯定是不會相信自己的,在的眼里,自己本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怎麼可能會相信自己。
此時,方言走到顧悠然的旁,輕攬了攬的肩,在耳邊小聲道,“別生氣了,氣著了子對自己不好。”
“媽,我不生氣。”深吸了幾口氣,顧悠然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一看到方言,夏秉天整個人便抑制不住的激,從第一次見到,他便以為就是方卿,因為們實在是太像太像了,以至于他認錯。
視線轉移到夏秉天上,方言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你走吧,這里沒人會希你出現在這里。”
夏秉天的神僵了僵,看了兩人一眼,以及他們后的齊昱凡和顧興,他們的表也是淡淡的,似乎本就沒注意到自己,看來和兒相認,還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最終,夏秉天還是轉離開了,因為這里的確沒人歡迎他。
夏秉天一走,顧悠然便將他所帶來的東西全部扔的遠遠地,不想那些東西影響大家的心。
墓碑前清理干凈之后,顧悠然才仔細打量起墓碑來,上面著方卿生前的黑白照,顧悠然仔細看了看,那張臉跟方言真的是一模一樣。
“媽。”顧悠然輕輕地喊了一聲,在墓碑前半跪了下來,聲音中帶了些許哽咽,“請原諒我這麼晚才來看你……”
看著跪在墓碑前低低傾訴著所有事的顧悠然,方言欣地笑了笑,并沒有去打擾,而是轉走到顧興的邊。
看著那個半跪在墓碑前傾訴著的小人,齊昱凡抱著小壞蛋忍不住走了過去,果然在哭。
“然然,第一次見媽,哭多不好啊。”空出一只手,齊昱凡拍了拍的肩膀。
抬頭看了齊昱凡一眼,顧悠然拉著他的胳膊就對著墓碑說道,“媽,這是我老公,他很疼我,也很我,所以,你不用擔心他會對我不好,還有哦……”
說著,顧悠然起抱過齊昱凡懷中的小壞蛋,“這是我們的兒子,很聽話也很可,跟他爸小時候一模一樣,一就哭,一哭起來聲音就震天地……”
看著低低碎碎說著這些的顧悠然,齊昱凡心里有些心疼起他的小人來了,似乎要將所有好的一切都要告訴的親生母親,明知道聽不見,也不會知道,可仍舊在說。
終于,在一個小時后,顧悠然將所有要講的話都講完了,這才抱著小壞蛋站起來,如果不是齊昱凡扶的及時,恐怕已經摔倒在地了。
后面方言在墓碑前說了幾句之后,幾人才上車回了會城。
回去的時候,顧悠然似乎開心了許多,一路上總會找一些話題跟方言和顧興說話,要麼就是低頭逗著懷里的小壞蛋。
今天的小壞蛋特別的聽話,從來倒回的路上他都沒哼過,睜著黑溜溜的眼睛到打量。
齊昱凡開車將顧興和方言送回軍區大院之后,才開車載著顧悠然和小壞蛋回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