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
喬以棠和謝承硯跌跌撞撞、相互扶持、相依為命地慢慢長大。
喬以棠十六歲這年考上了重點高中,而謝承硯在京市最有名的大學,已經臨近畢業。
這麼多年喬氏還一直堅,雖不如往日輝煌,但在京市也算排得上名。
江長錚沒在喬氏撈到份,但拿固定工資也能混個年薪幾十萬,這些年和喬以棠的關系緩和不。
他現在真心為喬氏打工,有人想暗暗使壞,他第一個不答應。
喬以棠漸漸在喬氏面,會被人親切地稱一聲“小喬總”。
謝源正和呂玲月早幾年就離了婚,謝承硯在謝家的日子越過越順。
有謝文昊那個不學好的對比,謝源正和老爺子愈發覺得他可大,在他上大一時就安排他進了謝氏實習。
一切都在向好發展。
雖然謝承硯上了大學,但還是每天接送喬以棠上下學。
他在外租了房子,離喬以棠家很近,步行五分鐘就能到。
兩人并肩走在小路上,喬以棠道:“我這麼大了,你不用天天送我,你今天沒課,怎麼不睡懶覺?”
“睡不著。”謝承硯扭頭悄悄打了個哈欠:“我和朋友合伙開了一家互聯網公司,正好順路去寫字樓。”
到高中門口,看著喬以棠進了校門,謝承硯才離開。
喬以棠剛進學校就引起了注目,周圍打掃衛生的和檢查儀容儀表的同學都悄悄往上打量。
實在太漂亮,出落得亭亭玉立,在一眾男中最亮眼。
只是簡單扎個馬尾,也和其他同學不一樣,上個月還被老師要求出鏡拍了學校的宣傳片。
雖然一路都有人看,但沒有男同學敢過來搭訕。
大家都知道喬以棠有個哥哥,聽說打架很厲害,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但賀景川不一樣,最近他不知哪筋搭錯,馬上就要高考,天天不學習圍著喬以棠轉悠。
喬以棠還沒走到教學樓,他又追了過來。
“以棠你等等!我媽給你做的早餐,讓我拿給你!”
喬以棠腳步一點沒停,當他不存在。
賀景川悻悻收回手,幾步追上來堵在喬以棠面前:“還不搭理我?我也就是小時候欺負過你,你還記仇?”
他撓撓頭:“對了,我媽說我們有娃娃親,我和我媽說了,等我大學畢業就娶你!”
喬以棠終于停下腳步,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他。
“你腦子進水了?我們沒有娃娃親,你別來糾纏我!”
“怎麼沒有,就是有!”賀景川說得堅定。
他小時候是看不上喬以棠,但喬以棠越長越漂亮,是他從小到大見過最好看的孩,他覺得他的朋友就應該這樣。
“我媽說……”
喬以棠打斷他:“我問過紀阿姨,我們兩家本沒有娃娃親,你再攔著我,我就打你了。”
說著攥起拳頭,要往賀景川臉上招呼。
賀景川嚇得一哆嗦,到現在他還是打不過喬以棠,前幾天才被喬以棠揍了一拳。
“行,那你去上課吧……”
周圍許多男生的視線依依不舍停在喬以棠上。
賀景川瞪著眼掃過去:“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
喬以棠以為賀景川至會消停幾天,誰知道放學的時候,他竟找了幾個同學圍著喊“嫂子”。
氣得喬以棠想去找他干架,他倒是有自知之明,一放學就坐家里的車跑了。
但他找的那幾個同學沒跑,還追到了校門口喊。
剛好被來接喬以棠放學的謝承硯聽見。
他臉很沉地走過來:“你談了?”
“沒有。”喬以棠忍不住翻白眼:“是賀景川那個煩人搞的,我明天一定揍他!”
喬以棠想著明天必須把賀景川打哭,還得去找老師和紀阿姨告狀,但第二天賀景川沒來上學。
喬以棠聽賀景川的幾個“小弟”說他昨晚溜出來上網,在網吧廁所被人打了一頓,現在躺在醫院里。
一周后,喬以棠終于在學校門口看見了左手打著石膏的賀景川。
他神蔫蔫的,猶豫了半天才跑過來站在喬以棠面前,彎腰九十度鞠了一躬。
“我以后再也不喜歡你,不糾纏你了!”
“神經病……”喬以棠暗罵一聲,不知道賀景川哪弦又搭錯了。
但從此以后,這煩人真的消失在了喬以棠的世界里。
高三同學高考的時候,高一的喬以棠放了三天假,去了謝承硯的大學。
喬以棠知道謝承硯的課表,想著等他上午的課上完,再給他打電話。
剛到學校門口,就見謝承硯和一個年紀相當的孩走在一起。
兩人臉上都掛著笑,正從教學樓走出來,看方向是要一起去餐廳。
喬以棠的呼吸狠狠一停。
下意識往花壇后面躲,可謝承硯像是腦后有眼,回頭剛好看見。
他走過來把喬以棠從花壇后面揪出來:“躲在這里做什麼?你來怎麼沒和我說?”
“我……”喬以棠往前張,見剛才和謝承硯走在一起的那個孩一個人去了餐廳。
“那是你朋友?”
謝承硯愣了愣,輕笑一聲玩味地問:“吃醋了?”
“什麼吃醋?”喬以棠耳尖一紅:“你談關我什麼事?”
謝承硯的臉,邊笑意更深:“不是朋友,是一起創業的伙伴,剛才我們在討論工作。”
“真的?”喬以棠很明顯松了口氣。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哦。”
謝承硯牽起喬以棠的手往前走,忽然開口道:“我不喜歡,喜歡你。”
喬以棠的心猛地錯跳一拍,當然知道謝承硯喜歡,但一直以為謝承硯的喜歡是對妹妹的那種喜歡。
忽然聽他這麼說,喬以棠怕自己誤會,只悶悶地“哦”了一聲。
謝承硯停住腳步:“哦是什麼意思?我對你是哪種喜歡,你還看不出來?”
喬以棠口怦怦跳個不停,咬著舌尖,張地了。
“……是哪種喜歡?”
謝承硯沒說話,忽然俯湊過來:“十六歲,長大了。”
他上有種淡淡的雪松清冽木質香,一點點竄喬以棠鼻尖,讓覺得暈乎乎的。
“什、什麼意思?”
謝承硯又湊近一點,眼睛盯著喬以棠潤的。
“我可以親你嗎?”
有清風從兩人中間拂過,帶了喬以棠的發梢,縷縷吹在謝承硯薄削的上。
道路兩側的梧桐樹枝搖搖晃晃地著,太過枝葉傾瀉下來,撒了他們一暖。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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