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頭不打算瞞。

“你知道我嗎？你還年輕，可能沒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年輕的時候名氣可是很大……”

萬小滿想起了在阿倫夢境中見過的報紙：“卡爾……屠夫卡爾。”

卡爾臉上有些驚喜：“嘿，年輕人也認識我！哈哈，那真是一段盡興的日子。”

瑪麗和卡爾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他們當年在自己的國家，就從事著殺人越貨的買賣。

有一次，他們闖了一戶華人富商的家中，他們將華人夫妻以及兩個孩子全都殺掉了。

“這沒什麼奇怪的，我們一直都是這樣作。不過這戶人家真是有錢極了，我和瑪麗正在慶祝這一次巨大的財富，突然聽到嬰兒房里傳出一陣尖細的哭聲。”

“我們不是沒解決過這樣的小東西，可偏偏那個時候，我們剛剛失去了第一個孩子，而且瑪麗了傷再也沒有辦法生育。當然，我們一開始并沒有打算收養這個華人孩子。”

像是回憶起了當初那一幕，卡爾呵呵笑了起來。

“可是這個小家伙真是與眾不同，我就將槍頂在他的小腦袋上。他不知道害怕，反而揮舞著小手小腳，傻兮兮的吐了個口水泡。

這作真是把瑪麗逗笑了，將小孩抱在懷里，拍了兩下，你猜怎麼的，那小子手抓住瑪麗的紅發，喊了句媽媽！”

“瑪麗把他當作親生的孩子一樣，我一開始可不喜歡他，不過這小子模樣可格又乖巧極了，時間一長，我也就認命當起了他爸爸。”

卡爾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的回憶讓他提不起興趣。

“我們是真將他當了孩子。那之后我們甚至藏起槍，放棄了老本行，找了一份正常的工作。”

“因為工作需要，我和瑪麗帶著他一起來到了香江。誰料在香江遇上了教主。教主告訴我們，我們過去的殺孽深重。”

“若想要清理掉這些殺孽，可以加他們的神啟會，用祈福和法陣來改變。”

萬小滿本來邊聽邊點著頭，當聽到最后一句，還是瞪圓了眼睛。

殺孽深重，難道不該行善積德嗎？怎麼用新的殺孽，去洗舊的殺孽？！

卡爾聽到萬小滿的質疑一臉無所謂：“嘿，不過是多殺幾個人，有用就行唄。”

面對已經完全突破了道德底線的人，萬小滿已經沒有辦法再用道德去評判他什麼了。

“你的意思是說，阿倫殺了你，是因為知道他本來的家人都是被你們兩人所殺害，他是為了報仇？”

卡而怒道：“我雖然沒有生他，但養他長大，幾乎在他上傾注了所有的，他憑什麼報仇？就算是我們殺了他的親生父母，他的親生父母可沒養他幾天。”

男人上說著歪理，反而自己氣憤了起來。

萬小滿看著他覺得奇怪，上次劉谷一開始狀態和他一樣，只能支撐說幾句話便就消失了。

可卡爾說了這麼多話，不沒消失，形還凝實了不。

不對，他是整個人越渾濁了，就好像黑墨滴水中，那黑漸漸在明的水里氤氳開來。

可是卡爾自己好像恍然未覺。

仔細辨認男人上的黑墨跡，那些黑水霧匯聚了一張張面孔，在他的里無聲哀嚎。

它們痛苦地扭曲著面容，飛速在卡爾旋轉，竟組了一個陣法。

法陣不斷地給卡爾輸送能量，將他的魂束縛不散。

這只怕就是神啟會里，所謂祈福帶來的效果。

不過這卡爾得殺過多人，才會在黑霧里出現這麼多張面孔。

“你已經死了，真的不怕被你害過的人找回來？”

卡爾不屑：“找回來又如何？活著我都不怕，他們就算變鬼，大不了我再殺他們一次。”

這話當真是讓人不忍寒而栗。

卡爾漸漸發現了自己上的變化，他滿臉驚喜：“教主說的對，他說祈福儀式會洗刷我上的罪惡。剛死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幾乎快要消散了。可現在我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力量！”

“你說起死回生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卡爾盯著萬小滿，目十分危險，他咧開了，“如果我吃掉你，是不是我就能重新回到世上，用你的繼續活著？”

他竟然起了這樣的心思。

毫不顧忌剛才攻擊的失敗，又一次撲向了萬小滿。

不過他仍然不到萬小滿，再一次撲了個空。

“果然不行，”他沒有一點心理負擔，“我不過是試試，你別往心里去，幫我把剛才的話轉告給我老婆。我們有的是錢，會給你報酬。”

萬小滿不想搭理他。

本可以現在就離開，可剛剛卡爾的攻擊讓覺到了異常。、

在和自己接之后，卡爾上竟有縷縷的黑霧，擺了他中法陣的錮，從他里飄了出來。

那些黑霧因為法陣的存在沒有消散，全都附著在卡爾的上撕咬。

只是這些煙霧太細小，太微弱了，沒辦法給卡爾造更多傷害。

萬小滿突然想到，如果法陣出現了問題，那這種惡毒的法陣，反噬其主的時候也會不死不休。

剛才卡爾攻擊自己，反而讓他上的法陣出現了些許裂隙。

萬小滿活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腳腕，有效果就行了，至于原理可以放到之后再考慮。

卡爾了眉頭，他覺得有些奇怪，剛才自己試圖吞吃孩的作本來就是威嚇居多。

他殺過不人，知道只要把對方先嚇破了膽子，之后不過是予取予奪。

雖然知道對面這個孩是個編外警察，可他仍然覺得自己可以輕易掌握對方，另外他當真喜歡看別人嚇破膽的模樣。

可為什麼一點也不害怕呢？甚至出了一臉興，開始熱了。

該死，難道不知道他們沒辦法到彼此嗎？

卡爾強裝鎮定，站著沒有彈，眼睜睜看著萬小滿撲了上來。

他本來以為對方也會像自己剛才那樣撲個空，可口突然傳來一撕裂般的疼痛。

“見鬼！你用了什麼妖不！”

萬小滿將意念都集中在手上，一瞬間覺得自己所有的力氣都差點被黑霧吸走。

黑霧組的無數臉上都是恐懼、悲哀和哭泣，他們移著又組了新的符文。

萬小滿福至心靈，手用最后一點神力畫下了它們拼出的符文來。

卡爾的意識霎時間破了一個大口，黑霧宛如實從里面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