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淵銳利的目像刀鋒一樣刮過謝嶼的臉,空氣中仿佛有噼啪的電流聲。“南桑寧?”他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語氣冰冷得像千年寒冰。“你認為以安的失蹤和有關?”
謝嶼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景淵,你想想,除了南桑寧,還有誰會對以安下手?以安平時又沒有什麼仇家,綁架勒索也說不通……”
顧景淵煩躁地在房間里踱步,濃烈的煙味在他周圍彌漫,像一團揮之不去的云。“南桑寧……”他再次低喃這個名字。
葉青青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張地絞著手指,大氣也不敢出。聽到謝嶼提到南桑寧,像是突然抓到了一救命稻草,猛地抬起頭,急切地說道:“景淵,謝嶼說的對,或許……或許真的應該問問南桑寧。”
顧景淵猛地停住腳步,轉頭看向葉青青,眼神復雜難辨。“你為什麼也這麼認為?”
葉青青沒有說話。顧景淵深吸一口氣,努力抑著心的煩躁,拿起手機撥通了南桑寧的號碼。
電話鈴聲響了很久,就在顧景淵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電話終于接通了。
“喂?”南桑寧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帶著一剛睡醒的沙啞。
顧景淵沒有寒暄,語氣冰冷地直奔主題:“你在哪?”
“在家。”南桑寧的回答簡潔明了,沒有毫的遲疑。
“等著。”顧景淵說完,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謝嶼見狀,立刻起跟上,“景淵,我和你一起去。”
葉青青也站了起來,一臉擔憂地著顧景淵,“我也要去。”
顧景淵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葉青青,眼神復雜。“你留在這里,”他的語氣不容置疑,“萬一以安回來了,你還能通知我們。”
葉青青咬了咬,雖然心中焦急,但也知道顧景淵的顧慮,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們小心點。”
顧景淵沒有再說什麼,轉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謝嶼隨其后。
一路疾馳,黑的邁赫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速地穿梭在城市的夜中。車廂,氣氛抑得令人窒息,顧景淵抿著,一言不發,目直視著前方,手卻地握著方向盤,骨節泛白。謝嶼坐在副駕駛上,也不敢出聲,只是默默地祈禱著以安平安無事。
邁赫停在南家別墅的大門前,引擎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顧景淵卻沒有立刻下車,他煩躁地了眉心,一無力涌上心頭。前不久他才因為取消婚約的事和南家父母鬧得不可開,現在又因為以安的失蹤不得不來求助南桑寧,這讓他覺無比的諷刺。
他側頭看向謝嶼,語氣低沉:“你給南桑寧打電話,讓出來。”
謝嶼心領神會,他知道顧景淵在顧慮什麼。掏出手機,撥通了南桑寧的號碼。顧景淵的目落在謝嶼的側臉上,他撥號的作練得有些過分,語氣也帶著一不易察覺的親昵。這讓顧景淵心中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仿佛有什麼東西蟄了一下,但他很快將這異樣了下去,現在找到以安才是最重要的。
電話接通,謝嶼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桑寧,是我,謝嶼。你現在方便出來一下嗎?我們在你家門口。”
顧景淵能聽到電話那頭南桑寧慵懶的聲音,帶著一疑:“謝嶼?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謝嶼看了一眼顧景淵,語氣有些閃爍其詞:“有點事想和你當面談談,很重要。”
南桑寧沉默了幾秒,然后說道:“好吧,你等我一下。”
掛斷電話后,謝嶼轉頭對顧景淵說:“南桑寧說馬上出來。”
顧景淵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他轉頭看向窗外,南家的別墅燈火通明,仿佛與此刻他心的焦躁不安形了鮮明的對比。
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顧景淵一接一地著煙,車廂彌漫著濃烈的煙草味。謝嶼看著顧景淵繃的側臉,幾次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終于,別墅的大門緩緩打開,南桑寧的影出現在門口。穿著一件簡單的白睡,外面披著一件薄外套,看起來有些慵懶,卻又帶著一難以言喻的。
看到南桑寧,顧景淵立刻掐滅了手中的煙,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南桑寧走到車旁,語氣平靜,目卻帶著一探究。
顧景淵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以安失蹤了。”
南桑寧微微一愣,眼神中閃過一驚訝,隨即恢復了平靜,“失蹤了?跟我有什麼關系?”
顧景淵的語氣低沉,帶著一抑的怒火,“我們懷疑……”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將目轉向謝嶼。謝嶼立刻會意,接過話茬說道:“我們懷疑……和你有關系。”
南桑寧的臉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你們懷疑我?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直接的證據,”謝嶼語氣緩和了一些,“但是除了你,我們想不到還有誰會對以安下手。以安平時并沒有什麼仇家,綁架勒索也說不通……”
“所以就因為我和顧景淵取消了婚約,你們就懷疑我?”南桑寧的語氣中帶著一嘲諷,“你們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況,”顧景淵的語氣依舊冰冷,“你今天下午在哪里?做了什麼?”
南桑寧冷笑一聲,“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你們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顧景淵深吸一口氣,努力抑著心的怒火,“南桑寧,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以安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知道些什麼,請你告訴我們。”
南桑寧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說道:“我今天下午一直在家里,哪也沒去。”
“你確定?”謝嶼追問道。
“當然確定。”南桑寧的語氣堅定,“我為什麼要騙你們?”
顧景淵和謝嶼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懷疑。南桑寧的回答雖然滴水不,但他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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