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石榴——大名姜禹檸的一周歲生日。

關于兒的學名，理理糾結了很久，最終由姜淮言敲定的這個名字。

多年后，姜禹檸好奇地問媽媽：“既然我名字里有個‘檸’，為什麼小名不干脆小檸檬呢？”

理理解釋道：“因為你們這一代是禹字輩，媽媽的筆名里帶‘檸’，‘禹理’不如‘禹檸’好聽，所以爸爸給你取名‘姜禹檸’。”

(ﾟOﾟ)還帶這樣啊？據筆名來，學到了學到了。

言歸正傳。

小石榴的周歲生日，一大家子的人聚起來為慶祝，圍在小寶寶旁邊稀罕地看的人就沒斷過。

寶寶也不認生，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高興地著大伙，時不時笑出聲，瞳眸發亮，招人喜歡得很。

外表鐵石心腸的姜父也被小孫萌化了，哄小孫溫聲細語，跟平時的他相差甚遠。

姜母嫌他抱著小石榴不放，直接手，“好啦，孩子給我抱去給姑姥姥瞧瞧。”

小石榴就是這個大家庭的團寵。

和大伙玩了半天，小石榴秀氣地打了個哈欠，發出模糊糯的“爸、媽”，這是找爸爸媽媽送去睡覺哩。

姜淮言立刻手把兒抱了回來，“你們繼續吃飯，我帶小石榴上樓睡會兒。”

理理眉眼彎彎地注視親親老公與寶貝兒，上沒有任何產后抑郁留下的霾。

趙開朗往里扔了瓣橘子，看陪在淮言哥和小石榴左右的貝理理，周散發著被寵護的不諳世事，也有當了媽媽的溫婉氣質。

橘子甜，他又剝一顆。剝著剝著，他猛地抬起眼睛，盯著一家三口即將走進房門的背影。

(ㅇㅁㅇ川！！！

其他弟弟妹妹只見趙開朗突然離開座位，一頭扎進對面花叢，也不知去了哪兒。

趙開心猜到什麼，連忙跟過去，果真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聽到蠢弟弟號啕大哭。

人跟你同班的時候沒整明白，重逢的時候也沒整明白，現在好了，人家娃都一周歲了，你恍然大悟了，就說你不哭誰哭。

“沒事沒事，別哭了啊，你活該的，哭也沒用。”趙開心拍著他的背勸。

“姐！”趙開朗氣憤地回頭瞪了一眼，繼續趴下痛哭流涕，“嗷嗷……”

“……（ーー；）”

趙開心無奈聳肩，“行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誰讓你雙商拖后。”

哭了會，再次恍然大悟的趙開朗震驚地看向趙開心，“姐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

“看出來又有什麼用，人已經是我小表嫂了，我第一次見的時候你還故意給難堪……”

“嗷，你干嘛不早點提醒我！”趙開朗崩潰地抱住腦袋。

“我說了你信嗎？就算你相信了，不就只能早點懊悔大哭嗎？還是留你多傻開心一陣子吧。”

“……＜(ToT)＞”

趙開朗哭得好慘，看得趙開心很想笑，于是放聲大笑，“哈哈哈哈。”

過來找他們的兄弟姐妹見此景，沉默了。

一個笑一個哭，這姐弟倆不大對勁。

樓上，理理坐在搖籃邊，癡癡地看著兒的睡，然后仰頭對姜淮言說：“老公，小石榴好可啊。”

姜淮言薄勾起，眼眸染笑，手又給兒的小被子掖了掖，“你就這麼喜歡小石榴，天天看很久也看不夠。”

“當然啦，是我的寶貝。”理理雙手合十放在臉邊笑瞇瞇地說。

男人挑了挑眉，故意了下妻子的耳垂。

理理還看著兒傻樂，后知后覺地聞到醋味，輕手輕腳地小跑著跟上男人，抱住他的胳膊掛在他上，“老公老公，我看你也看不夠啊！”

“哦。”尾音拉長。

一聽就是在和兒爭寵呢。

他對小石榴也呵護備至，不過在面前沒表酸溜溜的樣子。

理理順了順他的膛，神揶揄，“老公你這樣真的可，讓我很想把你欺負哭。”

好有雄心壯志。

姜淮言轉過摟住小妻子，側眸看了眼臥室的門，低頭親了口妻子的小臉，“放狠話倒是厲害，每次都半途而廢。”

“啊這……”理理臉蛋一紅，躲進他懷里，甕聲甕氣道：“寶寶在房間睡覺呢！聽聽你說的什麼話。”

說得很沒有氣勢。

“不知道誰剛才說要欺負我欺負到哭。”姜淮言啄著的耳廓，“是誰說的，嗯？”

理理頓時想找地鉆進去，漸漸轉變理直氣壯，“是我說的好啦，今晚我一定說到做到！”

姜淮言笑著捕捉的。

姑娘腰肢，無力地攀在男人的膛上，雙瞳剪水，盈盈的水瀲滟。

“老婆，我很開心。”姜淮言指腹緩緩挲緋的臉頰，嗓音溫中含著淡淡啞意，“你和小石榴都很好，我覺得這樣很幸福。”

妻在旁，人生圓滿。

理理的心像泡在舒適的溫水里，地依靠著他，“我也覺得這樣很幸福呀。”

……

小石榴在爸爸媽媽的意中慢慢長大，從搖籃里咿咿呀呀學說話的糯糯的寶貝團子，長蹣跚學步萌討喜的可團團。

唯一不變的是永遠是理理的心肝。

當小石榴三歲的時候，太壽終正寢，不出半年，太爺爺也含笑辭世。

姜家幾乎連辦兩場喪事，送走慈眉善目的老人，姜淮言跟理理的緒難免低落。

小石榴現下不懂什麼天人永隔，只知道好久沒見到寵的太，太爺爺又變了黑白照片。

也難，經常盛著笑容的大眼睛漉漉的，靠在媽媽肩上還拍拍媽媽的背聲氣地哄：“麻麻你別哭，你哭小石榴也想哭……”

理理兒乎乎的小臉，“乖，媽媽不哭了，小石榴別傷心。”

“那，太爺爺，小石榴以后見不到了嘛？”寶寶委屈地癟起了。

“太爺爺去陪太了，太爺爺太會一直在一起，在小石榴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保護小石榴。雖然我們看不到，但他們依舊小石榴的，好嗎？”

小石榴兩眼淚汪汪，難過地鼓起臉頰，看了看照片里的太爺爺，小臉埋進媽媽口，又說：“麻麻不哭哦。”

理理心酸又欣。

姜淮言等妻子抱了會兒，再將兒抱過去，哄睡下。

夫妻倆去散步氣，理理聲音低啞地道：“走后沒幾天爺爺就臥床不起了，他閉上眼睛前，還笑著說能去見了。”

“他們互相扶持著過了一輩子，如今也算換一種方式團圓。”姜淮言牽著妻子的手，“將來如果我們……”

面臨這樣的況，先離開，他同樣會跟在后面。

話沒說完，理理直跺腳，“呸呸呸，不許你說那些話，那一天還早著呢，好好過我們現在的生活！”

“好。”姜淮言微涼的指尖了的臉，“我說錯話了，別介意，原諒老公可不可以？”

“我又沒怪你……”理理拿下他的手塞進他大的口袋，自己的手跟著進去，十指扣，“我們至有幾十年呢，要珍惜啊。”

幾十年的時間算不上長，因此他們更應該珍惜這般的時。

“老婆說得很對，老公記下了。”

天暗下來，路燈接連亮起，下映著兩道黏黏糊糊的影子，不可分。

……

進了兒園的小石榴發掘出自己的很多喜好和才能。

手能力強，搗騰，上手工課是最快用簡單的東西制作出小玩意的人。

這讓在小朋友們中間為最崇拜的小孩。

小石榴還活潑好，坐不住，知道媽媽雖然在家，卻是在書房忙工作，所以不吵不鬧，自己跟自己玩。

爸爸沒下班，玩玩膩了，將目投向家里的其他品。

很快，小石榴發現幾支裝在漂亮花瓶中，跟真花差不多的假花。

沒有做過花，對此到很好奇，就搬來一張小板凳，去夠放在桌子最里面的花瓶。

阿姨在廚房忙晚飯，理理下樓倒水，走到中途忽然聽見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響。

小石榴抱著花瓶，本想拿出一支花仔細研究，卻由于花瓶比預想的重，手沒拿穩，漂亮花瓶摔在凳子邊變了碎片。

這是媽媽非常喜歡的花瓶！小石榴懵了。

理理沖下樓梯，三兩步跑到兒邊，“寶寶有沒有哪里被傷到？”

“沒有……”小石榴呆呆地回答。

見兒上沒被劃傷，理理心下松了口氣，把兒抱開，對跟著趕來的阿姨點了點頭，“麻煩給這里打掃一下。”

將小石榴抱到客廳沙發上，看著的眼睛認真說：“小石榴，爸爸媽媽是不是告訴過你，哪些東西你暫時不能，很危險，會傷到你？”

“嗯……”小石榴愧疚地埋著腦袋，“說過的，花瓶放在墻的地方就是怕它們掉下來砸傷我……對不起，媽媽。”

“不是對不起的事，是你剛剛差一點就被劃傷了，明白嗎？要是你的小手或小腳被碎片劃到，會出，會痛，可能會影響你做其他事，媽媽也會心疼。最關鍵的是疼在你上，別人無法代替。”

頓了頓，理理聲音放，“現在可以告訴媽媽為什麼去花瓶了嘛？”

小石榴回頭看了眼失去花瓶平躺在桌面上的幾支花，“我喜歡那個花，想看看它是用什麼做的……”

理理也看向花，臉上的擔憂轉為淺笑，“那是爸爸做的，等爸爸回家媽媽跟他講，他來教你好不好？”

“爸爸做的？”小石榴眼前一亮，“好！”

姜淮言下班回到家，得知前因后果。

吃完飯，趁著理理檢查稿子，他將兒單獨帶到邊上，進行父之間正式鄭重的談話。

“花是我做來送給媽媽的禮，你如果想學，爸爸可以教你，但在那之前，你得回答爸爸一個問題。”

小石榴嚴肅地抬頭，“爸爸問吧。”

“你為弄壞媽媽喜歡的花瓶向媽媽道歉了沒有？”

“沒……”小石榴愧疚地小聲說。

“爸爸跟你有過約定，哪些東西危險你目前不能，你破壞了約定。媽媽你，心疼你，首先關心的是你有沒有傷。

“不忍責怪你，可是爸爸也媽媽，爸爸知道那是媽媽最的花瓶，在意你，你也應該為弄壞媽媽喜的東西道歉，對不對？”

“對的，我忘記了……”小石榴越發愧。

姜淮言有條不紊地道：“很多時候口頭道歉也不管用，得拿出實際行。”

小石榴記得這是爸爸說過的話，“我去買個一模一樣的花瓶賠媽媽！”

“反應很快。”姜淮言笑臉溫和，“因為你還小，不能獨自出門，爸爸陪你去趟商場，買了花瓶好好跟媽媽道個歉，明天爸爸再教你做那個花，你覺得怎麼樣？”

“好！”小石榴興沖沖地下沙發，牽起爸爸的手，“爸爸我們快出發呀！”

理理以為父倆在有的父互過程中，結果忙完出來，到沒看到他們。

茫然地站在客廳，心想自家老公是帶孩子買制作材料去啦？

聽見開門聲，理理向前走了幾步。

“媽媽！”小石榴聲音清脆，手里拎著包裝盒。

這次非常仔細，一手拎一手托住盒底，步伐穩穩當當地將花瓶給媽媽，“對不起，之前我讓媽媽擔心了，還弄壞媽媽喜歡的花瓶，我下次不會啦。”

理理驚訝地雙手接過，看了眼后面淺淺笑著的姜淮言，了然地勾起，俯在兒小臉上親了一記，“謝謝寶貝，寶貝真棒。”

姜淮言轉去廚房，給妻熱牛。

他沒想到自己這一遭的結局是，妻子提出今晚陪兒睡，姜醫生不有點呆。

“哎呀，我都好久沒有陪小石榴睡覺啦。”理理抱住他的胳膊晃晃，“你不會不愿意的哦？”

“當然不會。”姜淮言哭笑不得，溫的腮幫，“去吧，講故事別講到太晚。”

“嗯！”

姜淮言單獨睡遲遲沒睡著，躡手躡腳地去兒臥室，看到他的妻子側躺著，與兒面對面。

他眼里流出喜，俯了理理的臉。

小石榴也醒著，這時睜開眼，和爸爸大眼瞪小眼半分鐘，親媽媽一下。

然后姜淮言又親了一記。

有樣學樣的小石榴也親媽媽一下。

不知道怎麼回事，局面發展了比賽，父倆你一口我一口……

理理被親醒了，翻個懵地看著天花板眨了眨眼。

小石榴心虛地起脖子，能裝睡，爸爸可就沒躲啦哈哈哈。

“老公？”理理約約覺到是姜淮言，轉頭看他，音量小小的怕吵醒兒，“你為什麼不在睡覺啊？”

“我想你，也了，下樓倒水順便來看看你。”男人坦誠道。

理理臉頰熱了熱，坐起抱住他的腰，“就一晚上而已呀……”

姜淮言妻子的腦袋，眼底意濃稠，“抱歉，不該鬧得你睡不好覺。”

小石榴：“！！！”

爸爸還是爸爸。牛啊。

理理拉過他的手親了一記，“好啦，回去要睡覺哦，晚安。”

姜淮言掃了眼裝睡技不過關的兒，笑得十分明顯，“大家都晚安。”

他離開臥室，理理躺下，小石榴湊近，“媽媽……”

“嗯。”理理笑著摟住兒，“媽媽知道了，爸爸說晚安呢，睡吧。”

“好哦。”

小石榴糯地應聲，閉上眼睛后角的弧度久久不散。

真的好的爸爸媽媽。

……

小劇場:

后來小石榴被人追求時說:“首先，我是個媽寶……”

于是未來婿就去討好丈母娘。

姜醫生:“接近我老婆？居心叵測，叉出去！”

未來婿:……我太難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