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權這件事的確需要當面說清楚。
程卿知應下。
裴嘉鈺跟約好時間地點。
兩人第二天都提前到達約定的地點。
“這麼早來,你應該還沒吃飯,嘗一下這里的早茶。”裴嘉鈺遞給程卿知手邊放著的菜單。
程卿知接過來一眼都沒看,放在一邊:“不吃了,直接說吧,養權你給還是不給。”
裴嘉鈺拿起自己手邊另一份早茶,不急不忙:“今天一天我都有空,我們可以慢慢聊。”
“我有點,先吃飯。”
程卿知眉頭輕皺,沒說話。
等他點完菜,才說:“你只要說養權給不給我,其他的也沒什麼好說的。”
“養權可以給你。”
程卿知眼睛瞬間亮了幾度:“真的?”
裴嘉鈺點頭。
“但是……”
程卿知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但是什麼?”
“你得答應我幾個要求。”
程卿知猶豫好一會才緩緩點了一下頭:“可以,但你提的要求必須在我能接的范圍。”
裴嘉鈺微微歪頭:“你的可接范圍之指……”
“不能違背我的意愿,不能提我做不到的要求,就這兩點。”
裴嘉鈺輕笑,嗓音清靈:“放心。”
“我的第一個要求是你獲得養權之后必須得帶著孩子住在京市。”
他一只手搭在桌子上,輕輕敲擊:“我會時不時去看孩子,如果你帶著他住別的城市,我會很不方便。”
這個要求不過分,程卿知答應了。
“第二個要求,你要是想再婚,結婚對象必須得過孩子和我這一關。”
程卿知覺得這個要求實在有點多余。
已經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不想再來第二次。
況且剛規劃好自己的事業,目前會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工作上,本沒時間去談,結婚更是沒影的事。
這一條也很爽快答應下來。
“還有呢。”
裴嘉鈺勾勾,提壺倒茶:“最后一個要求我還沒想到,等我想到再說。”
“最后一個要求不影響我獲得養權吧?”程卿知很不放心。
裴嘉鈺是商人,商人都狡詐。
萬一在不知的況下犯了那個還不存在的要求,恰巧裴嘉鈺又想到最后一個要求,不正好被他抓住。
他借此又從手上搶走孩子怎麼辦?
不確定因素就應該提前扼殺在搖籃。
“不影響。”其實他就兩條要求,其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程卿知嗯了聲:“說完我先走了。”
眼看著去海市學習的時間越來越近,還要趕著回去繼續看書,多打一點基礎。
“再忙也要把飯吃了,沒個好,你還怎麼照顧孩子?”
程卿知搖頭:“不用,在家吃過了。”
說了謊。
只是不想跟他多待,要不是為了談養權都不會過來跟他見面。
離了婚就應該斷干凈,免得藕斷連牽扯不清。
可不想再掉進裴嘉鈺這個“坑”里。
拿上包推門而去。
裴嘉鈺臉上的表沉了幾分。
他明顯能出程卿知在躲他。
沒關系,這都是暫時的,他有信心能夠讓回心轉意。
程卿知回到家,按照原定計劃看書,收拾東西。
Pn大師的課都需要有一定基礎的人才能上。
在上課之前,他們每個人都要通過一個小測驗,只有分數達到八十分及以上才有資格去上課。
程卿知坐在電腦前,打開測驗文件,上面的題目都是關于珠寶設計的基礎知識,后面也有比較深的題目,結合自己看過的書以及自己的理解寫一下答案。
已經盡過力,就算沒有過,也不會讓自己到憾。
測驗是上午做的,績是下午出的,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抖著手點開測驗結果文件。
打開的那一瞬間,迅速閉上眼,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睜開眼去看自己的測驗結果。
八十分,正正好八十分!
這代表有資格去聽課。
忙不迭把這個好消息分給凌懷渝和顧星蘿。
凌懷渝和顧星蘿第一時間給他打來電話,恭喜。
顧星蘿吵著要跟一起去,程卿知笑著拒絕:“我是去上課又不是去玩,帶著你不太方便,等以后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去海市玩。”
說到一起出去玩,顧星蘿氣呼呼:“你還說,你現在還記得我們上次一起出去玩是什麼時候嗎?”
自從程卿知結婚之后,們漸漸斷了聯系,再也沒有一起出去玩過。
現在仔細算算已經有八年了。
程卿知心里很過意不去:“你陪我一起去,這邊的工作怎麼辦?”
顧星蘿不以為意:“他們離開我就不能工作,我還招他們進公司干嗎?”
“我平時要上課,你自己一個人在酒店會很無聊,這也沒關系嗎?”
“沒關系,你盡管去上你的課,我自然有自己消遣的地方。”
程卿知笑笑:“行。”
“那你收拾好東西,過幾天跟我一起去海市,等我課程結束,我們在那邊玩兩天再回來。”
顧星蘿高興地嗯了幾聲。
程卿知掛斷電話,又全心投到知識的海洋中。
人在忙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程卿知拉著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和顧星蘿在機場會面。
兩人坐上飛機,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再睜眼,飛機已經落地海市。
學習開始前,需要拿著通過測試后收到的一張邀請函去報名。
程卿知和顧星蘿先去酒店把行李放好,才拿著邀請函去報名。
順利報完名,兩人去吃飯,準備在外面玩一下。
因為第二天就要開始上課,們也沒玩太久,搭車回酒店休息。
程卿知坐在授課的教室里,有一種夢回大學的即視。
的心跳很輕快,覺自己好像變年輕了。
愉悅的心在看見某個影踏進教室的那一刻,徹底消失。
微微皺了皺眉,挪開眼不去看那個人。
可偏偏有些人非要犯賤,金敏玥抱著手,臉上滿是諷刺:“你怎麼也在這?”
“還真是魂不散,要真這麼想男人,不如去當公關小姐,來這兒干嗎。”
程卿知沒看,捂著鼻子:“大早上是誰吃了屎沒刷牙,真臭。”
金敏玥臉都被氣綠了,一掌拍在程卿知的筆記本上:“賤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罵我,現在立馬給我道歉,不然我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我愛了傅銘煜十年,他卻讓我代替白月光引出變態殺人犯,一心讓我死。我代替他的白月光,死在了變態殺人犯手里……看到我的尸體,他瘋了。再次醒來,我竟然重生到了一個陌生女人身上,而身邊躺著的丈夫,居然就是將我殘忍殺害的殺人犯……
直到離開學校許多年後。 在得到那句遲來的抱歉之前。舒沅記憶裏揮之不去的,仍是少年時代那間黑漆漆的器材室倉庫、永遠“不經意”被反鎖的大門、得不到回應的拍打——以及所謂同學們看向她,那些自以為並不傷人的眼神與玩笑話。她記了很多年。 而老天爺對她的眷顧,算起來,卻大概只有一件。 那就是後來,她如願嫁給了那個為她拍案而起、為她打開倉庫大門、為她遮風避雨的人。 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從來屢見不鮮。 連她自己也一直以為,和蔣成的婚姻,不過源於後者的憐憫與成全。 只有蔣成知道。 由始至終真正握住風箏線的人,其實一直都是舒沅。 * 少年時,她是圓滾滾一粒橙,時而微甘時而泛苦。他常把玩著,拿捏著,覺得逗趣,意味盎然。從沒想過,多年後他栽在她手裏,才嘗到真正酸澀滋味。 他愛她到幾近落淚。 庸俗且愚昧。如她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