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許久,曹洪問曹彰道,『你怎麼看?』
曹彰問道:『是不是……要增援雒?還是派人聯絡南,進兵伊闕太谷,牽制驃騎前軍?』
曹洪默默搖頭。
增援個屁!
如果真要保雒,那麼就不是滿寵駐守,而是他曹洪留在雒了!
這就是山東大局!
不能增援,但是又不能不增援。
但是曹洪在考慮,伊闕關和太谷關,前後腳丟失,聽小吏的匯報,確實也算是『合合理』,至不是那種有意資敵的行徑,但是曹洪心中依舊存有疑慮。;
這也不能怪曹洪,因為曹氏集團現在風雨飄搖,似乎到都是『反賊』了,別說河一帶了,就連冀州徐州青州,都出現了問題,都有人公開或是半公開的反叛了!
曹洪前兩天才聽聞說,徐州陳氏竟然殺了下邳的太守,然後自領了太守一職!
這他娘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可問題是曹氏現在還只能是睜一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這事!
因為下邳靠近淮河,也臨近江東,萬一真把陳氏急了,轉頭下邳就歸江東了,那不是讓江東那孫子笑歪了?
同樣的,臧霸攻陷了平原,也只能是跳著腳罵兩聲了事,本顧不上去理會。
甚至在輿論上,曹等人還要表示一切都正常,一切都沒問題,就算是有不開眼的問下邳平原是不是出了事,曹氏方發言人也必須義正詞嚴的表示地區安定和諧,百姓安居樂業,生產秩序穩定等等。因為則要等到曹先解決了眼前的大問題之後,才有心思去管那邊……;
這就像是米帝的黑斑,平常一問就是否定三連,然後突然某一天就報出新聞來,說是剿滅了某個幫派,百姓拍手稱快,高呼懂王萬歲什麼的,但是實際上仔細一聽,什麼?都在當地盤踞二三十年了?幫派頭目都父傳子,孩子一代都開始組建親衛隊了?那麼之前米帝政府還宣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是安定祥和幸福年年?這是米帝政府太無能,還是養了一定程度殺年豬呢?
曹洪現在就在考慮到底是滿寵太無能,還是準備殺年豬。
如果被殺的是滿寵,曹洪會在滿寵的墳前敬獻一杯酒,也要是被滿寵騙到了河,為年豬,這事就一點都不好玩了?
『這滿寵滿伯寧……』曹洪眉頭皺了一個深深的卌字,『會不會是有意做此局?』
『啊?』曹彰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但是他聽得出來曹洪對於滿寵不是很滿意,『叔父大人……這是有意為之?』;
曹洪站在地圖前,手指在地圖上比劃著名,『你看,這伊闕在這,雒在這,太谷在這……谷水大營雖然沒上報說在哪裡,但是差不多應該是在這裡……』
曹洪在地圖上點了幾下,然後轉頭看向曹彰,『你看看,這像是什麼?』
谷水在雒之西,伊闕在雒南面偏西,太谷在雒南面偏東,而雒這是在中間,雒北面則是孟津。所以從地圖上看來,這張遼就幾乎是將雒半包圍了……
『圍三闕一?』曹彰說道。
曹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僅如此……你看,像不像是……』
曹洪出手,做了一個虛抱的姿態,『若是我等領兵卒而進河……這北有大河攔阻,南面伊闕,太谷皆被封堵,若是……』
曹彰驟然而驚,『叔父大人……你是說這滿伯寧……』;
如同曹洪描述的那樣,如今河的局面,太像是一個陷阱了。
曹洪懷疑,即便是滿寵沒有反叛,那麼是不是也可能是滿寵有意營造出了當下的局面?然後騙曹氏的兵卒河,這樣一來,滿寵就可以像是穩坐中宮的將帥一樣,讓曹洪等人護衛他。畢竟曹氏在河投的越多,也就自然越難放棄。
簡單來說,
『叔父大人……』曹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過……若是這滿伯寧並無此意……而我們又不給援兵支持,這萬一……』
『哎!』曹洪也是點頭,『這也是我為難之……』
不援,那麼河可能如同河東舊事,崩塌得讓人措手不及,但是如果派人援救,即便不是滿寵有意投敵而構建出來的陷阱,這河之地也是宛如沼澤一般,投多算是個底?
人心隔肚皮,誰能保證誰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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