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快四月的天,紅燭錦帳逐漸升溫,可失去遮掩的那一刻,還是渾起栗。
“綰綰,你很張。”
沈稚心如麻,目有幾分迷離,也許因為許久不曾這樣親,而微雨廬那幾回著實給留下了影,很難對他徹底打開,子一直都是繃的。
裴慎的呼吸落在耳側,低聲-的緒:“綰綰,我們今日婚,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我們做什麽都可以。”
他用手臂包裹著,那薄索到何,便激起劇烈的。
沈稚攥著下的床褥,起初還能忍,卻沒想到他竟然輾轉去了那,溫湧,雲撥雨,化骨般的綿,纖細的腰頓時弓起難捱的弧度。
急于手去推他額頭,嗓音裏都帶出了哭腔,“裴慎,你別……”
實難形容此刻的覺,伴隨著那些不堪耳的聲音,只覺有種天靈蓋被不斷沖擊的電,不知要如何回應才不顯太過狼狽。
事實上已經狼狽至極。
看他滿臉膩,也漲紅了臉,裏翻湧著滾燙的浪。
裴慎輕笑一聲,從床邊挑了件服塞手中,“綰綰,你替我。”
沈稚咬著,實在看不下去,才要給他拭,才發現手裏竟是自己的小,又又怒,才要發作,他臉已湊了過來。
睫上的水珠滴落在上,激得一,偏過頭不看他臉,拿小胡拭一番,就將裳扔去地上。
裴慎實在極嗔氣惱的模樣,面頰緋紅,雪頸膩,至下那兩團溫雪得豆腐般,人恨不得大快朵頤,吃幹抹淨。
就是那道舊疤實在礙眼,仿佛時時昭示著他曾經的惡行。
他咬了口那裏的皮,沈稚登時攥了手邊的褥子,倒吸一口涼氣。
裴慎扯道:“還知道疼?”
沈稚抿不語。
裴慎語氣認真起來,“往後不管發生何事,都不許傷害自己,明白嗎?”
沈稚點點頭,嘆道:“不會了。”
這世上沒什麽波折是過不去的,何況如今有了年年,還有人撐腰,總不會再被他欺負。
被吻得潤,不再艱難行,他目沉沉,著的褪一鼓作氣,在失聲前,吮住了的。
被不斷地占領,不知過去多久,雙目暈眩幾乎不能視,在一片風浪之中,忽然到他後背微微凹凸的皮。
那有一舊傷,不知是何時留的,創口崎嶇,從前還是沒有的。
裴慎意識到在什麽,逐漸緩了攻勢,但也沒停,沙啞著嗓音問道:“怎麽了?”
沈稚膛仍在起伏,“這裏是……”
裴慎沉默地閉上眼睛,突然發狠抵上去,沈稚也沒想到他突然如此,只能用手指攀住他肩膀,饒是如此,也被大浪的沖勁撞得渾散架,迫不得已,最後咬住他肩膀,男人沉沉一嘆息,終于釋放。
沈稚腦海中一陣嗡鳴,久久緩不過來。
良久之後,手裏多了個的東西。
手指了,似乎是個荷包,待緩了一會才拿起來看,神卻微微地怔住。
竟然是……在聽雪山莊房的那晚,親手做的同心結。
“你不是……把那裏全都燒了嗎?”嗓音微啞。
裴慎道:“燒到一半,忽然想起這個,還是沒舍得,進去找了出來。”
沈稚眼眶有些發酸,“所以這傷口……是燒傷?”
裴慎低聲“嗯”了聲,嘆口氣,指腹挲眼尾,到一點潤,“沒注意燈架倒下來,砸在後背,還好不疼……比不上聽到你死訊之時,我心痛的萬分之一。”
沈稚心口針紮一般發痛,沉默許久才道:“人都死了,還要這同心結做甚,原本我們也不是夫妻。”
裴慎道:“我送你的東西,你一樣都沒有帶走,燒了也不可惜,只是這同心結……算是我曾經黃粱好夢留下的念想,是你在我生命裏留下的印記,時時刻刻提醒我,你也曾是我的妻子,我們彼此深過。”
沈稚眼睫發,淚水沒枕,微微哽咽:“早知會把我上絕路,當初何不待我好一點?”
裴慎淡淡笑道:“所以這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啊,將你帶離我邊,讓我這幾百個日夜渾渾噩噩生不如死,也只有如此懲罰,才肯讓你重新出現在我面前。”
他再靠近,沈稚才發現那東西又重整旗鼓了,或者說本就沒偃旗息鼓過……
把頭埋進被子裏,幾乎用哀求的語氣說道:“我明日真的要去請安……咱們之間,細水長流不嗎?”
裴慎皺起眉頭,“細水?”
這個詞他不大喜歡。
就在他力行地證明不是細水長流,而是大浪滔天的時候,隔壁突然傳來年年驚天地的哭喊聲。
裴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