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發為夫妻,恩兩不疑。
這東西,要一輩子珍藏的。
還有點零零碎碎的頭發落在床褥上,手撣了撣,他順勢攬住手臂:“橫豎已經髒了,讓們進來換吧。”
沈稚聞言想起昨夜,面頰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耳廓,小聲抱怨道:“我還疼呢。”
裴慎蹙眉,他昨夜來得突然,洗月齋自然是沒有準備。
有些東西他雖然沒有用過,但并不是不知道。
員之中狎-的不在數,他辦過不的案子,案發現場都不堪目,所以他能識別江若芙用的香,也多知曉一些夫妻房中助-興之。
因他昨夜收了半力道,也懂得見好就收方為長久之計的道理,即便沒有這些輔助,應該也不至于讓太過難。不過,開始的時候的確艱難,磨合好半晌,還是掉了不眼淚。
他想了想道:“我讓詹正獻去配藥?”
沈稚咬咬,“你要弄得人盡皆知才好?”
裴慎往上靠近了些,輕輕去啄飛紅的耳尖,“那怎麽辦,我給你好不好?”
氣得沈稚拿胳膊肘頂他,可惜男人一實如鐵,反倒撞疼了自己。
躲在被子裏生悶氣。
裴慎替了手肘,又隔著裳輕輕那紅腫,到立時繃了,他親在頸側,語氣中有種循循善的意味。
“你也許不信,昨夜是我此生最為圓滿的時刻。”
人生兩大幸事,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後者他已然經歷,卻并不能夠讓他春風得意。
他這輩子失去過許多,也得到過太多,一切可以經過出、勤勉、謀算、掠奪便能得到的事,于他而言都是措置裕如,游刃有餘。
唯獨。
唯獨。
是僥幸擁有,是患得患失,是他一生求。
沈稚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輕聲地回應他方才的話:“昨夜只是圓滿的開始,我們之間,來日方長呀。”
裴慎角牽起一笑意,是啊,如若的記憶就此定格,一切就再完滿不過了。
想起昨夜的夢,按住他作的那只手,“對了,還沒問過你,我家中可有三位兄長?”
裴慎手一頓,“你說什麽?”
男人幾乎是眼可見地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