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展緋仔細看了幾遍合同的容,確認無誤后才在末尾簽上自己的名字。
在落筆的那一瞬間,紀國明才長出了一口氣。
“既然其他的都沒問題了,那我就去跟陸家討論一下婚事的事了。”
紀國明走后,林玉罵罵咧咧的在一旁說了半天,見紀展緋半點反應也沒有,又狠狠瞪了一眼,才轉離開。
走廊上終于安靜了下來,紀展緋打開病房走進去,看著病床上妹妹安靜沉睡的臉,像是在一瞬間被掉所有力氣一般,在床邊坐了下去,把頭深深埋在雪白的被褥里。
媽媽,你曾說過,要我努力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可現在為了保護妹妹,我不得不嫁給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人了,請你原諒我。
在醫院里一直呆到了天近晚,紀展緋靠在床邊昏昏睡,手機卻忽然震了起來。
“喂?”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清越低沉的男聲:“是紀小姐嗎?我是陸至臻,想和你談一談。”
陸至臻?
是陸家的人嗎?
應該是紀國明他們和陸家已經談好條件了,紀展緋想到這里,忍不住笑了笑,強打起神,吐出兩個字:“好啊。”
地點就定在離醫院不遠的一家咖啡廳,紀展緋走進咖啡廳,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
原因無他,就算是在喧嚷的人流里,那個男人也是能讓人一眼注意到的存在。
他穿著剪裁得的黑西裝,材修長,面容清冷,五都是最致最出眾的樣子,周的氣質猶如寒冰朔雪,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迫,對旁的一切都不甚在意,但卻能讓人不自的就把注意力定格到他上。
紀展緋定了定神,踩著高跟鞋走過去,纖細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你好,請問是陸至臻先生嗎?”
男人微微抬頭,眸淡淡從上掃過,點了點頭:“是。”
紀展緋并不清楚這個做陸至臻的男人在陸家是什麼份,但僅僅從氣度上來看,應該在陸家這種世家大族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
應該不會是自己即將要嫁的那個人吧。
畢竟,在外面的傳言里,那個所謂的陸家繼承人出了車禍導致容貌盡毀半不遂,而那場車禍八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為的就是讓這位繼承人失去繼承權,遠離權利中心,在百年世家里,這種事無疑非常常見。
陸至臻也在打量面前的人。
在他以前見過的各種各樣的人里,無論是外貌還是材,并不能算是頂尖,看起來甚至還有些憔悴,只能算得上是中上,但一雙眼睛卻生的非常漂亮,著淺淡素凈的神。
但他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爺爺一定要讓自己娶這個人。
陸至臻微微蹙眉,但還是開口道:“我想問一下紀小姐對這起婚事,有什麼樣的看法?”
說這話時,陸至臻雙手疊,手指抵著薄,這無疑是個非常有迫的姿勢,而紀展緋眸平淡,吐出一句話:“陸先生怎麼看,我便怎麼看。”
這個陸先生,并沒有指名是眼前的陸先生,還是那個所謂的未婚夫,言下之意,全憑陸家做主,不愿干涉,只負責聽命行事。
陸至臻眼底稍稍有了些意外之,他沒想到,面前這個人對這樁婚事竟比自己還要不上心,語氣里的淡漠像是在說著與自己毫無關聯的事。
不過,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
“那這份合約,請紀小姐過目一下。”
陸至臻將一份打印好的合同推到紀展緋面前,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如果沒什麼問題,就請紀小姐簽字吧。”
紀展緋打開合同,一行行掃過去,簡單的總結一下,這份兩三頁的合同不過就四個字: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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