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錚輕咳了兩聲,不著痕跡的將外甥護在了后。
“那個,臣這就去請大夫過來為娘娘把脈。”
說完,他帶著小丫頭溜了出去。
程霖夫婦與裴韻見狀,也紛紛尋了個由頭離開。
云卿直接氣笑,惻惻的問:“咱們的老臉,是不是被給丟盡了?”
臉面這種東西,帝王向來都不在乎。
他緩緩垂眸朝媳婦平坦的腹部去,眸中若有所思。
雖然這兩個月都在外頭奔波,但到了晚上基本會宿在驛館或者行宮,房事必不可。
以他的勤程度,若沒采取手段,后宮估計一堆皇子公主了。
如今被那小混賬一鬧騰,懷上也正常。
“你的信事好像快兩個半月沒來了。”
云卿聽了這話,心反而安定下來,甚至有些慶幸兒鬧這麼一遭。
近幾年里,曾數次提出再要幾個孩子,都被帝王嚴詞拒絕了。
按照他的說法,兒子兒不在多,而在,把膝下這兩個培養好了,比再生一百個都強。
他不肯讓孕,也拿他沒轍,漸漸地,便歇了那心思。
沒曾想小丫頭誤打誤撞,圓了的心愿。
“那就八九不離十了,陛下這回想要皇子還是公主?”
蕭痕擰了眉頭,言又止。
他不太想再承分娩之苦,可又不敢開這個口。
云卿猜到了他的心思,板起臉道:“這就對了嘛,什麼也別說,免得掃我的興。”
“……”帝王有些好笑,“這是朕的骨,你以為朕心里好?”
皇后娘娘立馬換上一副笑臉,仰頭笑瞇瞇地看著他,手準確無誤的扣住他的大掌,拉著他一塊覆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再生一個,最后一個,好不好?”
帝王攬住,細的吻落在臉上,額角,鼻尖。
“好,聽你的。”
“……”
大夫來把脈,證實了已懷有孕。
蕭痕想將兒拎出來收拾一頓,云錚卻告訴他程霖將人帶去了軍營。
呵,他們護得倒是嚴實!
…
云卿有孕,便哪里都去不了了,只能留在都督府養胎。
這個時候,又覺得懷孕是累贅,幻想著要是沒懷上,可以去跑馬。
唉!
帝王在府中陪了媳婦幾日,這才啟程去巡邊。
北境一共十三城,原定計劃是每個都抵臨,可皇后有了喜,他不宜在外逗留太久,便只選了幾個挨著宿城的城池。
饒是減了許多行程,依舊花了月余時間。
回到宿城都督府,云卿已經懷孕快三個月。
蕭痕見胃口好,人也盈了許多,暫時松了口氣。
“你就安心待在這里養胎,等生產完之后咱們再回京。”
云卿有些猶豫,“距生產還有七個月呢,你一直不回京真的無礙麼?”
“無礙。”帝王埋在側頸,與耳鬢廝磨,“有姚華跟陸廷在,京城不了,你不是想在遼闊的邊疆策馬揚鞭麼,等孩子生下來后,朕帶你去好好轉一轉。”
云卿聽他這麼說,便心了。
若近期回京,不知還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再來北境。
如今既然來了,便不能留憾。
任一回吧,就這一回。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帝王親了親白皙的頸子,問:“渝兒呢?最近在做什麼?”
提起兒,云卿又開始頭疼起來。
“天天跟澤兒與簡兒混在一起,都快了兄弟。”
原本聽到前半句時帝王的臉都變了的,可聽完后半句,又安了心。
了兄弟好啊,就不用擔心那兩個臭小子拐走他兒了。
“讓去鬧吧,只要不來氣你,朕就燒香拜佛了。”
云卿噗嗤一笑,“還跟我說想留下來,不打算回京了。”
“做夢。”帝王想都沒想直接反對。
那丫頭雖然頑劣了點,但是他唯一的兒,他怎麼能讓遠離父母,留在這邊關?
云卿就知他不會同意,倒也沒多說。
小丫頭想走自己的路,那就要看有沒有本事說服父皇點頭。
其實待在這里也好的,天地廣闊,孕養出來的孩子一定英姿颯爽,自信豪邁。
這可比困在錦繡堆里,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子要好得多。
不過就是勸帝王松口比較難,端看小丫頭使什麼手段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帝王時不時的帶云卿坐馬車去城外游玩。
雖然出不了遠門,也不能騎馬箭,但出頭氣也是好的,有利于胎兒生長。
眨眼,七個月過去,云卿半夜發,在黎明破曉時分誕下了二皇子。
帝王這回學聰明了,接生婆將孩子抱出來時,他仔細瞧了幾眼,記下孩子的長相后,這才匆匆去產房看媳婦兒。
云卿神還不錯,比生第一胎時輕松多了,人也沒怎麼遭罪。
“陛下瞧過孩子了麼?長得如何?”
蕭痕從善如流的答,“還是很丑,紅彤彤的,皺的,瞧不出像誰,等過幾天再看看吧。”
云卿靠在他懷里,臉雖然有些蒼白,但笑得很幸福。
“你想好名字了麼?”
帝王將放躺在枕上,自己也跟著躺了下去。
“澈吧,清澈明亮,通澈明達,字云亭,如何?”
云卿細細品味了一下澈這個字,點頭道:“甚好,臣妾希他日后能夠做一個逍遙自在的王爺,也盼著他與稷兒能兄友弟恭。”
蕭痕知道在擔憂什麼,聲安道,“咱們好好教育兩個孩子,耐心引導他們,不會出現兄弟反目,禍起蕭墻之事的。”
“嗯。”云卿靠在他臂彎里,低低的應了一聲后,合上眼睡了過去。
…
坐完月子,帝后在都督府為次子辦了個滿月酒,邀請了城中一些員以及德高重的學者,宴席很是熱鬧。
酒宴辦完后,帝后也準備啟程回京了。
定好了出發的日子,蕭痕將剛出生的稚兒給裴韻照料,自己則帶著他的皇后去塞外跑了幾天馬,玩了個盡興。
回到城,得知兒悄悄溜去了軍營,還留下話說不回京,徹底惹惱了帝王。
他縱馬趕到軍營,父倆在中軍帳中僵持了兩個時辰。
也不知小公主與父親說了什麼,最后帝王松了口,同意留在邊關。
翌日,帝后啟程回京,如來時一般,城中百姓將他們送到了城門口。
而程霖云錚等人沒停下,伴隨龍輦左右,又送出了幾十里地。
這一幕,跟六年前帝后送他們來北境何其相似啊。
“渝兒子頑劣,就拜托諸位照應了。”云卿依依不舍的道。
云錚代替幾人開口,“阿姐放心,殿下在邊關跟在盛京一樣,沒人能欺負得了的。”
云卿點點頭,眼角余瞥到藏在灌木叢中的小小影,下意識抬眸去。
對上兒泛紅的眼眶,笑著朝揮了揮手,“爹娘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多聽程叔叔與舅舅的話,知道麼?”
小丫頭影一閃,躲到了樹后,估計是哭去了。
云卿收回視線,笑著對幾人道:“好了,你們不必相送了,都回去吧。”
說完,與帝王攜手上了輦車。
車滾,云卿掀開窗簾揮手與他們道別。
待駛出很長一段距離,再也瞧不見他們的影時,云卿才緩緩收回視線。
蕭痕湊過去,從背后摟住,與一塊看窗外的大漠孤煙。
“卿卿,余生有你相伴,真好。”
云卿靠進他懷中,緩緩閉上了雙眼。
“能得你專寵,亦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事。”
夕余暉灑落下來,染紅了輦中相依相偎的兩抹影。
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大抵說的就是他們這樣子的吧??
《全文完》
清冷的眼眸再次睜開,她再也不是昔日懦弱被人毆打的她。當廢物變成天才,她光芒萬丈,誰與爭鋒!洞房花燭夜,他霸道的承諾,「從今以後,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她翻身,勾起他的下巴,狂傲道,「今晚開始,你是我的男人,要是敢背叛,先奸後殺!」
聽說,容王殿下點名要娶太傅府的那位花癡嫡女,全城百姓直言,這太驚悚了! 這幾個月前,容王殿下不是還揚言,要殺了這個花癡嗎? 太傅府,某花癡女看著滿滿一屋的聘禮,卻哭喪著臉,“來人啊,能不能給我退回去?” 京城貴女們紛紛爆起粗口,“你他媽要點臉!”
薛寧一睜眼發現自己重生回到上輩子。她本是侯府嫡女,卻在十二歲那年被告知自己其實是被人與真正的侯府嫡女惡意相換的農家女。上輩子,身份揭穿后她以養女身份繼續留在侯府,卻因與嫡女爭寵下場凄慘。這輩子,她爽快請辭,卻發現親生父母住在牛棚不說,親生父親還癱瘓在床。開局就是人生低谷,幸好她有異能在手:賺銀子,建房子,治父親……眼看著日子越過越紅火,惦記她的人越來越多,某世子坐不住了……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