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姜稚晚十分好奇。
傅寶珠指著服,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它告訴我的。”
這件大的面料都不用,眼看就知道不會是便宜貨。
再加上一些走線細節,很明顯就是手工定制的。
隆冬季節,大多半就是穿在西裝外面的,大款式自然會做得有些寬松。
傅寶珠父親早死,最困難的那段時間就全靠傅寶珠母親給人做服養活一大家子。
耳濡目染之下,傅寶珠也練就了一雙看服識尺寸的眼睛。
解釋完后,傅寶珠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以審判的目看向姜稚晚,似笑非笑道:“說說吧,這服怎麼來的?”
和傅寶珠很早就認識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姜稚晚就將昨晚遭遇的事告知了傅寶珠。
其實當時并沒有回頭看,只是在上副駕駛時,無意間瞥見一眼車后排。
雖然并未真正見過那位好心的陌生人,但姜稚晚覺得傅寶珠的描述應當是沒錯的。
每次聽到有關姜稚晚繼姐做的那些事兒,傅寶珠都忍不住替姜稚晚憤憤不平。
姜稚晚心下泛起一陣,“為那些人大肝火不值得。”
為了轉移傅寶珠注意力,姜稚晚只能又將話題扯到這件大上:“寶珠,有件事還得請你幫忙。”
依照這件大的昂貴程度,清洗方式肯定是不能水洗,更不能送去普通干洗店干洗的。
雖不知道那位好心的陌生人究竟是誰?會不會有將服還回去的機會?可借穿別人的服,總該清洗干凈的。
這麼一說,傅寶珠就明白了:“行,正好明天星期五我也該回家一趟了,走的時候我帶上。”
姜稚晚認真道:“謝謝。”
忽地,姜稚晚似又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道:“要不我明天送你到學校門口,親自把這事兒跟來接你回家的池先生說一下吧?”
池琛是傅寶珠談了很多年的男朋友,白手起家,能力卓越。
京大要求學生第一學年必須住校,每個周五傅寶珠放學,池琛都會親自來接。
按照傅寶珠說的來看,池琛什麼都好,就是太吃飛醋。
而傅寶珠就是個大大咧咧、格跳的子,大的事不一定會對池琛說。
想到這些事的姜稚晚不免有些擔憂。
姜稚晚這麼委婉提醒,傅寶珠就想起上個星期,因為快期末考試了,有一門選修課要檢查筆記來記平時績。
就借了同系一個男生的選修課課本帶回家抄筆記,這事兒被池琛發現后,手心挨了十戒尺。
池琛生氣的大部分原因固然是傅寶珠不認真上課,另外也跟傅寶珠把那位男生的課本帶回家不了關系。
傅寶珠有些尷尬地了鼻尖:“不用,我會提前跟他講清楚的。”
那就行。
臨近期末,姜稚晚下午的兩節選修課已經提前考完試,不用再去上課。
囑咐完傅寶珠下午記得去上課后,姜稚晚匆匆往兼職的地方趕去。
不能把媽媽治病的希全數寄托在姜父施舍上,現在能多存一點錢就多存一點。
有課的時候姜稚晚都會千方百計地時間出去兼職,更不論是周六和周日了,簡直忙得腳不沾地。
每個周日下午,姜稚晚都會去給一個初中的孩輔導數學。
家教的地方離醫院不算遠,所以姜稚晚每次做完家教后,都會前去醫院看看。
大多數況,姜母都是沉睡著。
但今日去,姜母卻是醒著的,神狀態似乎還要比之前好上一點。
姜稚晚很開心。
臨走前,主治醫生又將姜稚晚去辦公室,提了一下費用的事。
姜母這病對于普通家庭來說,要是一進搶救室,那完全就跟燒錢沒什麼區別。
姜稚晚和婉姨一前一后地出了主治醫生辦公室。
婉姨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姜稚晚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您別擔心,我有辦法的。”
婉姨輕而易舉地看出了姜稚晚的逞強,不過是一個才年不久的的小孩罷了,面對巨額醫療費,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殺千刀的姜書臣……”婉姨哽咽著咒罵起來。
姜稚晚斂下眸,片刻后又抬起,用很凝重的語氣懇求道:“婉姨,醫療費的事您一定要瞞好媽媽。”
一直以來,姜母只知道治病的錢是姜稚晚向姜家求來的。
卻不知道,姜稚晚求了姜家多次,這病又花了多錢。
婉姨臉上的眼淚,低低嗯了一聲:“我肯定瞞好。”
當初第一次為姜母治病的錢說是姜稚晚求來的,倒不如說是姜稚晚威脅來的。
姜書臣可不是什麼好人。
畢竟他當初跟姜母結婚,也只不過是為了想吃姜家絕戶罷了。
外公外婆一死,姜書臣就地將姜母家中公司的財產轉移,這才有了如今姜家在京的地位。
替姜母治病的錢確實是威脅來了,但被姜稚晚拿的姜書臣心里自然也憋著一郁氣。
所以每次姜稚晚去找他要錢,就施舍般給一筆錢打發姜稚晚。
還不準姜稚晚為了節省錢將姜母轉去普通病房,各方各面都要最貴最好的,不讓姜稚晚把錢花在刀尖上,自然是花錢如流水嘍。
簡直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坐上前往學校的最后一班公車后,姜稚晚靠在窗邊了酸疼的眉心。
一想到明天要回一趟姜家,姜稚晚就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在前兩天在宴會上,繼姐折辱,其實是為了給陸家旁系的一個小姐逗樂用的。
京人人皆知,陸家才是真正的頂級豪門。
更何況,現任陸家家主手腕強勁,做事雷厲風行。不過才區區掌舵幾年,便又讓陸家這個龐然大更上一層樓。
連帶著陸家旁系的一系列人都愈發水漲船高,一出現在宴會上,就是上流圈中的結對象。
偏生當天晚上姜稚晚就接到醫院的搶救電話,就頭也不回地半途離場,肯定使得繼姐失了好大的面子。
照理說,出了在想結的人面前失了面子這種事,繼姐早該來找麻煩了,怎麼這一次,直到現在還無聲無息的?
姜稚晚并不覺得是繼姐‘好心腸’地饒過了,反而對此更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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