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劇的主演在他眼里就是一件小孩子的玩?
也是,本來就是他的一個玩。
“算了。”遲笙冷笑一聲,“你想拿……”就拿走吧。
話沒說完,被男人打斷,“真這麼想要那個角?”
他問的就是廢話,遲笙不想理他地別過眼。
“為了能火你也真夠拼命的。”
為了從他邊離開也真夠拼命的。
在傷的力道忽然加了幾分,遲笙疼地皺起眉頭,“沈京洲,你干什麼?”
“不是你自己說自己皮糙厚,不知道疼的嗎?”
遲笙:“……”能不能一掌呼死他。
大概是被甩臉子甩習慣了,沈京洲看氣呼呼的樣子還可,下意識的抬手想鼓起來的臉頰。
可才剛剛湊近,就被一掌拍開,“你手上都是藥味,別我。”
“我弄一手藥味是為了誰,我都沒嫌你,你倒反過來嫌棄我了,你有沒有良心,嗯?”
沈京洲氣笑了,趁不備,惡劣往臉蛋上了把。
到底還是被他得逞的遲笙:“……”
簡直煩死他,遲笙洗漱過后,爬到床上,后背對著他睡覺。
之后兩人誰都沒再提角的事,最終遲笙也沒從男人里聽到個明確答復。
但一次又一次的,失積攢多了,遲笙也佛了,隨緣等通知吧。
劇組那邊遲遲沒有消息,倒是三天后,經紀人打電話過來,“你腳上的傷怎麼樣?今晚有一個商業晚會能去參加嗎?”
除非后有長期的大資本捧著,否則,作為藝人,別說是這種小糊咖,就是一線明星,想得到持續的資源,應酬也是必不可的。
要不怎麼說許枝幸運呢,有人真好。
遲笙的腳已經腫消,只是還有淤青,上下臺階有些費力,不過酒店都是有電梯的。
走路的話,有一點兒覺,整還好。
遲笙沒那麼矯,更何況,《鸞鶯》的主角還懸在半空,只怕是沒戲了,也沒有矯的資本。
試探著活活,遲笙一口答應下來,“能。”
廖梅:“好,那我等下把地址發你。”
-
晚上七點四十,遲笙提前趕到帝泰酒店。
還真是孽緣,等個電梯竟然都能跟沈京洲上。
轎廂門打開,兩道悉的影映眼簾。
自過濾掉高的那個,遲笙對邊上矮一些的微笑頷首,等里面的兩人出來,便邁步進去。
沈京洲:“……”
裴野:“……”
嫂子剛剛是在對他笑?但嫂子好像沒有對他哥笑。
周圍的空氣明顯可見降了溫度,到男人凜冽的注視,裴野背脊發寒,訕訕道:“哥,嫂子是不是沒看見你?”
“嗯。”沈京洲舌尖往上牙齒頂了頂,大言不慚地應,“長得太矮,平視只能看到你。”
“我……”
覺自己被罵了,但當175的裴野扭頭看向邊188的男人,一時竟有點沒法反駁。
就在他無語間,卻見剛從轎廂出來的男人又重新按下按鈕,“哎哥,你干什麼去?”
“項目不是都談完了嗎,你是有什麼東西落上面了?”
“嗯,剛剛把你人帶下來,忘給你帶腦子了。”沈京洲淡淡落下一句,踱步邁進電梯。
隨著轎廂門關闔,差點被夾到鼻子的裴野,一臉凌地抓了抓后腦勺。
-
因為腳不便,遲笙今日特意穿了平底的運鞋。
可走得時間稍微長些,傷還是免不得作痛。
倒沒有很疼,主要是怕又腫起來耽誤事。
趁晚宴還沒正式開始,遲笙去洗手間噴了回藥,出來往宴會廳回時,竟然又遇上了沈京洲。
想把他當空氣的,遲笙邁步從他側繞過,卻被他拉住手臂,“誰讓你過來的?”
“我自己。”
沈京洲視線往垂下的腳上掃了眼,“腳上的傷好利索了嗎,就出來瞎嘚瑟?”
“回去,我讓陳征送你。”
其實遲笙最不喜歡這些虛與委蛇的應酬,也很羨慕林笑笑的敢說敢做,可是沒辦法。
從遲家破產,父母雙亡開始,就沒有率而活的資本了。
沈京洲用一紙協議,將的大好年華困在這場婚姻里,他不肯放過,但自己絕對不能放棄反抗。
畢竟,這個沈太太,只是個朝不保夕的。
聽著男人命令的語氣,遲笙那一反骨更是被激了起來,“我不回去。”
說話間,掰著男人的手想把他拉開。
沈京洲手上加了些力,又害怕力氣太大傷到,見鬧騰的厲害,臉沉下去。
“我說什麼你都不聽,就非要跟我對著干是吧,遲笙,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抗拒的作頓住,人忽然安靜下來,眉眼低垂咬了咬。
和他的關系,始終跟尋常夫妻是不同的,他是金主,而是被包養的一方。
跟他份從來就不對等,沈京洲心好,樂意給幾分好臉,才能氣氣,若是他心不好,沖發火也只能著。
看著人那副被欺負了的委屈樣兒,沈京洲就知道,又想多了。
三年前重逢后,他提出領證,卻跟他說……
“我有男朋友。”
沈京洲冷笑,“有男朋友出事的時候不找你男朋友,跑會所賣自己,合著你找男朋友,都是拿來當擺設的?”
人語氣淡然,“我找過,但是他在出差,電話沒打通。”
一開始以為男朋友只是想拒絕他的借口,想到自己,沈京洲還同。
后來見到實實在在一男的才知道,是真的有。
“為什麼跟他在一起?”
“因為他幫我還債。”
“遲笙,是不是只要給你錢,誰你都能跟?”沈京洲氣笑了,見沒吭聲,又繼續說道。
“既然都把自己賣給我了,跟你男朋友分手吧,反正你跟誰都一樣,不過,”
“我不喜歡被腳踩兩條船,幾百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他幫你還的債,我會讓人轉給他。”
當初氣頭上說了這麼一句,以至于后來,但凡說話稍微重一點,都會往那方面想。
有些話,他都不知道怎麼跟“包養”沾上邊的。
所以從前吵,因為的淡漠不歡而散,沈京洲完全不知道竟然想那上面去了。
直到那天在車里,跟他說,沒忘,說一直都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是怎麼坐上沈太太這個位置的。
那句話縈繞在腦海遲遲未散,回頭去想,沈京洲恍然明白過來。
從那之后,他真的是跟說話都得掂量著,生怕一不小心又到哪脆弱敏的神經。
兇不得,說不聽,瞧著那副破碎的可憐模樣,沈京洲松開拉的手,著火道:“你想去就去,反正傷的疼的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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