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老師?”
視線落向人腳踝的紅腫,想到什麼,蔣憂震驚地張了張,“你不會也是去試鏡《鸞鶯》主角的時候了傷吧?”
這個“也”字可謂用得辟,也就是說,跟自己一樣。
讀出蔣憂話中意味,遲笙神不由一頓。
纏著老公,試鏡哪個角,也要試,現在連試鏡不小心傷,都要跟來個同款。
雖說對方不知道跟沈京洲的關系,試鏡的事也可能只是巧合,但遲笙心里還是免不得膈應。
拋開沈京洲的妻子和白月替的份,兩人現在同為ZS簽約藝人,也存在著明顯的競爭關系。
而且,從們第一次接開始,兩人便注定是敵非友。
說到底,是沈京洲的問題,遲笙對蔣憂喜歡不來,但也無意與為難。
“蔣老師照顧好自己就,我的事就不勞你心了。”
淡淡落下一句,遲笙邁步走,蔣憂卻抬手將拉住。
“遲老師是不是在因為我之前搶了你角的事怪我?”不等遲笙回,蔣憂又隨自顧自解釋道。
“我不是有意的,我是《盛世凰謀》的原著,特別喜歡那個角,這才央著沈總,想要個機會試試,早知道已經定了遲老師,我就不去了。”
搶了就是搶了,有什麼好解釋的。
而且,蔣憂這話,看似道歉,實則卻是在宣誓主權,在不聲強調自己在沈京洲那里的特別。
一個替而已,真不知道在這跟一個假想敵耀武揚威什麼。
看著對方那一臉綠茶樣,遲笙冷笑著勾起角,“會爬床也是一種實力,你能拿到那個角,實至名歸,我技不如人,愿賭服輸。”
“這沒有別人,用不著擺出你假惺惺的那套。”說話間,遲笙抬手拂開蔣憂抓著自己的手。
虛偽被拆穿,蔣憂也不再藏著掖著。
在遲笙想要掙開時加重握在手臂的力道,傾湊近,小了些聲音,挑釁道:
“別以為你跟《鸞鶯》的投資方或者導演發生了什麼關系,就能拿到那部劇的主角,只要我想要,你還是爭不過我。”
娛樂圈的明星,有幾個一點兒沒過,微整是一種很普遍的狀況。
但遲笙就是個例外,連瘦臉針白針都沒有打過。
這種純天然的貌,原本便容易招來嫉妒。
再者,那日的開機晚宴上,蔣憂也察覺到了,沈京洲對遲笙似乎有些不同,被搶了風頭,豈會甘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有人上趕著尋不痛快,遲笙也不會慣著。
戲謔地淡笑一聲,毫不客氣回道:“別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廉價又百搭,還以為自己是個高級貨,得意洋洋地炫耀。”
“你!”蔣憂被懟的語塞,氣急敗壞想要打人。
抬眼間,看到不遠走來的影,忽又改了主意。
就著遲笙甩開的作,往后一退,跌坐在地上。
“上次角的事,是我不好,可我是誠心想跟你道歉的,就算你不肯原諒我,也不用跟我手吧。”
眸中的冷轉瞬被委屈取代,蔣憂一臉梨花帶雨說道。
“怎麼回事?”沈京洲踏步上前,掃了眼坐在地上的蔣憂,又抬眼看向遲笙。
“沈總,你來啦。”假裝聽到聲音才發現沈京洲,蔣憂先發制人接過話告狀。
“之前《盛世凰謀》三號的事,我一直對遲老師心有愧疚,剛剛做檢查的時候,剛好到遲老師,于是就想著好好跟道個歉。”
“可我沒想到,遲老師不僅對我冷嘲熱諷,還把我推到地上。”
視線落在人紅腫的腳踝上,沈京洲瞳冷沉,“你傷了?”
“是啊。”
的老公得知小人傷趕到醫院探,這才發現,自己的老婆也傷了。
遲笙覺得好笑至極,“我皮糙厚,不知道疼的,怎麼傷都不礙事,地上涼,沈總還是趕把你的心尖尖扶起來吧。”
還坐在地上沒人管的蔣憂:“……”
聽著人的話、本就著的臉越發沉了幾分的沈京洲:“……”
覷一眼,手將人拉了起來。
“嘶!”
似是牽扯到腳踝的傷,蔣憂倒吸一口涼氣,站不穩地往男人上靠。
沈京洲皺了皺眉,看著遲笙一臉清冷淡然的模樣,想把蔣憂推開的作頓住。
“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重要嗎?
世上哪有那麼多對錯,站在自己的立場自己都對。
是非曲折,不過看他的心偏向哪罷了。
恕茶藝不,演不出那副楚楚可憐樣兒,最主要,本不敢指他會偏袒。
遲笙沒吭聲,見狀,沈京洲加重語氣,再次開腔,“我在問你話。”
“你心尖尖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沈總年紀輕輕就開始耳背了,還需要我再重復一遍?”
沈京洲舌尖往腮上頂了頂,“我要聽你的回答。”
“沈總。”不待遲笙回,蔣憂便先一步搶過話道,“遲老師肯定不愿意自己承認,但走廊里是有監控的。”
確實是遲笙要把推開,是順勢而為,縱使查監控,蔣憂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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