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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三國》 第3563章 無藥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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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陵地區。

  諸葛亮眺著北岸被焚燒了的舊軍寨,眉頭皺起。

  破壞總是比修建容易,這句話不管在哪裡都沒有錯。

  北岸那被焚燒的軍寨,是之前江東軍的水寨,現如今被焚燒破壞之後,就為了廢墟。

  很顯然,不管江東水軍的戰鬥力如何,至在水寨選址上,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個廢墟的位置,就是最好的下寨之地,其他地方要麼這裡有問題,要麼那邊有些不足。

  可是如果說真的要在這個廢墟上重建新的軍寨……

  那就太麻煩了。

  先不說有沒有這麼多的人力和時間,清理那些殘留的廢墟雜,單說在陸地上虎視眈眈的曹真部隊,就不可能讓徐晃諸葛亮有什麼充裕的功夫來重修水寨。;

  曹真的果斷,讓徐晃和諸葛亮有些吃驚,同時也覺到了棘手。

  現在曹真放棄了在江陵北岸和川蜀水軍對抗,而是直接燒了原本殘留的江東水寨,直接退到了陸地上。

  曹真所帶領的水軍並不多,所以本不可能和江東水軍一樣,依靠在水面上的戰艦來攔截川蜀水軍,如果持續和川蜀水軍在大江上作戰的話,很有可能就是今天被吃一部分,明天又一部分,最後便是一敗塗地。

  而曹真放棄了水寨之後,反而獲得了主權。

  江陵旁邊就是雲夢澤。

  雖然說因為泥沙堆積,雲夢澤在小,但是即便是當下小了近一半,依舊是一個極大的澤地,曹真將剩下的水軍戰艦往雲夢澤當中一藏,徐晃諸葛亮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找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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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況,就是如果徐晃諸葛亮,不管是重新修建被燒毀的水寨,還是說另外選地方構建北岸的前進基地,都隨時有可能被曹真的水軍船隊襲。;

  一日防賊,可以,但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曹真現在就是在拖延時間。

  徐晃諸葛亮如果是不管不顧直接進攻江陵城,那麼就有可能被曹軍側擊襲,而且江東水軍雖說撤退了,但是並不代表著就不可能再度出

  無論是什麼朝代,一旦陷以空間換時間的謀之中,都是很棘手的。

  徐晃諸葛亮要麼就是只能設計將那潛藏的曹真水軍先釣出來,然後消滅之,才可以放心大膽的進攻江陵,要麼就是只能穩紮穩打的一步步推進。

  可是現在,曹真顯然不是那麼好釣的……

  穩紮穩打麼,消耗時間倒沒有什麼,主要是人力力上的浪費。

  畢竟從川蜀一路沿著大江而來,補給線太長了。

  就在諸葛亮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兩全法的時候,蔡氏的人出現了……;

  徐晃不認識蔡氏的人,但是他知道諸葛亮認識,所以他讓人找到了正在江邊思考對策的諸葛亮。

  諸葛亮在鹿山之下的時候,也見過蔡安,不過往來並不深,也沒有太多的接,但是那蔡氏長老的信,諸葛亮卻可以辨別出真偽。

  『此信,八為真。』

  諸葛亮沒說死,但是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

  『可惜沒有江陵布防圖……』徐晃嗯了一聲,多有些惋惜。

  畢竟他們現在面對的是江陵的對手曹真,而不是在襄的曹仁。

  諸葛亮也點了點頭。

  不過這沒有什麼好責備蔡氏之人的,畢竟對於蔡氏家族當下的況來看,他們也搞不到江陵的布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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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房陵。』徐晃看著蔡氏送來的布防圖,『孔明,你怎麼看?』;

  諸葛亮看著布防圖,忽然有一個想法冒了出來,他抬起頭,目之中出了年輕人的朝氣和活力,『將軍,既然有此圖,不妨佯攻江陵,側擊房陵!』

  徐晃皺眉說道,『會不會太過冒險了?從此地至房陵,也未必能躲得過曹軍山間崗哨!若是稍有不慎,恐怕就是……』

  諸葛亮卻搖頭,上前一步,指著地圖上的某個地方,『不是從這裡走,而是……從這裡!』

  ……

  ……

  在徐晃和諸葛亮準備打出一個左勾拳的時候,在許縣皇宮之中的劉協,卻盯著桌案上未能完的一副畫,看著那歪斜的竹子,提著筆有些猶豫。

  筆尖上一滴墨珠滴落下來,在紙上浸了一團擴散的墨跡。

  『這是關中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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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協忽然嘆了口氣,將筆丟在了桌案上。

  得益於斐潛對於一些日常用品的大力開發,不僅是那些名貴的香料,緻的服,也包括類似於紙張這種中低端的用品,也在大漢中原地區得到歡迎和使用。

  當然,這種『中低端』,依舊是屬於士族子弟的中低端,普通百姓依舊用不起這種紙。對於百姓民眾來說,這樣一張紙,最便宜的也要一兩個銅錢,還不如買一碗湯餅吃實惠。

  小黃門默默的上前收拾桌案,劉協背著手在窗前眺遠方。

  不知不覺當中,其實山東之地已經有太多的東西,都在用關中貨了……

  這怎麼斗,這怎麼爭,這怎麼才能打得過?

  就這個紙張,如果說後面關中不供給了,劉協能適應麼?

  沒有紙,就沒有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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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繼續在石板木板上作畫?

  劉協撈起腰間垂掛的玉璋,手指挲著玉璋的冰涼,就像是記憶裡面的那一個寒夜。

  那一年的春夜,似乎是格外的寒冷。

  他在銅鏡裡面看見了自己,自己消瘦的面容和銅鏡當中的模樣重迭在一起,分不清誰是生者,誰是亡魂。

  他為了這個皇位,捨棄了很多了……

  甚至包括他原先的理想,心中的

  劉協還記得董承當年給他帶來一盆罕見的大紅牡丹。在那層層迭迭的花瓣之下,是被著的忠誠迴響,『陛下可記得中平六年的那場大火?臣等願作引火之柴。』

  劉協的掌心沁出冷汗。

  他當然記得九歲那年的烈焰如何吞噬了蹇碩的慘,記得董卓將中平劍砍在他面前所瀰漫出來的腥氣。;

  他努力抗爭過,但是失敗了。

  『朕的冕旒有十二道玉串……』劉協輕聲自語,『可是朕總是能看到還有兩條的影子……』

  一道是曹佩劍的寒芒,始終橫亙在他與朝堂之間。

  另外一道則是在關中……

  在當年曹和袁紹開戰的時候,也有不人覺得曹必輸,向劉協表示可以早一點向袁紹示好,可是劉協覺得,一個連弟弟都容不下的傢伙,又怎麼可能容得下大漢的困龍?

  那麼現在呢?

  劉協也同樣覺得斐潛容不下他……

  斐潛似乎是在建設一個新的天地,而他是大漢舊日的天子。

  小黃門在旁邊低聲道:『陛下……桌案收拾好了。』

  劉協從走神當中恢復過來,他看到了重新收拾乾淨的桌案,便是走了回來,沉默了片刻,『桌案可以重新收拾……大漢也可以麼?』;

  小黃門低著腦袋,著脖子。

  現如今,劉協多能明白一些曹的想法。

  比如給趙雲下詔封賞。

  劉協也想要看看,趙雲會不會接,斐潛會有什麼反應。

  『河……最近有什麼奏報?』

  劉協問小黃門。

  小黃門搖頭說道:『回稟陛下,這兩天沒接到什麼新消息……不過……』

  『不過什麼?』劉協看了一眼小黃門,『你都跟著我這麼長時間了,還用得著這般小心麼?』

  小黃門低聲說道:『小的聽說……驃騎軍已出了函谷關……正在準備攻打雒……』

  『雒。』劉協似乎是不帶任何的重複了這兩個字。

  雒似乎是一個讓劉協魂牽夢繞,但是又害怕想起的地方。;

  『你覺著……覺著誰能贏?』片刻之後,劉協又不由得問了這個問題,但是問了之後,劉協又自我嘲笑了一下,擺了擺手,『沒事,去忙吧……』

  小黃門吞了一口唾沫,叩謝,然後退下。

  之前劉協還覺得,曹如果能和斐潛兩敗俱傷,那就最好,但是他現在明白過來,兩敗俱傷的可能很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即便是暫時的僵持,也最終會有一方落敗。

  如果雙方確實是勢均力敵,那麼就不會輕易開戰。

  這就像是在叢林之中猛相互面,吼聲總是很大,但是真打起來的況並不多一樣。

  除非是對方真的侵到了自己的領地。

  現在,驃騎軍要進了山東的領地了……

  那麼,山東之人還會退讓麼?;

  ……

  ……

  長安之中,司馬徽的書房。

  關中的春天,依舊算不上多麼溫暖,但是在司馬徽書房當中,炭火卻將屋烘得暖暖的,檀香的香氣在屋中輕輕飄

  乾瘦的司馬徽眼睛半閉半睜,聽著一旁的司馬敏說話。

  『叔父大人……』司馬敏低聲道,『潼關那邊來的消息,驃騎去了函谷關了……這驃騎大軍要是拿下了河,恐怕……今年冬天,就要分出勝負了……』

  『好啊,好好,收復河。』司馬徽手掌在膝蓋上輕輕拍了兩下。

  鄭玄死後,司馬徽頓時就像是失去了一生之敵,百無聊賴了。司馬徽從年輕的時候開始,就將鄭玄視為對手,拼命想要在立言立書立功上超過鄭玄,可是等鄭玄真的死了之後,司馬徽便是突然覺得一切都沒了意思,也從青龍寺當中退了下來。;

  甚至連原本驃騎給的那些職務,司馬徽也漸漸的給了副手去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一般況下,司馬徽都呆在自己的莊園裡面,甚外出了。

  不過,即便是不外出,不參與政務活,但是並不代表著司馬徽對於當下戰局就不關注。

  如果說驃騎真的收復了河,這對於整個驃騎集團來說,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司馬敏看了看司馬徽的神

  如今斐潛進軍河,如果真的拿下了雒,以驃騎軍的軍事實力,恐怕下一步就是進軍中原了,也不知道山東那邊會是怎樣的反應……

  而且,若是走到哪一步上,又要怎麼對待當下的天子?

  如同霍一般?

  還是說……;

  霍不?

  只要還是大漢人,提起霍來,就算是表面上鄙夷的,其實多半心中也是羨慕。

  『嗯……叔父大人……』司馬敏低聲說道,『前幾日侄兒讀書,見博陸宣侯舊事,多有些……』

  司馬徽眉微微一,『哦?有何,說來聽聽。』

  司馬敏拱了拱手,『霍子孟孝武帝託孤之重,掌樞機二十載,行伊尹之事而安劉氏。昭帝沖即位,海虛耗,霍罷榷酤、止邊釁,與民休息,終啟昭宣中興。及昌邑持太阿之柄,廢昏立明,擇宣帝於閭閻,此實存亡繼絕之功。班孟堅贊其「匡國家,安社稷」,非虛言也……可謂是,社稷砥柱,昭宣之功是也。』

  司馬徽點了點頭,『好好,不錯,不錯。繼續,繼續。』

  司馬敏低聲說道,『然秉政日久,椒房掖庭皆出霍氏,子禹領中郎將,為皇后,族黨盤亙如古藤纏柱。雖無王莽篡漢之心,然出闥僭天子儀,宣帝謁廟時「芒刺在背」之懼,已伏禍。至其歿後,妻顯鴆殺許後,子云山謀逆,終致族滅,豈非「龍有悔」之驗耶?霍氏權攝之時,便是禍萌階下之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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