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承止腦中忽然響起最近一次復診江醫生跟他說過的一句話。
“你最近臉上的笑容多了不,一段健康積極的親關系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讓兩個人的世界都放晴。”
當時他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能量。
他只是足夠幸運,世界上這麼多人,恰好是他被詹挽月著。
現在聽詹挽月說自己是的好天氣,況承止恍惚了幾秒。
詹挽月沒聽見況承止回應,抬眸一看,他神怔怔不知道在想什麼。
“發什麼愣?”詹挽月了他的胳膊,調侃他,“不是吧,這點糖炮彈就把你砸暈啦?”
況承止回過神,看著手里的玫瑰花,沒什麼底氣地問:“那你覺得我有長進嗎?”
詹挽月一頭霧水:“你指什麼?”
“人的能力。”
況承止不控制攥手心,掩飾自己的張:“你以前說我沒有人的能力,剛才你說我是你的好天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
“……或許你覺得,這次跟我談的覺,還不錯?”
“為什麼說得這麼沒底氣?”詹挽月疑地看著況承止,“難道你不到我特別喜歡你嗎?”
“到了。”
況承止在服上蹭了蹭手心因為張冒出的汗,然后才去牽詹挽月的手,牢牢地十指相扣。
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握著那朵玫瑰花,花骨朵和花像一個人躺在他的臂彎里,任誰都能看他對這朵花的珍視。
他低眸向詹挽月的眼睛,鄭重地問:“那你能到嗎?”
詹挽月同樣鄭重:“能。”
況承止眼神微亮:“所以我是有長進的?”
他可能都意識不到自己這樣多孩子氣吧。
純粹又執拗在尋求外界的認可,確切點說,是尋求的認可。
一個在人能力這方面全盤否定過他的人。
他們都以故意或者無意的方式,在對方心口上捅過刀子,并且,事到如今,那些傷口還在,只是不再流了,愈合留下一道疤,類似風患者在雨天就會作痛的關節。
詹挽月斟酌了一下措辭,輕聲細語地同他講:“況承止,我以前說你沒有人的能力,那是我在極端緒下說的氣話,我不否認那是真心話,但真心話也有時效,你明白嗎?”
“我當時不知道你的年影,當然,你也沒有了解我的全部,我們對彼此的了解都太片面了,所以存在誤解,誤解滋生出怨懟和不忿,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況承止薄微抿,沉默不說話。
詹挽月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就這麼不能原諒自己嗎?”
“你原諒我,是你人好,寬容大度。”況承止頓了頓,繼續說,“基于此,我如果也順勢原諒自己就太無恥了。”
“不管怎麼說,終究是我虧欠你的,怎麼彌補都不為過。”
“我只是覺得,相較于以前,我如果有所長進,也沒那麼枉費你的真心。”
況承止詹挽月的手,輕笑道:“這麼好的詹挽月不能死心塌地喜歡一個混蛋吧。”
詹挽月抿抿,偏過了頭,不看他。
“怎麼了?”
況承止停下腳步,探頭要去瞧的臉,被詹挽月一掌推開。
扭的聲音帶著一哭腔:“你煩得很,討厭你。”
況承止一看詹挽月眼睛都紅了,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怎麼哭了,別哭啊寶寶,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對不起……”
詹挽月又無奈又想笑:“你怎麼老道歉啊!”
“我……”況承止竟然詞窮了。
詹挽月上班都帶妝的,不想哭花自己的眼妝,仰頭努力把眼淚憋回去。
片刻之后,眼淚是憋回去了,眼眶更紅了。
詹挽月掏出手機用前置攝像頭當鏡子照,這一照看得自己都愣了愣。
突然理解況承止為什麼要無措道歉了。
活生生像是被他欺負了的樣子。
詹挽月輕咳兩聲掩飾尷尬,收起手機,對況承止說:“剛才你沒說錯話,是你的話發我的淚點了,所以你用不著道歉。”
況承止因為詹挽月眼淚懸起的心,這才回落原位。
“好。”聲音明顯松了一口氣。
詹挽月一臉正地對他說:“還有,你不要再自貶了。”
“以前我覺得你是個混蛋的時候,我選擇離開你,我現在離開你了嗎?”
況承止老實回答:“沒有。”
“那不就得了,我不會將就的。”詹挽月重新挽上況承止的胳膊,“我也打心眼里覺得你好,喜歡你,我才跟你在一起的。”
一段健康積極的親關系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讓兩個人的世界都放晴。
況承止腦中又響起這句話。
他笑了笑,上應了一聲好,心想,有魔力哪里是這段親關系,明明是詹挽月。
兩人走到停車場,況承止接手了開車的任務。
詹挽月來的路上就訂了餐廳,一家意大利菜,和況承止都吃。
到了餐廳點完菜,況承止猶豫是現在跟詹挽月提詹綰闕的事,還是吃完飯再提。
現在提有點擔心影響詹挽月胃口。
畢竟也不是什麼討喜的人。
況承止還在猶豫的間隙,詹挽月已經主挑破:“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是。”況承止如實說,“不過不是什麼令人愉悅的事,所以我在考慮要不要等你吃飽了再說。”
詹挽月:“你說吧,我好奇心都被你吊起來了,不被滿足食也會影響。”
“好。”
況承止盡量簡短地把來龍去脈給詹挽月說了一遍,包括前幾年詹綰闕在面前挑撥離間,胡說八道的事。
“……事就是這樣,我已經安排袁易去辦了。”
況承止擔心詹挽月善心發作,提前給打了個預防針:“詹綰闕挑撥離間這筆賬我是一定要跟算的,背著我那麼踐踏你的心意,必須出代價。”
“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不過是推波助瀾了一下,由此造的結果都是自作自。阿挽,你不要為求,我知道你這個人善良,但這件事——”
“停一下。”
詹挽月打斷況承止:“你說的這種況已經不是善良了,幫求是圣母做的事,我是人。”
“而且這哪里不是令人愉悅的事?”
詹挽月勾笑了笑:“討厭的人倒大霉,我沒放鞭炮慶祝都是我素質高了。”
“你安排得這麼明白,還能出一個位置讓我為大明星的星途盡毀助一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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