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原來不這樣。”

聞溪實在不理解，跟別的媽媽都不同的聞豫，放任自由恣意生長的聞豫，怎麼也開始催婚又催生的。

宋野端著一盤炸好的小吃走出來，“聊什麼呢？臉紅那樣。”

聞溪睨了他一眼，“干你的活去。”

宋野著蝦球喂到邊，“嘗嘗，看看誰炸的好吃。”

林靜和聞豫互相看著，似乎在說，倆人膩歪這樣，還擔心年底抱不著孫子麼？

殊不知，沒過夠二人世界的宋野，一點也不急著要孩子。

滿滿一桌子菜，很盛。

本就相的兩個家庭，就在這樣的家宴中，定下了倆人的未來。

宋慶華左手邊空著一個位置，擺著碗筷，酒水斟滿。

那是張松岳的位置。

大家共同舉杯，祝福剛領證的倆人，能有很好的未來。

晚飯吃到中途時，聞溪的手機響了。

是趙景平。

“媽，老趙，說是有人送給他一些年禮。”

聞豫拿過的手機，“你在哪兒？”

“等下送來逸隴世家吧，倆小的過年肯定在這兒吃。”

看了眼聞溪，“你家老太太給準備的，干嘛？”

聞溪挑著眉，扭臉看著宋野。

可憐的樣子，一看就是想喝涼的。

宋野無搖頭。

聞溪鼻頭一酸，撅著小，可憐的，眼淚就快落下。

宋野揚天長天，著的頭發，“半杯，剩下歸我。”

“好咧。”

聞溪討了半杯冰鎮可樂，開心的不得了。

剛抿了一口冒著氣泡的黑，跟品酒似的，咿咿呀呀著。

聞豫那邊也掛了電話。

“你說這丫頭命怎麼這麼好？趙家老太太，要認當孫。”

這事之前趙景平提過，不過以開玩笑的形式。

他說這輩子注定無兒無，干脆認當干閨，死了家全是的。

當時沒說要，還說錢多了是負擔。

宋慶華看著，“剛滿月那會兒，就不止一人說有福相。”

“我干閨，自然是要被大家寵的。”

聞豫嘆著氣，“你要是不想答應，自己想辦法去跟老太太解釋去。”

“我干嘛要答應。老太太八十歲多了，我可惹不起。我不去，也不答應。”

雖然只喝了一點點可樂，可還是很滿足的。

“媽，要不你跟老趙來段黃昏好了。你倆調養調養，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出來。”

聞豫被氣的，“老宋，林靜，你看快三十歲的人了，沒個正行。”

宋野把害的人攬在懷里，護著。

“好了好了，換話題。”

“兩位媽媽，爸，我托付加一找了一套房。在濱江路，銀河灣。”

聞溪在他懷里仰起臉，“你什麼時候定的？”

宋野呵呵笑，“先聽我說完。”

“一樓帶院，有地下室。房本面積一百八十平米，前后院子三四百平。”

“樓上的房子我打算賣了，湊個首付。”

聞豫沒說話，只是默默喝了一小杯白酒。

“小溪喜歡帶院子的房子，大別墅我是買不起了。這洋房，我努努力，還是能拿下的。”

林靜瞧著不言語的親家母聞豫，開口問，“怎麼？覺得我們窮？”

聞豫應著的話，“可不嘛，一套房都買不起。還想娶我閨啊？”

倆人互相看著笑。

聞溪挽著宋野的胳膊，“這些你都想到了？”

“總不能委屈了你。”

“可那一個月還好多房貸呢，你的工資夠嗎？”

宋野表猙獰痛苦，“所以我吃你這飯，吃定了。”

小兩口因為房子嘀嘀咕咕，殊不知，那邊的兩位媽媽和爸爸，已經安排好一切了。

聞豫看著宋野，“宋野，這房子媽送你們。你聽我說完。”

宋野安靜下來。

“咱們兩家不是外人，沒有外面那些虛禮。你張叔叔離開后，我幸運一些，掙了不錢。”

“這錢現在不用，等我死了也是留給你們的。

錢要用在刀刃上，你張叔叔常說這句話。所以，這房你考慮到了，那我就替張叔叔送給你們當禮。”

聞豫著酒杯，“也算是彌補這些年，對小溪缺失的父。比起錢，你倆把日子過好才是最重要的。”

宋慶華示意宋野同意。

“那就這麼定了。”

聞溪樂的開心，“那我們明天去看爸爸的時候，順便讓爸跟著咱們一起，去新家看看。讓他老人家幫我鎮宅！”

“好。”

“來，再干一杯！”

晚飯吃了很久，照例是宋野洗碗，在旁邊監工。

從午后進了家門，鬧了一出，又笑了一回。

剛才吃飯又說了好多有趣的事。

這位老三位在書房，也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聞溪靠在他肩上，“你都圈圈出任務了，還有心找房子？”

“那你，這會兒發現我神通廣大了吧。”

“怎麼辦？之前覺得你腦，可我看自己也是腦。”

宋野輕笑，“腦不好嗎？你我，我你。兩個腦一起，火花不斷，每天都像在熱。”

聞溪被哄得很開心。

“宋野。”

“嗯？”

“宋野。”

“嗯，在呢。”

“老公。”

“嗯。”

宋野僵，手里沾染洗潔的碗落到水盆里。

他機械地轉頭，看著靠在自己肩上靈活潑的孩。

“老公，你怎麼了？”

聞溪是故意的。

其實，他倆領完證，就想這麼喊了。

可那會兒付加一和溫都在，忍了下來。

在的認知里，稱呼的轉變都是無可厚非的。

就像他們喊的寶寶，野哥，野玫瑰。

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轉化。

只有老公和老婆。

只有這兩個。

這兩個稱呼，預示著他們兩個在法律層面上，有了連接。

預示著他們會為彼此的監護人。

“宋野，我們是基于婚姻形的直系親屬關系，在法律、繼承、醫療決策等方面，能替彼此簽字，彼此有相應的權利和義務。

將來會優先于你的父母、子出現。”

宋野抵著的額頭，言辭容。

“好像是的，我逃不，你躲不掉。老公和老婆，妻子和丈夫，老頭兒和老太太。”

聞溪咯咯笑著，“我正宮的位置，不容置喙。”

“我的后宮，只有你。”

說著，兩人輕吻纏綿。

老公老婆在倆人廝磨的齒間，含糊不清地外溢旁音。

吻的忘，吻的用力。

“小溪，你下樓接一下趙......”

聞豫急剎車，替倆人關上了門。

“你倆繼續，我去我去。”

兩人齊齊看向門口，笑著再次吻上彼此的。

聞豫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瞄了兩眼。

笑的停不下來。

“真膩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