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俸祿
九月有幾節宮務需要置, 為方便行事,近來容璇傍晚散值後都回明琬宮中住下。
向萍在旁為宸妃娘娘研墨,向菱一一收整娘娘批閱好的賬目。
殿安然有序,向菱抱了一疊賬本出殿門時, 行禮道:“陛下萬福。”
容璇手中事項幾已安排完畢, 向萍也趕忙迎出去行禮:“陛下。”
與向菱相視一眼,默契退下去傳膳, 容璇擱了手中筆。
案上擺了幾碟致點心, 容璇方在等祁涵回來一同用晚膳。
估算著時辰差不多, 二人此刻都有閑暇。
祁涵將人抱在畔,只問道:“累不累?”
戶部與後宮事務兩頭忙碌, 容璇神輕松。
挑眉一笑:“無妨,我那兩份俸祿可不是白拿的。”
既都進了容府的賬,當然收得穩穩的。
兩事務都駕輕就,況且後宮中有太後娘娘坐鎮。又無其餘妃嬪, 萬事清靜得很。至多在每月的賬目上多花一兩日工夫, 不算費神。
容璇完全能夠應付, 聽向菱回稟晚膳已經備好,笑著道:“走吧。”
祁涵頷首,又牽了人的手。
今日的晚膳準備了暖鍋,在蕭索的深秋時節格外溫暖愜意。
殿中靜謐安寧,鍋中“咕嘟嘟”冒著熱氣。
月兒皎潔高掛夜空,沐浴的香湯早已備下。
雖說公事不累, 但晚間有的是私事讓郎疲乏。
明日是休沐日,加上容璇前些時日出城補上的兩日休沐, 還有剿匪有功朝廷恩賞的三日休沐,一共是六日。
綽綽有餘的閑暇時, 按理來說是好事。
然接連兩夜芙蓉帳暖,紅燭良宵。眼見著今夜還沒有偃旗息鼓的架勢,容璇怒道:“祁守昭,你別太不知節制。”
乍一聽是頗有氣勢的話語,奈何郎此時墨發散,臉頰緋紅,星眸中還蒙了層水霧,愈發奪魂攝魄。
被郎君扣在懷中翻來覆去擺弄,聲音早便了。
祁涵吻住那花朵似的豔瓣,將所有不滿盡數堵于繾綣纏綿的吻中。
容璇被他吻得舒服,人哄著,終歸還是再如了他的意。
深秋的夜裏愈來愈冷,沐浴清爽後靠于郎君懷中,容璇沉沉睡去。
……
日大盛。
聽得殿中銀鈴聲響,向菱與向萍服侍娘娘更。梳妝的當口,向菱遞上一支白玉雕花長簪,因稟道:“回娘娘,言家三姑娘巳時來過一回。不過聽聞娘娘還睡著,說午後晚些時辰再過來。”
容璇耳後微有些紅,輕應了一句好。
吩咐殿中備上龍井綠茶,婉鈺素日裏很是喜歡。
前朝政事忙碌,祁涵辰時起便在閣中議事。
容璇獨自用過午膳,閑來無事執了卷《禹貢》在讀。
這冊書還是前日從紫宸殿書房中尋出來的,時而可見帝王落筆的批注。
容璇亦偶有注解,兩種字跡合于一,頗有對談學問之。
書卷一頁頁翻過,約莫未時景,向菱通稟言三姑娘到訪,客客氣氣引了。
“宸妃姐姐。”言婉鈺先行見禮。
見宸妃姐姐今日換了件月白織錦流的對襟長,腰間綴一枚羊脂白玉雙魚佩,說不出的文雅從容。
向萍斟上清茶,言婉鈺在設好的位上落座。
筆墨紙硯容璇是早便命人備好的,婉鈺讀書有疑問之,此刻恰好逐一替解答。
“多謝宸妃姐姐。”
教學相長,與婉鈺一同探討疑難所在,容璇自己也頗有收獲。有好t些地方都是讀書時不曾細究的,現下重新揣。
言婉鈺仔細筆記下每一關竅,笑了笑,有鼎甲進士為作夫子悉心釋疑,是之幸。
三場鄉試,涉經史子集、時務策、八文章,不知攔下多士子。
中途休息的空當,言婉鈺苦笑道:“連我都這般艱難,平民子若要讀書參與科考只怕更是有如登天。”
“是啊。”容璇為婉鈺斟茶,與說起自己前段時日在外的見聞,全當幫婉鈺放松一二。
言婉鈺聽得專注,學不顯,其實都看在眼中。
縱有心做些什麽,奈何力有未逮,科舉當前至多只能勉強周全自罷了。
容璇寬道:“學從無到有,本就非一人之功所能更改。等到行有餘力時,再多關切些也是一樣的。”
言婉鈺點一點頭,道:“等三年後的鄉試,我便去試上一試。”
容璇含笑,端起茶盞輕聲道:“我其實很佩服你。”
生于鐘鳴鼎食之家,有家族蔭蔽,雙親護。卻有勇氣舍了捷徑,努力去搏一番作為。
言婉鈺眸認真:“宸妃姐姐不更是如此嗎?”
那時在壽安宮中,初次聽姑母說起宸妃姐姐負氣離宮。震撼之餘,卻又慢慢想,若是宸妃姐姐,合該如此。
後宮金屋從來都困不住。
雖生為子,但們能夠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相視一笑,言婉鈺道:“我還有一事,想請宸妃姐姐幫忙。”
們之間無需客套,容璇不假思索:“你說便是。”
……
第四日午後戶部臨時有公務,容璇本也要出宮赴約,便順道往戶部走了一遭。
沒有耽誤太多辰,容璇從議事廳中出來前,還得了尚書大人兩句誇獎。
劉尚書年底致仕,近段時日恰逢戶部差事稍稍清閑些,同僚之間愈發暗流湧。
不單單是左右二位侍郎之爭,與同階的三位主司也都觀著擢升的機會。
容璇置事外,幾位同僚明裏暗裏較勁,對倒還算客氣。
“容大人。”
回廊下林晉拱手見禮,容璇略略還禮。尚與謝景和有約,未多停留便先行告辭。
林晉離去的背影,好端端出一回公差,其餘幾位同僚辦事都中規中矩。偏這位容大人還能撞上一份剿匪的功勞,得陛下青眼相待。
他嘆口氣,時也命也,這份運道旁人羨慕不來。
車駕已等候在戶部外,這個時辰街上漸漸熱鬧起來。
謝明霽先一刻到了天和茶樓,仍是要了二樓的雅舍。
他奉旨出京清匪,前日事畢還朝,已在草擬奏案。容璇參與其中,如今還有幾項事宜要核案。
謝明霽笑了笑,此番剿匪能如此順利,前期多虧有長瑾置恰當。土匪占山為王,時而下山侵擾百姓。每每朝廷出兵,匪寇皆倚仗地利,化整為零匿于山林中,難尋蹤跡。兵多苦于此,以致十次剿匪中有六七次都得無功而返。長瑾事先察覺綁匪份,按兵不,又及時遣暗衛打探出雲時山的方向,實在是幫了他們大忙。也虧得一直在倉山村守著,百姓傷損降到了最低。
此案梳理無誤,各的功勞謝明霽如實寫上。等正事商議完,也恰是晚膳時分。
酒樓的小廝上齊了菜肴,謝明霽單要了一壺佳釀。
雲時山匪患平定,他們二人也確實可以好生慶賀一番。
朝廷會另有嘉賞,多半是金銀財帛。
容璇眉眼彎彎,二人了酒樽,墨發間一支明珠流蘇步搖璀璨生輝。
晚霞綺麗映照在後,郎笑容明麗燦爛,猶勝漫天霞。
大約是剎那的失神,酒盞輕晃。
彩雲浮,謝明霽最終還以一笑,仰首滿飲了杯中酒。
酒香清冽,餘韻悠長。
同在朝為,共事默契,彼此皆視對方為至好友。
天和茶樓的菜式一如既往合容璇口味,二人能聊的話也有許多。
謝明霽笑道:“聽聞戶部劉尚書已向陛下遞辭呈,尚書之位不日便要出缺?”
“是啊,戶部上下熱鬧得很。”
戶部尚書二品大員,朝中盯著此事的人不。
武德司消息靈,容璇置其中自然知曉得更清楚些。
朝中明眼人都知曉陛下會在左右二位侍郎中擇選其一,至于選誰,容璇與謝明霽的猜測相左。
“賭一賭?”謝明霽挑眉。
“好,”容璇欣然應下,“在江南時你可一回都沒贏過。”
那時他們合力清查富商匿糧,從地點到糧價,回回都是容璇猜得準。
仍是賭三日的俸祿,且看結果如何。
“對了,”容璇道,“還有一有人讓我轉于你。”
雅間中除了懷月,另一位青茗也是謝景和的心腹,無需擔心消息外傳。
謝明霽接過容璇手中信箋,看清信上署名,不由奇道:“言三姑娘?”
容璇點頭,婉鈺將此事托付于。至于信件容,并不曾多問,故而無可奉告。
“好,我知道了。”謝明霽妥帖收了信。雖也到奇怪,不過畢竟事涉閨閣兒家名譽,他不曾讓外人經手。
晚霞吐豔,落日餘暉盛滿酒盞。
天尚未黑,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謝明霽自是回宣國公府,容璇想了想,吩咐車駕回宮。
明琬宮亦為懷月辟了住,往來很是方便。
……
月上柳梢,宮門守衛遙遙看見陛下的車駕,無需盤查便可放行。
車駕一路暢行無阻,最後停于紫宸殿前。
殿中燭火明亮,帝王方坐于窗前讀書。
容璇瞧時辰尚早,九月的宮俸賬目前日已經送到手中,分了小半在紫宸殿的書房置。
容璇有分寸,晚間單是喝了一兩盞酒,夜風一吹便散。
腦中清明,預備將最後半冊賬目收尾。
祁涵坐于畔,容璇瞧他在看自己核對過的賬目,便道:“怎麽了?”
起初以為是其中一項有誤,便暫放下筆去。
祁涵執筆,單單圈出一,為一品宸妃位的宮俸,在後宮中僅次于太後與皇後。
短短幾行賬目,一目了然,不大容易出錯。
容璇他,祁涵笑道:“再給你加些俸祿,好不好?”
穿越後遭遇死亡開局怎麼破? 原主又蠢又作,設局逼婚承恩公嫡長孫, 結果反倒把自己作死了, 薑翎一朝穿越,才睜眼就要被扭送到尼姑庵強製落發出家! 大佬薑翎表示出家是不可能出家的,一輩子都不可能出家。 出家要剃光頭,還要吃素,絕對不行! 可是,大靠山太後被原主急病了,昏迷不醒, 二靠山昭陽長公主被原主蠢哭了,不想管她, 三靠山沈貴妃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明明是一把王炸好牌, 卻被原主打成手裏還剩一張三的局麵, 關鍵時候還得靠自己! -承恩公嫡長孫表示遺玉郡主她空有一副好相貌,卻不學無術,刻薄寡恩, 他寧願單身一輩子也絕不娶這樣的女子為妻。 -後來,當嫡長孫受困於真香定律,想要追妻火葬場時, 大佬薑翎冷笑當年的我你愛理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
長公主之子沈岐遠年紀輕輕便簡在帝心,手握重權。 在大乾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但柳如意不是風,也不是雨,她是烈日下不馴的戰馬,是暴雨里燒不滅的火種。 是他痛恨著又每夜渴望觸碰的美夢。 沈岐遠X柳如意有妖神設,探案為輔情感為主架空,不要太糾結細節
【重生+宅斗+步步為營+嬌嬌丫鬟x霸道侯爺+日久生情】前世,晚棠謹記通房丫鬟的身份,為大奶奶固寵。 誰知兩個主子爭相不做人,害她死不瞑目。 最后草席一裹,葬身亂葬崗。 重活一世,她瞄上了他們的繼父蕭峙。 春風一度,倆人有了交集。 大奶奶冷笑:“癡心妄想,一個賤婢,也想高攀?” 大爺眼饞:“你遲早是爺的人。” 不蒸饅頭爭條命,晚棠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難于登天怎麼了?她是一定要當侯府主母的。 她就是要騎在他們頭上,聽他們恭恭敬敬喊自己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