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之后，由于寧南雪的行過快，傅沉軌太久，都沒來得及接新項目，就已經被狠狠扔下。

可項目組員看到自己就像看到瘟神一般見了就躲，他也沒法請教。

為了防止自己被淘汰，傅沉最終還是撥通了陳書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聽筒里傳來陳書公式化的聲音：“您好，這里是寧氏集團總裁辦書，請問您哪位？”

傅沉握著手機的手指了，語氣放緩，帶著一自己都覺得陌生的客氣：“陳書，我是傅沉。”

聽筒那端，陳書的聲音明顯停頓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之前的客套疏離：“原來是傅總，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傅沉努力忽略掉陳書語氣中的疏遠，繼續放低姿態：“陳書，是這樣的，最近公司在智能家居項目上遇到一些問題，我想向你請教一下。”

電話那頭，陳書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嘲諷，傳傅沉耳中，讓他眉頭微微皺起。

“傅總說笑了，您可是傅氏集團的前任總裁，能力出眾，經驗富，智能家居項目，您應該比我更悉才是，有什麼需要向我請教的呢？”

陳書的語氣依舊客氣，但話里話外，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變化。

傅沉何嘗聽不出陳書語氣里的嘲諷，放在以前，他早就掛斷電話，哪里過這種下屬的揶揄。

但現在，為了智能家居項目，為了傅氏集團的未來，他不得不忍下這口氣。

“陳書，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你也知道，我現在對公司的事了解不多，智能家居這個項目是寧總親自負責的，很多部資料，我這邊都沒有。”

傅沉的語氣更加放，甚至帶著一懇求。

“陳書，你就看在過去我們共事多年的分上，幫我一把，提供一些關于智能家居項目的部資料，讓我了解一下況，也好為公司分憂。”

電話那端，陳書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認真考慮傅沉的請求。

就在傅沉以為事有所轉機時，陳書卻話鋒一轉，語氣帶著一意味深長：“傅總，您說得對，是應該‘看在舊’上幫您一把。”

傅沉心中一喜，以為陳書終于松口，連忙說道：“謝謝你，陳書，我就知道你是個念舊的人。”

然而，陳書接下來的話，卻讓傅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不過，傅總，時代變了。”陳書的語氣變得有些意味深長，“現在已經是智能化的時代了，傅總您過去那一套管理方法，或許已經有些落后于時代了。”

傅沉的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陳書這句話，無疑是在暗諷他能力落后，跟不上時代發展。

他強下心中的怒火，語氣僵地說道：“陳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提醒傅總，現在是學習的時代，要虛心學習，才能跟上時代的步伐，不被時代淘汰。”

陳書話語中的嘲諷意味，卻更加明顯。

傅沉被陳書噎得說不出話來，臉鐵青，口劇烈起伏。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次放低姿態，語氣帶著一忍的怒氣。

“陳書，我現在是在跟你請教，不是來聽你教訓的，如果你不愿意幫忙，就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

電話那端，陳書輕笑一聲，語氣重新變得恭敬起來？

“傅總您誤會了，我怎麼會不愿意幫忙呢？只是覺得，有些事，傅總您需要先‘學習’一下，才能更好地理解。”

傅沉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掛斷電話，但他知道，自己不能。

為了智能家居項目，為了傅氏集團，他必須忍氣吞聲。

“好，陳書，你說，我應該怎麼‘學習’？”傅沉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

陳書似乎很滿意傅沉的態度，語氣終于緩和了一些：“傅總客氣了，‘學習’的方法有很多，不如這樣吧，我給傅總布置一些‘學習任務’，傅總您先‘自行研究’一下，等您研究徹了，或許就不用再問我了。”

“學習任務？”傅沉眉頭皺，心中升起一不祥的預。

“是的，學習任務。”陳書的聲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戲謔。

“我稍后會將一些關于智能家居項目的資料發給傅總，這些都是寧總團隊正在攻克的難題資料，傅總您好好研究一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傅沉心中怒火更盛，陳書所謂的“學習任務”，分明就是想看他的笑話！

但他現在卻不得不接。

“好，我明白了，謝謝你，陳書。”傅沉強忍著怒氣說道。

“不客氣，傅總，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陳書客套地回應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忙音，傅沉再也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將手機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陳書！你竟然敢如此辱我！”傅沉怒吼道，聲音在空曠的病房里回。

不遠的水吧前，送宋司理正饒有興致看著陳書打電話，自然把他們說的話都聽進去了。

陳書看到宋司理，只是尷尬地笑了笑，隨后又很是驕傲地離開。

宋司理看他這樣，忍不住輕笑出聲：“這個陳書，還真是會狐假虎威。”

看來，寧南雪如今在公司部，確實已經建立了絕對的權威。

看完了笑話，宋司理進了寧南雪辦公室。

“小麗，你找我？”寧南雪語氣平靜地問道。

宋司理笑著迎上前，指了指陳書：“剛才陳書和傅沉通了電話，陳書‘刁難’了傅沉一番，我想問問你的意見，是否需要阻止陳書做得過分，以免影響公司穩定。”

寧南雪聽完，角出一玩味的笑容，眼神中閃過一冰冷的芒。

“陳書為打工人，過去了傅沉不委屈，如今只是‘合理發泄’一下而已，無需干涉。”寧南雪語氣淡淡地說道，“再說，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宋司理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問道：“好事？怎麼說？”

寧南雪走到窗邊，目投向遠，語氣意味深長：“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觀察一下傅沉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