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好漂亮的花。”
蔓接過那束玫瑰花,開心地把臉埋進花瓣里。
沒有哪個人,對玫瑰花不會心的。即使送花的人,未免是心儀的那一個。
“中午了,想吃點什麼?”向海正問。
“螺螄。”
“吃什麼螺螄?”向海正皺眉,“你現在是病人,需要吃些有營養的。”
“可是,我就是想吃螺螄。”
“你怎麼……”向海正想火,又忍住了,“好吧,隨便你。”
“老板多加點酸筍!”
向海正打發十五,去附近那家店買了一碗螺螄。
瞬息之間,整個病房都臭氣熏天。
向海正本來還想多待會兒的,可實在招架不住了。他帶著一那味兒,狼狽地逃出了醫院,所有人都側目而視,仿佛他上藏了什麼生化武……
他回去洗了澡換了服,才回到了公司。
“我是真的搞不懂,干凈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喜歡吃那種東西?”他跟許伯騫吐槽。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也。”許伯騫笑,“你還沒試過瑞典的鯡魚罐頭,螺螄在它面前就是小兒科,怎麼形容它呢,連狗聞到了都會吐!你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搞一箱寄給陸家父子,哈哈,不戰而屈人之兵!”
“停,別再說了!”向海正舉白旗,“我忍,反正也不用忍多久了。等的傷好了……不,等出院了,我就跟徹底切割!”
接下來幾天,他沒去醫院。
蔓倒來電話了,問他怎麼不來了。
“去不起,太費水。”他沒好氣地說。
“費水?”蔓納悶兒。
“去一趟回來,洗澡就得用掉半噸水!”
蔓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忍著笑,“對不起,以后你來的時候,我不再吃什麼螺螄了。”
“怎麼這會兒學乖了?”
“我怕你一生氣,就不管我了。”蔓可憐兮兮地說,“護士說,該補住院費了。”
“……”
忙完了手頭的事,向海正過去了。補完費用后,又找醫生據蔓的況,訂制了一份營養餐,每天都按這個吃。
這一次,蔓聽話極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本不敢回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這天,蕾花枝招展地過來了,還拎來了一桶湯,據說是親手煲的。
“撞了人就跑,簡直無法無天,希警察叔叔給力點,快點抓住他們。”殷勤地盛出一碗湯,遞給蔓。“這湯很補的,趁熱喝。”
“我現在不想喝,先放那兒吧。”蔓可不敢的東西。
蕾環視了一下,像是獵犬在搜巡著什麼。這是個高級VIP病房,布置得就跟五星級酒店一樣。可想而知,這都是向海正的安排。
“向先生每天都來看你嗎?”問。
“嗯。”蔓不聲。
“他可真疼你。”蕾扁了扁,“這樣的男人,我咋就遇不上呢!姐,上回跟你說的事,你沒忘吧?”
“沒忘,一直在幫你留意著呢。”蔓笑,“你覺得他哥怎麼樣?”
“他哥?他哥不是死了嗎?”蕾詫異。向陸兩家的恩怨,在K城早就不是。
“死了怕什麼,有錢不就行了!”蔓一勾。
蕾怔了怔,“姐,你開我玩笑!”
“我累了,”蔓懶得再理,“你回去吧,把湯也帶走。沒事別來了,再崴著腳。”
蕾愣了一會兒,轉離開了。
一出門,就把桶狠狠地丟在了地上。
“呸,小人得志!嘲諷我是吧,看你還能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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