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陸云崢還沒回來,我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走出去追到了洗手臺。
洗手臺的燈通明,陸云崢的影在燈下面被拉得很長。他整個人胳膊支撐著洗手臺,看起來有些頹廢。
從我的視角看過去,陸云崢的形修長,尤其是黑西裝包裹下的長,腳微微蓋住了做工考究的黑皮鞋,襯得他整個人又。
“哥?”我不知道什麼了,還是哥吧,畢竟面子上還是一家人。
陸云崢聽到我的聲音后作頓了一下,轉過冷冷地盯著我看了幾眼,手打開了水龍頭將手指放在流水下面沖洗著。
瞪我干什麼?又不是我讓他燙著的。
“沒事吧?”我從后方想湊過去查看他的傷,只看到了他白皙手指上的通紅燒痕。
應該不是很嚴重,但是陸云崢皮生得白,所以看起來這一塊就紅腫得很。
嘩啦啦的流水不斷沖刷著陸云崢的燙傷,他也不做什麼多余的作,只是一個勁地盯著那個地方,就好像要把那里盯出一朵花來。
“要不你開車去醫院吧。”這麼一直站著也不是辦法,我好心地開口勸說道。
“閉。”陸云崢終于對我的話有了反應,但是語氣卻高冷得很。
剛剛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突然這是怎麼了,吃了槍藥了。
等我們兩個人收拾好了結賬出來天已經快黑了,路邊時不時有三三兩兩的手拉著手出來逛街,偶爾有生在路過陸云崢的邊時發出小小的驚嘆,然后再回過頭看他。
陸云崢的西服外套了放到了車上,現在上半只穿了白襯衫,袖口卷到小臂,帥得一塌糊涂。
我陪他去了路邊的藥店買了一管燙傷膏,在車里看著他涂上以后兩個人才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能很明顯地覺到陸云崢的心不大好,我也乖乖地坐在副駕駛上玩手機不打擾他。
我租房的地方離陸云崢工作的醫院有些遠,但是離我上班的地方很近。
就住院的前幾天剛剛收到了職通知,是一家私人的新聞,我是負責外出采訪的,剛職被分配到了比較簡單的娛樂板塊,時不時地采訪一些明星什麼的。
陸云崢開車帶著我回到小區時天剛剛黑,小區里的人正好剛點上燈開始做飯。萬家燈火,油煙氣息,整個小區里一片溫馨祥和的景象。
我家在八樓,一個單元每一層有三個住戶,我住在最右邊的一戶,臺上還種了一些花花草草。
屋子里實在是太了,剛從國外打包運回來的東西都被楚瀟瀟東倒西歪地隨手放在房間里。
前幾天在住院還沒來得及收拾,都是楚瀟瀟給我弄的,不用想家里也一定很。
也許是怕在陸云崢面前丟臉,我他把車停在單元樓門口我自己上去就好了。
“送你回來不請我上去喝杯水?”
車子停好以后陸云崢沒有給我解開車鎖的意思,我們兩個就大眼瞪小眼地坐在車里無聲地對視。
“哥,你剛剛不是喝了水嗎?怎麼現在又了。”我毫不留地穿了他的借口,一點機會也不想給。
他哥也是為了提醒他的份,我們已經分手四年了,他沒理由再跑到我一個獨居的家里了,而且還是前友。
哦,不一定是前友,我們四年沒聯系了,我也從來沒有打聽過他的任何消息,這期間他有沒有談新的朋友我一點也不了解。
“江叔應該不知道你住這里吧?”陸云崢一只手輕敲著方向盤,一邊不經意地轉頭看了我一眼。
又來了又來了,他就不能換個方式威脅我嗎??
我被陸云崢這厚臉皮搞得有點煩了,鼓起勇氣直接著嗓子沖他大吼道:“陸云崢,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陸云崢聽了我發飆的話后不僅沒有退后一步,反而側過子靠了過來,低聲音用只有我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怎麼不哥了?”
他的聲音像是一羽一樣撥著我,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公狐貍會吸人氣一樣。
我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語氣也被他得有些結結:“……哥哥怎麼了?你本來就是我哥啊。”
“呵。”陸云崢聽了我的話之后發出了一聲沉悶的低笑,接著看了我一眼略帶戲謔地定定說道:“什麼哥哥?睡過的哥哥嗎?”
四年不見陸云崢油舌的功夫竟然長進到了這個程度!
我驚訝之余慌不擇路地推開了他跳下了車,頭也不回地快速跑上了樓。
一路小跑著上了樓打開門我的心才冷靜了下來,看著屋子里一堆糟糟的東西我也沒心管其他的,只能先收拾收拾給自己騰個睡覺的地方出來,明天還得去上班呢。
這一收拾就是收拾到后半夜,忙活了好幾個小時我才有空看上一眼自己的手機。
微信彈出來99+的消息未讀,我點進去以后發現自己被新同事拉進了工作群,里面布置了我的任務,明天要去采訪一位重要的明星。
然而當我繼續往上翻看到那個明星名字的時候,整個人呆若木地愣在了原地,這個炙手可熱的大明星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跟我玩得特別好的朋友顧州!
顧州當年被星探發掘以后訓練了幾個月就正式出道了,出道以后他憑借著完比例的材和俊郎的外表迅速走紅,短短四年的時間里吸無數,還被很多導演挑中出演了偶像劇男一號。
這四年來我很關注國的新聞,我怕看到一些東西讓我景生。
我也偶爾聽別人說過顧州進了娛樂圈,但是沒想到他發展得這麼好。
現在想想,周圍的這一圈人似乎過得都很好,除了我。
陸云崢當了院長,顧州當了大明星,楚瀟瀟接手了自家的娛樂公司,只有我了個小記者,還是從頭開始做起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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