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名苑花園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推開家門進去,屋里一片黑,覺不到半點煙火氣息。
可能是戰胤工作太忙,經常出差,所以他的家就顯得清冷吧。
海彤進屋先看了一遍,確定戰胤沒有回來,這個點了,他沒回來,想必是在公司留宿吧。
于是,海彤便把大門反鎖,想了想,又到找戰胤的鞋子,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他一雙拖鞋。
把他的拖鞋放在屋門口,重新把大門反鎖,關上大廳的燈,回房里去。
從行李箱里拿出睡,的東西都還沒有擺放好,明天早上早點起來再擺放吧。
洗了個熱水澡,又困又累的海彤倒床便睡。
與此同時的莞城大酒店。
戰胤在保鏢的簇擁下走出自家公司旗下的大酒店,他剛和大客戶談好了一大筆的生意,客戶被安排住在酒店里的總統套房,他想起今天才領證的新婚妻子,決定回家一趟。
“大爺,是莊園里還是去山頂別墅?”
莊園是戰家的老宅,山頂別墅是戰胤名下的一棟大別墅,他日常都是自己住在那棟山頂別墅里,偶爾才會回戰家老宅陪長輩們吃一頓飯,盡盡孝心。
“去名苑花園。”
戰胤上了勞斯萊斯后,低沉地吩咐著,“我新買的那輛東風商務車,記得幫我開過去。”
那是用來騙他老婆的,他老婆什麼來著?
“對了,你們大芳名是?”
戰胤懶得去掏結婚證,哦,結婚證被過目時,好像還沒有還給他吧,反正他上現在沒有結婚證。
保鏢:“……大姓海,單名彤,今年二十五歲,大爺可得記牢了。”
他們大爺記特別好,但他不想記住的人,卻是怎麼都記不住。
特別是,天天見面的,大爺可能都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誰。
“嗯,記住了。”
戰胤隨意地嗯了一聲。
保鏢從他說話的口吻可以聽出來,下一次,他們大爺肯定還是記不住大的名字。
戰胤不想分心在海彤上,靠在車椅上,閉目養神。
莞城大酒店離名苑花園,車程只需要十分鐘。
豪車隊在名苑花園門口便停下來,由戰胤獨自開著那輛東風商務車進小區。
記不住新婚妻子的芳名,自己買下的房子,戰胤還是記得的。
很快,他回到了自家屋門口,看到門口放著一雙很眼的拖鞋,那是他的拖鞋吧?
怎麼被扔出來的?
肯定是海彤扔的!
戰胤眼神森冷,俊臉也繃得的,他原本對那個救過的孩子是心存激的,但在老夸的好,要他娶時,他就對海彤失去了好。
覺得海彤是個心機深沉的孩子。
雖然最后是答應了,娶了海彤,卻跟說好了,婚后,他藏份,考察海彤的人品,要是海彤過關了,他才會和海彤為真正的夫妻,過一輩子。
要是讓他發覺海彤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孩子,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敢算計他戰胤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掏出鑰匙,戰胤開門,卻怎麼都開不了,意識到是屋里那個人把門反鎖了,他心里的不滿更甚。
這是他的房子!
讓住,卻把他擋在屋外了!
戰胤一生氣,就抬腳踢門,把門踢得砰砰響。
與此同時還打語音電話給海彤。
有前車之鑒,他給海彤的微信名備注了姓名,還特意加上了“老婆”兩個字,否則他一下子想不起海彤是誰,還是會把自他微信好友里刪除的。
在戰胤踢門的時候,海彤就被吵醒了。
半夜三更的,誰在拍門?還讓不讓人睡呀?
海彤起床氣有點重,更不要說是被人吵醒的,掀開被子,穿著睡就怒氣沖沖地出來。
手機落在房里,戰胤打語音電話的時候,便不知道。
“誰呀,半夜三更的不睡覺,拍我家門干啥?”
海彤開了門,拉開門時,還罵著門口站著的男人,當看清楚門口的人時,愣住,看了戰胤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忙換了笑臉,訕訕地道:“戰先生,是你呀。”
戰胤打語音電話,不接,心里的怒火也堆積得老高了。
此刻,他懶得搭理海彤,黑沉著一張臉,越過了海彤徑直進屋。
海彤地吐了吐舌頭。
這就是閃婚的后癥。
探頭出去看了看,還好,戰胤剛才拍門拍得那麼大聲,沒有吵醒左鄰右舍,
看到門口那雙拖鞋,海彤彎下腰去,拿起了那雙拖鞋回屋,重新反鎖了大門。
“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見你不在家,以為你今晚不回來,才會把門反鎖。”
海彤解釋一句。
“家里就我一個人,為了安全起見,我便拿了你一雙拖鞋放在屋門口,那樣別人看到咱們家有男人的鞋,知道屋里有男人,不敢做什麼。”
是學過散打,不把小混混放在眼里,不過居家的安全意識,還是做得很好的。
戰胤在沙發上坐下來,那雙烏沉沉的眸子,死死地瞪著,那眼神銳利又冰冷。
十月的夜晚有點清涼,被他這樣瞪著,海彤覺得不僅僅是清涼,而是提前進了冬天的覺,冷!
“戰先生,對不起。”
海彤把他的拖鞋拿過去,放在他的腳邊,道歉。
應該打個電話問問他回不回來的。
良久,戰胤冷冷地道:“我是說過讓你不用管我,但這是我的家,你把我拒之門外,我很不爽。”
“戰先生,對不起,對不起,下次我會提前打電話問你回不回來,你不回來,我再把門反鎖。”
戰胤默了默后,說道:“我出差的話,會提前告訴你,沒有告訴你,我就會天天回家,不用打電話,我工作忙,沒那麼多時間接你無聊的電話。”
海彤哦了一聲。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這房子是他的。
他是老大。
“戰先生要不要吃宵夜?”
海彤想著他忙到現在才回來,應該了,好心地問了句。
“我從不吃宵夜,會長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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