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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被置,從此只能幽閉于暗不見天日的方寸天地之間,皇貴妃雖沒被置但借口禮佛,從此也閉門不出。
筠冉當天就從晏時雍口中知道了這些,還知道晏時雍親自給三皇子求了。
“殿下為何如此?”他們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對手,殿下待他也沒有幾份兄弟,又何必求?
“這時候殺了三皇子滅口反而引起懷疑,還不如自己留下這個人。”
“再說,他點出了孤的世……”
世?
筠冉瞪圓了眼睛。
“如果孤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世,那應當表現得好奇才是,想方設法要留下三皇子打聽,這才合乎理。”
筠冉忽然明白過來,殿下肯定知道他自己的世,可是如果他由著家殺人那不就是告訴家他心虛麼?
要麼就是他已經知道了,要麼就是他罔顧人倫。筠冉推斷完后背部起了一層冷汗。
家如今是越發多疑了。
勇于天下逐鹿,能從一洲州牧做起吞并天下英豪,襟手腕都堪稱人中豪杰,給這樣的人做兒子,當然是要步步謹慎。
只不過殿下的世到底是什麼?筠冉小聲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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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宮里也在納悶:“三皇子臨被拉走前說過的那件事是什麼意思?”
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原來父皇早就定好了。我們都只不過是墊腳石?
家難道一開始就屬意老五?
這不可能啊,明明是兒子們爭斗太多才讓家不得已胡指了個年紀最小沒靠山的兒子。
王皇后眉頭蹙:再說老五還是看在養在膝下才能當太子的。
可那句“為了他娘?”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太子的親娘不是深宮賤婢?
王皇后忽然發現,自己依賴著活了大半輩子的真相,或許并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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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時雍嘆了口氣,將筠冉的發捋到耳后,斟酌道:“講個故事給你聽,事關孤的母親。”
他在堪輿圖上指點一:“可知道這里?”
那里是南陳國都。
曾有位不諳世事的福念帝姬,國破之日與的兄弟姐妹們一起被俘獲。
南陳國王咽下最后一口氣前遞上了降表,因著南陳國王識趣投降家便賜下恩典,給他兒子封爵,其余王孫都平安歸還,他們做個太平百姓。
晏罡為皇帝,鐵騎早已征服了數個國都,俘獲許多王子公主,甚至曾頑抗者男的斬殺的充軍,是以這件事他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他在南陳皇宮被行刺,行刺者手法拙劣,手笨拙,要不是刺客從一條無人知的道潛書房,只怕近不了家。
侍衛們早就如云將這刺客包圍,眼看一劍就要下去,卻被家喝令“住手。”
他踱步過去,撿起兇,原來是一柄鑲嵌寶石的小匕首,在刀口多年的家看來倒不如說是子閨閣中的玩。
他一笑,隨手剝開刺客的面紗,看見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是個子。
還是個生慣養過的子,才被縛住的如霜手腕立刻留下一道道紅痕,雪白弱的天鵝頸似乎一手就能擰斷,就連剪影都著如雪似玉的瑩潤脆弱。
可是的眼睛讓晏罡罕見恍了恍神。
仇恨、不屈、不甘,十足。
那眼神晏罡很悉,他邊頂級的武將、罕有的海東青,還有他自己攬鏡自照時所見。
唯獨不應當在這樣一個子上。
屬下已經查明了子份:“是南陳的福念帝姬。”
這些帝姬和王子已經盡數被押解出宮,關了幾天后又集被大赦,不知是怎麼藏了這麼久?
很快就發覺了這條道,原來這位帝姬在道里藏了十天。
不知這麼養尊優是如何吃喝的?
晏罡搖搖頭,覺得很有趣:“留下在我邊服侍。”
屬下們各個為難,想攔卻不敢出聲,有人猜這子是個絕,或許打了家。
不是這個緣故。晏罡前半生都在征戰,可如今南陳連戰事未起就乖乖歸順,眼看天下盡歸他彀下,心愿得償的同時多了一……百無聊賴。
現在嘛,終于多了新的征服目標。
他優待如貴賓,送各珍寶,讓親眼看到南陳百姓對自己的激。
晏罡想讓這個一腔仇恨的帝姬看清楚,他才是大勢所趨,是天定君王。
只不過在試圖馴服的過程中,晏罡自己變了那個被馴服的對象。
等他察覺完不對后已經來不及了,晏罡本能恐懼,離開后卻又忍不住回去,一次次飲鴆止。
他為福念帝姬修建了巍峨的行宮,將世間珍寶捧到了跟前,為安排了一個宮的世,將行宮的消息瞞得不風。
后來更是為兄長加封爵位,命人善待的族親家人。
但福念始終淡淡,從未展。
等生下孩子后罕見笑了笑,一貫對萬事漫不經心的將這個孩子視作珍寶,晏罡當時就決定要將這孩子立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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