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荷咬住下, 手肘象征地擋在陸潯之膛……

陸潯之低低笑了聲，在紀荷耳畔說了四個字。

又下雨了？

明知故問。

紀荷又又惱，往他下上咬了一口，然后迅速掀被下去。

穿服時聽見陸潯之在說鐵石心腸，昨晚到現在就沒管過他的死活。

紀荷紅著臉回想了下，昨晚睡得很快，這地方沒暖氣，之前常被冷醒，昨晚有陸潯之這個大號暖爐在，睡得可舒服了，一個勁兒地往他懷里拱。

約記得是有聽見陸潯之咬牙切齒警告別，睡覺老實點。

這其實也是紀荷的習慣，沒離婚前也這樣，就挨著陸潯之睡。

他一夜沒睡，應該也是有這個原因。

紀荷直接用手把垂肩的長發一把抓腦后，再取出手腕上的發圈固定住，瞥了眼陸潯之的，清了清嗓子說：“你沒有說讓我幫你。”

理直氣壯呢。

陸潯之好笑地說：“我的錯。”

他走下床，著上從背后抱住想要彎腰穿子的紀荷，下擱在的肩頭，“咱倆真的復合了？”

紀荷頓了下，聽出他語氣里的不確定，側眸看他，很認真地說：“當然。”

陸潯之角微揚，親了親的耳垂，然后從口袋中掏出個東西，捉住紀荷的右手，抵住指關節圈著的東西往前一推，輕巧套了的無名指。

紀荷愣了下，然后抬起手掌，仔細端詳著套在手指上的戒指，的確是他們結婚后換得對戒，記得自己沒帶來，放在臺的家里了。

半仰著臉，眼波盈盈看他，“你從哪里弄來的？”

陸潯之掐了下的下，“聽你語氣是以為我趁你不在家室盜來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陸潯之不冷不熱睨紀荷一眼，然后抱著說是離婚后去看大白大橘的時候看見這枚孤零零陷在沙發隙里的戒指的，他那時看著戒指愣了很久，生氣與難兩種緒在腦海中不停織著。

當時他耳邊有兩個聲音在說話，一個很幽怨地說好絕。另外一個很生氣地解釋說不是絕，病了，記不好，才會把戒指在沙發。

最后陸潯之什麼也沒和紀荷說，默默把戒指收了起來。

紀荷聽完后心里浮起酸，疚道：“我......還真的不記得自己有把戒指拿出來。”

“我知道。”陸潯之大度又地說，“你只是記不好，比如說過永遠不離婚，結果沒過多久就忘記了。”

紀荷瞧陸潯之一眼，輕輕錘了下他肩膀，“怪氣。”

陸潯之神和，環住肩膀笑，走哪都摟著不放，紀荷讓他去穿服，他就咬著的耳朵說上暖和。

以前也沒見這男人有這黏糊勁。

“放開，我要上樓洗漱，等會兒旁邊的其他老師都醒了。”

“醒了就醒了，我難道還見不得人了？”

紀荷擰他胳膊，“要不等今早升旗儀式，咱倆一起站升旗臺宣一下？”

陸潯之戲謔的目落側臉上，“嗯，聽你的。”

...

紀荷從陸潯之宿舍出來時隔壁的房門也打開了，林至安拿著洗漱用品走出來，兩人互相都愣了下，而后是紀荷先朝對方很自然地微笑。

昨晚陸潯之宿舍的靜林至安聽到了一些，他沒細想他們在做什麼，用耳塞塞住耳朵，再拿被子蒙住臉，在心口針般的刺痛中度過了一整晚。

“你會和他復婚嗎？”而過的瞬間，林至安問出口。

但很快，他瞥見了紀荷無名指上的戒指，昨晚開會時他看到陸潯之手上也有。

這是他們的結婚戒指，林至安記得。

答案顯而易見。

他在紀荷張前溫聲阻止，“這是紀老師你的私事，我還是不問了。今天的早餐是面條，你快上去吧，等下孩子們要來了。”

紀荷看林至安一眼，然后點點頭。

-

上早讀課時紀荷收到陸潯之的微信消息。

陸潯之：[報備行程，鎮長邀請去鎮上見面，大概傍晚能回來。]

回：[辛苦辛苦（敬禮）]

陸潯之:[給你帶好吃的。]

紀荷在打著字，旁邊響起了林至安的聲音。

抬頭，眼神疑。

林至安下朝著一個方向抬了抬，說：“能去那邊聊聊嗎？”

紀荷猶豫兩秒，點點頭，跟在他后走。

“我打算過兩天回香港了。”停下后，林至安看著講道。

紀荷驚訝了瞬，“這麼突然嗎？”

林至安說：“年后去北京，本是打算理完那邊的事就回香港正式幫我父親打理公司，但——”他笑了笑，沒繼續往下說。

“這邊的公益項目我會繼續推進，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停止。”

紀荷轉，手搭在圍欄上，著云霧繚繞的山林，緩緩笑道：“這里的孩子們都很喜歡你，知道你要離開的話肯定會纏著你哭。”

林至安凝視著白凈的側臉，那你呢，你會有一點點難過嗎？

但他又有什麼資格這樣問。

“嗯，我會好好和他們告別。”

紀荷面向他，出手，揚道：“至安，你是我為數不多朋友中的一個，我很珍惜著這段緣分，你為田心所做的一切大家都會記得的。祝你以后萬事順意，擁有敞亮的未來。如果有機會再去北京，上芝宜和宋堯，我們再一起去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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