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頭都松了口氣,陸延之和陸父隨著醫生去了解況,其他人繼續等老太太恢復意識。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霍書蔓姐弟倆也來了,站在病床前看著還沒醒過來的寧教授,都紅了眼圈。
寧教授和這姐弟倆雖說是沒有緣關系,但也是看著長大的,深,姐弟倆早就視為自己的家人了。
霍書蔓抹了抹眼角,看向坐在病床邊的陸潯之,他臉上沒什麼表,抿著,雙手握住寧教授的手,聽說寧教授從手室出來后他就一直坐在這兒沒過了,不吃不喝守著。
“哥,你去吃點東西吧,我們在這兒看著就行,姥姥要是醒了,我馬上給你打電話。”
霍敬航也忙說:“舅舅他們都在,而且我相信姥姥很快就會醒來的。”
陸潯之沒應聲,只搖了搖頭。
姐弟倆沒再勸,霍書蔓最了解寧教授對陸潯之來說有多重要了,在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然后搬了張椅子過來,坐在陪著陸潯之。
陸延之開車送幾個長輩去酒店休息,回來后給姐弟倆一家酒店的地址,“樓下司機會送你們去這家酒店,到了后去一樓餐廳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等姥姥醒了你們再過來。”
姐弟倆點點頭。
霍書蔓站起來,看著陸潯之,“哥,我和敬航先去酒店了。”
“嗯。”陸潯之嗓音沙啞許多,“注意安全。”
北京這邊。
紀荷下午回了趟學校拿東西,在紀家吃了晚飯后就驅車去了曲芝宜公寓里,盯著墻上的鐘看了很久,也思慮了很久,現在到底要不要給陸潯之打個電話問問況。
曲芝宜看一副心神不寧又糾結的樣子,咬了顆草莓,吞了下去后,說:“要不你明天再打?或者晚兩天再告訴他去慶城支教的事兒。你別太擔心了,他家老太太肯定沒事兒。哎呀,要實在擔心,現在就打。”
紀荷抿,給手機解鎖,點開通訊錄,把電話撥了出去,聽筒很快響起一陣冰冷的提示音。
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略微焦躁地了把臉。
“不接?還是關機了?”曲芝宜問。
“關機了,估計一整天都沒時間看手機。”說。
想了想,紀荷還是給霍書蔓打了電話。
霍書蔓剛走進酒店,拿出手機,然后讓霍敬航先去餐廳吃飯,自己走到一旁安靜的位置接聽。
還是習慣地喊了聲嫂嫂,這種時候也沒人會去計較稱呼這東西了。
紀荷問:“書蔓,你知道寧教授現在怎樣了嗎?”
霍書蔓說:“我和敬航晚上到廈門了,姥姥下午的時候就做完手了,醫生說沒生命危險,不過人還沒有清醒,我哥他一直在守著。”
紀荷眉眼頓時舒展開,長長地吁了口氣,又問:“你哥他,還好嗎?”
“嗯,他好的,你放心。”霍書蔓說,“姥姥明天應該會醒,醒了我給你發消息。”
“好。”紀荷把手機放在桌上,子往后倒,繃了一天的心神終于松弛了些。
仰著頭直視頭頂的吊燈,和線灑在臉上,漸漸的,眼睛開始發脹發酸。
曲芝宜瞅了紀荷一眼,推推,“去洗洗睡吧,你明天一早的飛機呢。”
到了后半夜,紀荷還是輾轉難眠,聽著曲芝宜平緩的呼吸聲,掀開被子,拿起床頭柜的手機和服悄聲走出臥室。
驅車去了海淀的小洋樓,過年這幾天涂姨放假,這里已經好些天沒人來了,屋的陳設還是如從前那般,但到都出種冷冷清清的覺。
書房的書櫥上添了些新相片,都是他們在國那段日子所拍,也不知陸潯是什麼時候洗好帶過來的。
紀荷一張張仔細看著,的單人照居多,陸潯之拍照技了得,在他鏡頭下的都顯得特別的鮮活。
合照很,其中有張他們去蹦極的時候拍得,兩個人抱在一起,當時特別害怕,頭埋在陸潯之肩窩,把他給摟得很,而陸潯之一點也不恐懼,跳前跳后都在溫聲安著。
擅自從相框中取了幾張下來,放進包里,然后去主臥床上躺了會兒,聞著被子上那未消散悉的香氣,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
寧教授在隔天上午清醒過來,知道陸潯之守了一天一夜沒吃沒睡后,虛弱也要板起臉趕他去吃飯去休息。
陸潯之拗不過寧教授,回了酒店休息,手機一直被他忘,甚至是連沒電關機了都不知道。
一覺睡到傍晚,房間里很黑,窗簾拉著外面的不進來。
他沒由來得到腔微窒,心空落落的還裹挾著一點莫名其妙的心慌,也許是寧教授生病帶給他的后癥。
陸潯之笑了下,手打開落地燈,下床套上服,這時終于瞥見了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機。
彎腰撿起,想著要給紀荷打個電話,卻發現手機一點電都沒,他往房間里環顧了圈,沒找著充電,打酒店線讓人送了上來。
開機后有幾通未接來電和十幾條微信消息,紀荷在昨晚和今早都打來了電話,剩下的都是江竟幾人。
他沒看微信消息,起去島臺喝水,邊給紀荷回電話,那頭卻顯示無法接通。
疑間正準備再打一次時,駱權的電話打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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