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于私,于于利,沈老太太的認可都至關重要。
“大哥他……不是已經……”
鄭明朗心虛地說著,目早就看向別。
鄭志信也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他唯一的弱點,太過用事了。區區一個人,他竟然為了一個人自殺。可惜了……”
想起鄭風朗,鄭志信依然覺得分外憾。
這麼多年來,他也經常會想去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他從小就得沈老太太的喜歡,要是現在還活著的話,他跟沈家的搭線也不用那麼費勁了。
“算了,都過去了,不提了。”
鄭志信想著,還總覺得有些傷心。
兩人進去以后,門口已經擺好了拖鞋。此時此刻,沈老太太已經坐在主位上,而陶歡意跟沈晏郴挨個坐在一塊,桌上已經擺滿了盛的晚餐。
跟家人一起圍坐在一起吃熱菜,鄭志信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過了。
他沒有得到沈家的認可,如今也只有鄭明朗一個家人。加上他獨多年,也沒有人為他做飯,他多數時候都是自己請個阿姨,給自己做一些普通的家常菜。
他心里也明白,這些菜……不是跟別人一起吃,一點味道也沒有。
因此今日氛圍恰好,他也滿面欣喜,拉開椅子就坐了下來。
“老太太,抱歉讓你久等了。”
沈老太太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哪啊?我們自然是不會等你的。”
鄭志信也不在乎的態度,拉開椅子坐下之余,拿起了筷子。
餐桌上的氣氛不對,他也覺到些許。
“老太太,今天能想到讓我來這中秋家宴,我心里也十分激。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一個人在國外漂泊,手里拿著這麼大的產業,其實一直辛苦的。你們也知道,我就那麼兩個兒子,風朗早幾年去世了,明朗從小也沒跟在我邊,像今天這樣跟家里人一塊吃飯,我已經好幾年沒有經歷過了。”
鄭志信慈眉善目的,又把自己說得可憐兮兮。他慣用這種說話方式,好別人覺得他沒有架子又平易近人。
只是,沈老太太本不吃他這套。
“既然如此,那你就吃吧,今天這頓飯,就當敘話家常,我們也可以簡單聊聊。”
“誒,好!”
鄭志信開心不已,有了老太太的話,他當即就夾了兩口菜放進里。
不得不說,沈家的菜的確很香。
他如此,他邊的鄭明朗反倒不敢筷。
因為他明顯察覺到,沈晏郴跟陶歡意的神不對。就他們的神來看,今日這飯,一定有別的目的。
“舅舅,你多吃點,吃飽了我有問題要問你。”
鄭志信一頓,聽著沈晏郴喊自己“舅舅”,心萬分激。
他當即放下了筷子,“晏郴,你喊我什麼?”
“舅舅。”
“你終于肯認我這個舅舅了!”
沈晏郴遞了一杯酒,給了鄭志信,“是啊,無論你做過什麼事,你有過什麼樣的心思,你都是我的舅舅,不是麼?”
沈晏郴遞過去的杯子被鄭志信穩穩地接住。
他怔忡地看著自己這個向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親侄子,還以為是歡意在他面前幫他說了什麼好話。
沈晏郴遞來的酒,他一飲而盡。
“是,晏郴,你終于肯原諒我了?”
“我沒有原諒你,只是舅舅,信義集團……效益已經不比從前了吧?”
“所以你急于回來容城,就是想跟沈家合作。因為信義集團曾經是陶氏,當年陶氏的發展勢頭迅猛,你為了擴大規模而到海外開展業務,但是后來海外效益不好,陶氏的家底也被你慢慢消耗殆盡。”
“因為這樣,你才會借著這個機會回到容城,想利用沈家的力量幫你重新建立起信義集團,然后通過在沈家的發展,讓信義集團這幾年在海外的消耗得以 息。”
鄭志信的臉越發僵了起來。
沈晏郴說的這些,都是。
他又沒有信義集團的財務報表,他怎麼會知道這些?
“晏郴,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誤會,誤會啊……”
“你不用騙我了,我早就知道了。”
其實信義集團的事,沈晏郴早就查過了。他之所以一直沒提,提防著鄭志信,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鄭志信的笑容僵在臉上,一時之間尷尬無比。
眼看著他的弱點全部暴在大眾之下,鄭明朗輕聲道:“沈公子,你這就誤會大了,信義集團目前在海外跟容城的影響力一直都在。”
“影響力不能賺錢,而且信義集團那麼大的規模,本和開銷又是一大筆錢。”
鄭志信瞪了鄭明朗一眼,“你不懂就別說話了,商業上的事,你跟晏郴要學習的還多著呢!”
也難怪鄭志信看不起鄭明朗。
就以往資歷而言,鄭明朗只能經營幾家小的琴行,而且也不景氣。沈晏郴卻能將沈家的產業做到容城第一,足以可見他的能力出眾。
最關鍵的是,信義集團的問題,沈晏郴連財務報表都不用,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而自己這個不氣候的私生子,卻還在這班門弄斧,丟人現眼。
鄭志信難掩嫌棄之意,鄭明朗只能低頭。
沈晏郴嗤笑,“所以,舅舅,如果你不盡快跟沈家合作,用你那些沒用的影響力,反而很快會為笑柄。”
鄭志信的能力,他再清楚不過了。
陶氏原先就是靠著口碑發酵的穩定企業,他能快速發展,靠的是質量過的商品。鄭志信卻沒有這樣的能力,他就不懂這些,這幾年看著規模擴張做大做強,其實已經將陶氏的家底大量消耗。
如果再不跟沈家合作,信義集團漸漸將會走下坡路了。
鄭志信也知道,這不是危言聳聽,因而他訕笑道:“那晏郴啊,這方面的事,你有什麼高見呢?”
“舅舅,你要是想跟沈家合作的話,我有幾個要求。”
“你說。”
“我要知道真相。”
“什麼真相?”
沈晏郴的目看向邊的陶歡意,陶歡意立即會意,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出了口,“當初收購陶氏,是不是你計劃中的一環?你教唆我舅舅殺人放火,害的陶家家破人亡,你再趁火打劫,跟我舅舅以我的名義轉移公司,低價收購陶氏,是、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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