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晚嚇的小臉慘白,下意識的尋找東西防。
桌上的骨湯一直用火溫著還熱著。
陸遲晚端起那一大鍋骨湯,直接給潑了出去。
兩個打手被潑懵了。
砰!
趁著這個空檔,溫雲深起一腳踹翻一人,另外一人也被他一個過肩摔丟了出去,而後鎖上了包間的門,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整個過程不過半分鍾。
陸遲晚還拿著一口鍋在那發呆。
溫雲深扶著牆壁撐在那,回頭看了一眼。
清俊溫潤的男人,此刻略顯狼狽,整個左臂一直在流,服上也全都是。
外麵嘈雜聲一片,有踹門聲,也有保安的怒吼聲。
這家餐廳也算是家很出名的高檔餐廳了,保安趕來的還算及時。
雖然外麵那些人有槍,可如今已經驚了餐廳的人,他們是不敢再待下去的。
溫雲深了口氣,出言安,“沒事了,我的人馬上到,他們應該不敢多待。”
“哦,哦……”
陸遲晚抱著鍋沒鬆手,後退了一步,滿臉警惕的打量著問溫雲深,就怕他也是壞人。
溫雲深似乎看出了心中所想,無奈低笑,“一個半小時前才見過,這就忘了?”
“放心,我不是壞人,我有正當職業。”
“誰說壞人就沒正當職業了?”
“電視劇裏那些壞人不都有正當職業嗎?”
陸遲晚一隻手抱著鍋反駁,一隻手悄悄去手機。
“我是醫生。”
溫雲深又強調了一遍。
“你是醫生,你也不能…哦哦哦你是那個看男科的溫教授!”
陸遲晚總算反應過來,眼眸一轉,啪的一下扔了手裏的鍋過來扶溫雲深。
“溫教授,你怎麽啦,是給人家治不孕不育沒治好,被仇家尋仇啦?”
陸遲晚突然顯得特別殷勤,扶著溫雲深在一旁坐下,又看了一遍確認門鎖好了這才放心了些。
溫雲深無奈一笑,“大概是吧,本來是過來吃飯的,剛上樓就被人襲了,了傷不小心闖進了你的包廂。”
他本來是打算從這包廂裏跳窗離開的,倒是沒想到會遇到陸遲晚。
“溫教授你……”
陸遲晚話還沒說完,便接到了阿夏的電話。
“,你在哪個包間,餐廳出事了,客人都在往外跑,你沒事吧,我過去找你。”
阿夏的聲音很著急明顯是擔心。
陸遲晚急忙解釋,“沒事沒事,我一會就下樓了,那些歹徒應該跑了,你等我幾分鍾。”
掛了電話,看了溫雲深一眼問道:“溫教授,你的人什麽時候到,需要我幫忙嗎,我老公的車子就停在樓下。”
“你老公也在?”
溫雲深愣了愣。
陸遲晚搖頭,“沒有,是家裏的司機。”
“哦,我想著你幫我這麽大的忙,你老公在的話,我可以幫他把脈看一看。”
“……”
“把脈?”
陸遲晚看了一眼他一直流的胳膊沉默無語。
再不治療胳膊都沒了,還想著把脈。
不過想到厲宴行的病,陸遲晚低了聲音擔憂的問了句,“溫教授,看在我幫了您的份上,您跟我說個實話,我老公這病治好的幾率多大。”
可太擔心了。
厲宴行還沒三十呢,就落下個不舉的病,真要做一輩子太監了。
“其實……”
溫雲深正要回答。
外麵已經傳來了敲門聲,“大爺,您在裏麵嗎?”
“嗯。”
溫雲深應了一聲,拿出了手機,“我們加個聯係方式,回頭我再跟你說。”
“以後你有什麽想問的也可以隨時問我。”
“放心,我是醫生有基本的職業道德,對病人的私問題一定會保的。”
“好呀。”
陸遲晚眼睛一亮,角抑製不住的上揚,明的小臉上寫著大大的開心兩個字。
別人可是要排隊好久才能排到的專家,就這麽被輕而易舉的拿到了隨時問診的機會!
“溫教授,你真是個大好人,你放心我每次問問題,都會按照醫院的價格付診費給你的,真是太謝謝你了。”
“你坐著別,我去開門。”
陸遲晚小跑著去把包廂的門打開。
溫雲深的人看到包廂裏還有一個小姑娘在也是一愣。
“我先走了溫教授。”
陸遲晚無意參與別人的瑣事,拿了姚珠的東西匆匆離開了。
溫雲深起走到窗前低頭看了眼,很快便看到了那一抹白的倩影。
小姑娘看上去心不錯的樣子,跟那位下車接的司機有說有笑,笑容幹淨澄澈。
他抬頭看了一眼,一如今日的天空碧藍如洗。
“大爺,您的傷得趕包紮。”
站在一旁的保鏢看到自家大爺任由手臂流不管不顧,還一個勁的低頭看人家小姑娘,就很無奈。
平時追大爺孩的人那麽多,也沒見他給誰個好臉。
“嗯。”
“去查一查厲的老婆。”
保鏢:“?”
老婆?
老婆?
老婆?
大爺對人家老婆有興趣……
還是厲的老婆?
這可不好辦。
“大,現在回錦溪灣嗎?”
阿夏啟車子問了一句。
陸遲晚了有些吃撐的肚子,擔心自己長胖,搖了搖頭,“阿夏,我想去商場逛逛。”
“好。”
阿夏點了點頭。
負責照顧陸遲晚的飲食起居,以及…總之不是特殊況,都聽陸遲晚的吩咐。
這一逛便到了晚上。
陸遲晚一進商場,便收不住了,一連逛了七八家飾品店,淘了許多小視頻。
耳墜、手鏈、項鏈、各類發飾。
阿夏負責拎包的時候好心提醒了句,“,樓上是珠寶專櫃,您可以去那的。”
這些都是幾十塊的小飾品,是不是太便宜了?
“這些也很好看啊。”
“我想買的太多了,萬一去了樓上,我怕把阿宴刷破產。”
陸遲晚堅持,阿夏也不好說什麽,趁著陸遲晚挑東西的時候給林牧發了下今天的行蹤。
阿夏是林牧找來的人。
確切的說也算是厲宴行的下屬,既負責照顧陸遲晚的生活起居,也負責監視和保護。
林牧掃了一眼,都正常的,見姚珠這事厲宴行也知道。
唯一不知道的是…看男科。
林牧覺得這消息重要的,等厲宴行開完會,便匯報了上去。
“宴哥,嫂子今天去醫院了。”
厲宴行皺眉,“不舒服?”
“怎麽不早告訴我。”
說罷,便快步向外走去,“晚上的聚會推了……”
“不是,是去看男科了。”
林牧急忙補充。
厲宴行:“……”
那丫頭居然還不死心。
他手了眉心,有些煩躁。
還以為這事躲過去了,現在看來卻是越來越難辦了。
“晚上還是去銀魅吧。”
本來想回家的厲宴行又改了主意。
他這次過去是個人聚會,幾個兄弟喊他。
無非就是吃喝玩樂,他沒什麽興趣。
可一想到回錦溪灣,麵對的可能是那丫頭的審問。
他覺得還是去銀魅找個包廂睡覺的好。
省的一回去,那丫頭就想著法睡他。
“厲,四在大廳那等您。”
銀魅一共七層。
第一層是酒吧,燈紅酒綠,男男,熱鬧的很。
勁的音樂時刻襲擊著耳,舞臺上是一群熱蹦迪的男,搖晃著瘋狂的舞姿,沉溺其中。
厲宴行的幾個朋友尋了一視野最佳的位置,正喝酒等他。
見他過來,沙發上三男四全都站了起來。
“宴哥,請你一趟可不容易,我這都喊你多回了?”
站在中間位置的男人,過來拍了拍厲宴行的肩膀,熱的招呼著。
男人是這幾人裏相貌最突出的一個,年紀要比厲宴行輕,一雙桃花眼尤為邪氣。
男人便是南城最出名的會所銀魅的老板祁靳言,人稱祁四,厲宴行的好兄弟。
今個就是他組的局,旁邊那幾位全都跟著賠笑,喊了聲,“厲。”
“不是說去包間嗎?”
“在這有什麽好看的?”
厲宴行嫌棄的看了眼舞臺上扭的人群,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抹俏的倩影。
於是,他對臺上那些就更嫌棄了。
跟那丫頭比差遠了,一頭發都比不上。
“宴哥,你看不上不也在看嗎?”
祁靳言賤兮兮的湊了上去。
旁邊一年紀還要更輕一些的男人,狗似的拿出了煙,雙手遞給了厲宴行。
之後,又拿出一遞給了祁靳言。
這男人是祁靳言的跟班兄弟韓澤,跟厲宴行也算很了。
厲宴行還在看臺上蹦迪的人,心裏想的卻是陸遲晚。
他以前也懶得看這些,隻是今個格外想多看幾眼,對比一下,然後發現…本沒法比。
韓澤甚是機靈,見厲宴行難得流出對孩子有意思,立刻將邊著清涼,材火辣的推了過去,“去,好好陪宴哥。”
那人自打厲宴行一過來,眼睛都快黏了上去。
見有這麽好的機會,半分都沒猶豫,便往厲宴行上坐。
此時,陸遲晚正在車上刷手機。
正在看一個經常關注的主播的直播。
這小直播風格很獨特,今個的直播從川菜館直接轉場去了銀魅。
銀魅是不許直播的。
小主播躲在角落裏的播,鏡頭迅速掃過。
“厲宴行!”
結果,剛好掃過那辣妹撲向厲宴行的一幕。
雖然很短暫的一幕,直播間的都沒看清楚。
但陸遲晚看清了。
那可是老公,怎麽可能看不清?
陸遲晚當場氣哭了,退出直播,抖著手給厲宴行打電話。
厲宴行沒接。
須臾,回了條消息給,“在忙,今晚有生意要談,早點睡,乖。”
“我乖你個大頭鬼,乖!”
砰!
陸遲晚的手狠狠砸在了副駕駛靠背上,把正在開車的阿夏嚇了一跳,“,出什麽事了?”
“阿夏,調頭,去銀魅!”
“啊?”
阿夏一頭霧水,“,您去那做什麽?”
陸遲晚從裏出兩個字,“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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