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尾樓中。
綁匪死命拽住姜暮楚的頭發質問,“你不是傅云驍的老婆嗎?怎麼他連你的電話都不接?”
傷痕累累的姜暮楚被迫盯著通話界面,終于下一秒,傅云驍接通了。
綁匪急不可耐,“傅總,你的夫人在我手上,要想平安無事,就給我五千萬!否則,別怪我無!”
電話那頭冰冷淡漠的聲音響起。
“手吧。”
隨后,傅云驍毫不留的掛斷了電話。
姜暮楚如墜冰窟,心頭發寒。
綁匪起一腳踹到了頭上,譏諷道,“姜暮楚,你可真是賤命一條,傅云驍連五千萬都不舍得給!”
五千萬,明明對于傅云驍來說,只是麟角。
綁匪惱怒,姜暮楚沒有立刻si去,彈不得的看著流河。
這一刻,追悔莫及,
如果沒有上傅云驍,絕不至落得這般境地!
不甘地在地上抓出一道痕,聲嘶力竭,“傅云驍,若有來生,我絕不要你!”
徹底失去意識前,姜暮楚似乎聽到了警笛聲,好像還看到了傅云驍朝跑來。
他的神有錯愕、難以置信、悲慟絕。
一定是幻覺。
傅云驍對厭惡至極,看到要死了,一定會很高興吧?
姜暮楚自嘲地笑了笑,永遠閉上了眼睛。
……
“怎麼不了?”低沉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似遠似近。
姜暮楚忽而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上貌似出了很多汗,心跳的很快。
此時此刻,覺自己好像……
正坐在一個男人上。
“剛才不是很主嗎?”
姜暮楚終于聽出,說話的是傅云驍,繼而他的手掌忽然掐住了的腰肢,力道并不算溫。
姜暮楚本能地輕,溫熱是那麼的真實。
猛地緩過神來。
重生了?
回到了一年前。
傅云驍車禍住院的那段時間,趁傅云驍傷爬床,跟他終于有了夫妻之實,但被強迫的傅云驍從此記恨上了,愈發厭惡。
姜暮楚的心漸漸冷下來,利落,開燈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服穿上。
抬眸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裳不整,一副被糟蹋了模樣的傅云驍,俊逸的臉上還殘留一抹紅暈,大概是意外會突然停止,面有些錯愕。
“姜暮楚,你在搞什麼?”
“剛才鬼上了。”姜暮楚淡淡道。
傅云驍,“?”
姜暮楚面無表的撂下這句話,轉進了浴室洗澡。
進浴室后,姜暮楚撥通了一個電話,“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
“是。”
洗完澡,姜暮楚從浴室走出,傅云驍整理好了,靠坐在病床上。
視線正式撞的那一刻。
姜暮楚的心頭止不住發寒,前世那一聲涼薄的“手吧”,如同利刃,錐心刺骨。
干脆利落道,“傅云驍,我們離婚吧。”
重活一世,要把悲劇扼sha在搖籃里,第一步就是跟傅云驍離婚。
傅云驍氣笑,“你真被鬼上了?你剛才還說要懷上我的孩子,現在又翻臉不認人,姜暮楚,你把我當什麼了?排遣寂寞的玩?”
到被辱的同時,傅云驍還有些疑,這副失的臉,是他剛才那里讓不滿意了?
怎麼可能?!
但這種問題,傅云驍又實在不好拉下臉面直接去問。
姜暮楚淡淡道,“因為我想通了,就算我得到你的人,也得不到你的心。”
再過一個星期,傅云驍出國的初白月宋薇回國。
傅云驍為了離婚娶宋薇,不惜與傅老爺子作對。
他向來是出了名的孝順,但為了宋薇,即便傅老爺子不同意傅云驍跟離婚,而氣到吐住院,傅云驍也不肯改變主意。
這不是真是什麼?
這一次,不想再當傅云驍跟宋薇真旅途上的絆腳石,全城人眼中的笑話。
傅云驍的臉變得很難看,眼里寒意漸起,“耍我很好玩嗎?姜暮楚,三年前挾恩圖報要嫁給我的是你,現在……”
傅云驍氣得略微停頓了下,“爬完床要離婚的也是你,你什麼意思?”
三年前,姜暮楚意外救了傅老爺子,傅老爺子一直記著這份恩,問姜暮楚要什麼回報,姜暮楚便表明了想嫁給傅云驍,傅老爺子便大手一揮,直接安排了他們的婚事。
姜暮楚覺得傅云驍這是要給離婚的理由。
抬眸看他,清亮的眸中不再有一留,“當初是我挾恩圖報,現在我覺得恩還夠了,我想結束了,難道你不想嗎?”
傅云驍冷著臉,“那你為什麼還要爬上我的床?故意來惡心我?”
姜暮楚臉一沉,前世事后,傅云驍也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可那時一心沉浸在有可能懷上他的孩子喜悅中,本沒往心里去。
但現在很生氣,不明白傅云驍何必擺出一副貞潔烈夫不堪辱的模樣,不信傅云驍跟宋薇相的那些年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他難道還吃虧了嗎?
姜暮楚譏諷地笑了笑,故意道,“你非要讓我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嗎?”
傅云驍疑,“你把話說清楚。”
姜暮楚嗤笑,風輕云淡道,“夫妻生活也是婚姻生活組的重要部分,而你給我的覺,很次。”
姜暮楚特意加重了“很次”這兩個字眼的語調。
傅云驍明顯被這二字狠狠刺痛,臉一黑,薄抿,半響才憋出一句辯解,“剛才是因為……”
姜暮楚打斷他,“因為傷、睡眠不足、狀態不對,你想說的是這些嗎?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別著急,我是很想懷上孩子,但也需要配偶有能力不是嗎?”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盡力了。”
姜暮楚不管不顧的說了下來,清楚自己這是在腳踏傅云驍作為男人的尊嚴,可相比他的見死不救,不過譏諷惡意調侃幾句,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甚至本不能出了心口堵著的一口悶氣,但看著傅云驍氣得鐵青的臉,倒是有些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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