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衍知道姜冉睡這間客房,下樓時剛好看到顧炫了進了房間,回來時就聽到里面有打斗聲。
擔心姜冉跟顧炫爭執吃虧,想都沒想就敲門了。
不過看著姜冉滿臉戒備的模樣,顧知衍有些好笑,他覺得剛才給他送湯的姜冉比較可。
“你,沒事吧?”
“我沒事。”姜冉說著下意識把臉藏得更多。
即使顧炫和顧知衍不合,說到底兩人姓顧,是有著親關系的人,把顧炫傷了,顧知衍不會放過。
姜冉子輕輕一歪,慢慢合上門道,“不早了顧總早點休息。”
就在門即將合上時,顧知衍手卡住門,用力一頂,門被撞開了。
姜冉被突如其來的力道反彈開,來不及阻止,顧知衍闖了進來。
房間昏暗的線下,斑駁的地面上散落著一片片沾染了猩紅的玻璃碎屑,顧炫雙手抱頭蜷在中間,里發出低沉而斷斷續續的哼唧聲。
顧知衍扭頭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打的?”
姜冉就這麼站著,一言不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不說話,那就是了,顧知衍眼眸一彎,眼底笑意連連。
“有什麼我能為你做的?”顧知衍問。
這話是姜冉沒想到的,他們沒什麼,顧知衍接二連三地對好,圖什麼?
姜冉看不,但顧炫一家就夠了,并不想跟顧知衍有過多的集。
“不了,我自己能解決。”姜冉拒絕。
姜冉聲寒如冰,眼眸里的疏遠警戒毫不掩飾。
顧知衍心里一沉,明白他貿然手恐怕引起對姜冉的反,沒再說什麼。
姜冉一手掏出手機,一手提拽著幾乎昏死過去的顧炫,強行與自己同框,咔咔地拍了好幾張照。
之后找了好幾個角度,不同方位地把房間以及顧炫的慘狀都拍了進去。
特別對蹲在顧炫邊,沖著鏡頭笑容燦爛,一只手舉起來還比了個“耶”的這張照片尤其滿意。
顧知衍瞬間明白姜冉在做什麼。
怎麼說呢,顧知衍越發欣賞姜冉了,瞅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顧炫,嫌棄地撇挪開視線。
之后姜冉來管家,管家看到顧炫傷后奔走相告。
顧明珠也來了,眼淚汪汪地守著顧炫生怕的好大兒有個好歹,顧家上下整得是飛狗跳。
只有姜冉和顧知衍,各自在房間睡覺,仿佛跟這事無關。
姜冉舒舒服服地睡到后半夜,快天亮時才被顧明珠和顧南星才找上。
顧明珠熬了一夜,臉上沒什麼,底都掩蓋不住的疲態,通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姜冉,“小賤人,顧炫都傷那樣了你還睡得著!”
“管家說顧炫是在你房間里傷的,是不是你把顧炫的頭給打破的?”
可憐我的兒子,頭上了好幾針啊,你怎麼下得去手,你這個黑心肝冷無的人,我顧家是造了什麼孽娶到你這樣的兒媳婦!”
姜冉早料到會有這樣的場面,波瀾不驚道,“是我打的。”
顧明珠以為姜冉還會狡辯兩句,沒想到承認得這麼爽快,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指著姜冉半天講不上一個字。
顧南星急忙給顧明珠順氣,同樣氣急敗壞地罵道,“姜冉,你這個瘋人,你是腦子壞了嗎!”
“媽!你看看,今天敢打我哥,明天就敢打我們了!讓律師起訴姜冉,告故意傷害,讓去蹲大牢,省得在我們顧家發瘋。”
“是顧炫強我在先,我打他完全出于正當防衛。”姜冉毫不怯場地懟回去。
“什麼?你說什麼?”顧明珠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帶著疑不解地重復道,“我沒聽錯吧,你說顧炫強你?”
“對,昨天晚上,他喝多了,闖進我的房間,想對我用強,我再三提醒他依舊對我手腳。”
“為了自保,急之下我拿臺燈砸了他。”
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姜冉沒多大的緒,平淡地敘述著,仿佛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顧明珠聽完怒目圓睜,看姜冉臉上毫沒有愧疚之意更加氣得牙,
“就因為這個你就砸傷他?”
“他是你老公!進你房間理所應當,就算他喝醉了有些暴,可你們是夫妻,他想跟你同房天經地義!”
顧南星接過話道,“就是,外面多人求著想要這種機會都沒,你竟然這麼不識好歹,居然說我哥強你?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一切違背婦意愿所發生的關系都強!”姜冉高聲打斷,
“是,外面是有大把的人想爬顧炫的床,恨不得倒上去,可我不是那些人!”
“顧炫那張吻過不知道多人的一靠近我,我就覺得無比惡心!”
“雖然還沒離婚,但我不愿意,以后更不愿意!”
“別說昨天我砸了他,他要是在這樣對我手腳,我照樣砸!”
“你們敢起訴我故意傷害,我就報警說他強,我還告到婦聯去,看誰有理!”
“反了反了!你真是反了!”顧明珠整個臉漲紫紅,再也無法忍耐地一掌劈在桌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我今天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南星,給我拉住!看我不狠狠給幾耳,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顧明珠吩咐顧南星,自己掄起手臂朝姜冉撲去。
人嘛,打架無非就是揪頭發,打耳,掐手臂這些,自詡上流社會富太太和名媛顧南星也是如此。
看著兩人朝自己撲過來,姜冉沒一點害怕。
小時候經常跟著撿垃圾扛箱子,比尋常人力氣都大,一打二說不準誰吃虧。
只是還沒打起來,管家劉叔急忙道:“夫人,爺醒了,讓姜冉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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