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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對》 第204章 是誤會

電話里傳出急促的忙音。

祁斯年面慘然。

原來不是離家出走……竟然是要跟他分居。

他瘋了似的開車疾馳,一面打給姜正:“查一查太太的航班飛哪里,立刻替我安排一架同目的地的私人飛機。”

姜正小心翼翼道:“祁總,私人飛機要等航線批復,不會那麼快。不如先把證據準備好。”

祁斯年沒說話,車子急剎在一個紅燈前。

他從車中央的儲格里拿出一盒煙,敲出一,在里點燃,猛吸了兩口。

紅燈一秒一秒倒計時,每一秒好似都被拉長,是一種難言的煎熬。

綠燈亮起,祁斯年猛踩油門。

幾分鐘后,姜正打來電話說:“祁總,太太定了北城飛往羅馬的機票,今晚19:42分啟程。”

祁斯年看了眼時間——只剩十幾分鐘了,他本不可能趕到。

他踩下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微微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時,他眼里閃過一道凌厲的寒芒。

他聲音冷沉:“封殺盛佳。”

姜正一震:“但《賽博》投資那麼大……”

祁斯年平聲:“告訴孟景功要麼換主重拍,要麼電影永無上映之日,所有的賠償照合同走。”

這簡直是瘋了……

一下十幾個億打了水漂。

但姜正不敢多說什麼,立刻道:“好。”

祁斯年:“查一查放照片的記者,問清楚他手里有沒有視頻,他一定是被盛佳授意的。當時醫院里只有盛佳和助理在,照片應該是助理拍的。”

姜正:“是。”

祁斯年:“訂一張最快飛往羅馬的機票給我,安排當地的安保保護太太。”

“好的,我立刻安排。”姜正說,“飛往羅馬的下一班飛機是明晚同時間段。”

“知道了。”祁斯年掛斷電話。

他降下半截車窗,任由秋夜的冷風灌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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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傳來沙沙的樹葉聲,不時有車輛疾馳而過。

他腦海里不停閃過仲希然方才的聲音——“祁斯年,我們暫時分開吧”,每個字都好像一把刀往他上的肋。

他拿出手機,點開微信跟仲希然的對話框,想說句話,卻遲遲沒

片刻后,周旭堯打來電話。

“不是,你跟盛佳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還……”

祁斯年:“有事兒說事兒。”

周旭堯一噎,也不敢再打聽,說:“謝虞說打不通希希電話,讓我問問你。”

祁斯年:“謝虞在你旁邊?”

周旭堯:“對。”

祁斯年:“你讓接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謝虞微冷的聲音:“祁斯年,你跟盛佳到底怎麼回事兒?接吻了是嗎?”

祁斯年平聲:“是誤會,我推開了。”

“那個擁抱呢?”

的,我也很快推開了。”祁斯年說,“當時母親在ICU,我心猶豫了兩秒而已。”

謝虞松了口氣:“沒出軌就好,嚇死我了。你要是出軌了,希希絕對會跟你離婚。”

祁斯年:“希希去了羅馬,落地如果聯系你,麻煩你先替我解釋一下,我明天晚上就會飛過去。”

謝虞:“好。”

停頓片刻,謝虞又忍不住說,“這事兒也怪你自己,盛佳是你前友,你不知道避嫌就算了,又是送資源又是送媽去醫院的,沒事兒也要弄出點兒事來了。”

祁斯年:“是怪我。”

他語氣里的失落幾乎抑制不住,謝虞不忍心再苛責他,反而忍不住勸起來:“既然你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也不用太擔心,希希還是明理的一個人,誤會解開就好了。”

跟謝虞結束通話后,祁斯年心里翻涌的緒漸漸平復。

他給仲希然發去微信消息:「希希,是誤會,我沒有親,擁抱也只是因為心猶豫了兩秒而已,我明晚飛過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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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祁總也太狠心了,你腦后都起包了,紅得好厲害。”助理小岑一面拿著碘伏棉棒替涂,一面說。

“也沒什麼,值的。”盛佳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

只要想到仲希然看到跟祁斯年那些照片時的表心里就浮起一說不出的快意。

仲希然不是自信嗎?

倒要看看,在看到這些照片后,仲希然是不是也還是這麼自信。

助理小岑涂完傷口,把棉棒扔進垃圾桶里:“姐,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過來接你去醫院。”

盛佳點點頭。

小岑剛走,盛佳就接到經紀人暴跳如雷的電話:“你跟祁斯年到底怎麼回事兒?”

盛佳氣定神閑道:“慌什麼?不就幾張照片。”

經紀人:“你還不知道?祁氏不僅中止了《賽博》的投資,還聯合飛客在業下了封殺令,以后所有跟你沾邊的項目祁氏和飛客都不會上。”

“這不可能。”盛佳一慌,“《賽博》那麼大的投資怎麼會……”

經紀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祖宗,這麼大的事兒我哪敢說?孟念念親自給我打電話說祁氏只給了們24小時的時間考慮,要麼換主,要麼電影永不上映。你到底是怎麼得罪那位大佬了?趕想辦法去道歉吧。”

盛佳攥住手機,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給祁斯年撥去電話。

一聲,兩聲……

心中急躁,生怕祁斯年不接。

好在第三聲時,祁斯年便接了起來。

那頭安安靜靜的,盛佳有些慌:“斯年哥,我聽說你要封殺我,一定是哪里傳錯話了是不是?”

祁斯年聲音沒有一溫度:“沒錯,我是要封殺你。”

“斯年哥?”盛佳語調都變了,“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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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媽,你以為我會三翻四次容忍你這麼在我頭上興風作浪?”祁斯年沉聲,“這些年我哪里對不起你?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破壞我的婚姻?”

“我沒有。”盛佳下意識道,“那些照片不是我……”

“一定是你。”祁斯年斬釘截鐵。

盛佳,差點站不住。

祁斯年聲音更冷:“你跟我當年到底怎麼回事心里沒數嗎?借你媽的病和我一時的心給我下這種套,你真我惡心。”

祁斯年掛了電話,把盛佳拉黑。

坐在沙發上,空曠的客廳格外安靜。

他從茶幾屜里拿出一盒煙點燃了兩口,起來到窗邊,忽然在墻角發現了一個植架。

上頭擺了五六盆不同形態的綠的多、兩盆西紅柿還有一盆白的玫瑰花。

都是新添的。

是仲希然第一次打理他們的家。

祁斯年靜靜地看了這個角落很久,滅掉煙,進了臥室。

臥室床上擱著一條酒紅的禮服,想來是今晚要穿的,如今卻靜靜地躺在這兒。

祁斯年心里不是滋味,轉出去,看到茶幾上被包好的日記本,拿起來往書房走去。

一進門,便看到書房桌子上的袖扣收納盒。

一盒盒袖扣整齊地排列著,顯然是提前準備好送他的禮

祁斯年手放在收納盒上,只覺得心口一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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