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天涯是我的，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秦綿雙手擋住臉，快要笑岔氣了。

“你要干嘛？”

陶柏庭一本正經：“不是說要跳廣場舞嗎？這是雙人舞，你教我。”

“我不！”

陶教授瘋了，他瘋了！

陶柏庭半開玩笑：“我今天要學。”

“你跟著視頻學！”

“我要跟著你學。”

“我才不要教！”

“快一點！”

“我不！”

這一嗓子有點聲大。

陶柏庭環顧四周：“噓~小點聲，別吵著鄰居。”

秦綿立馬進狀態收脖子：“我不教！”

陶柏庭樂了，繼續開啟纏人模式。

……

兩人掙扎拉扯，一個非要學，一個不肯教。

秦綿快要被磨瘋了，笑得頭發散，涕淚四濺，到最后，直接坐到地上，像個小孩子一樣放賴。

這一幕要是被董時沫看見，保不齊錄視頻拿到網上拍賣。

陶柏庭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秦綿，不拘謹，不偽裝，會哭會笑，會放聲耍賴。

他暫停視頻，蹲下來，愣愣著坐在地上，又笑又哭的小姑娘。

秦綿和他對視著，不知是因為笑，還是因為由笑帶來的哭，一一的，看著可憐兮兮。

陶柏庭佯裝出兩分嚴厲：“敢開為師的玩笑？”

秦綿吸了吸鼻子，目躲閃。

按照以往，會科打諢，來一句‘不敢不敢’。

可沒有。

陶柏庭心中得意，面上冷清：“看來是還敢。”

秦綿反抗：“憑什麼不能開玩笑啊！而且，憑什麼要我跳，你不會自己跳嘛！”

陶柏庭挑眉：“你想看我跳？”

秦綿頓了頓，倔強道：“反正我不會跳的！”

陶柏庭立刻接話：“那我跳。”

未等秦綿說話，陶柏庭已經按下播放鍵，音樂再次響起。

“你是我天邊最的云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悠悠的唱著最炫的民族風，讓卷走所有的塵埃……”

陶柏庭穿著襯衫西，面驚慌凝重，一邊盯電視屏幕，一邊跟隨音樂揮舞。

四肢僵，作猶豫，時不時轉個慢半拍的圈，以示這不是廣播而是廣場舞。

秦綿癱在地上，從陶柏庭的第一個作開始，就已經笑瘋了。

這真的是陶教授嗎？這是認識的陶教授嗎？

快死了，笑到肚子痛！

可漸漸地，就笑不出來了，樂極生悲，心有些復雜。

難過，溫暖，好像還有一點兒，。

陶柏庭聽不見笑聲，蹲下來，笑意溫著：“好看嗎？”

秦綿剎那間避開視線，了鼻子：“太丑了！”

陶柏庭輕蹙眉心：“那我很傷心啊，我想聽到你夸我。”

秦綿想了想：“……還有，可進步空間。”

陶柏庭笑了，捧住的臉，目和如皎月。

“秦綿，老公做什麼都可以。”

秦綿的心頭刮過一陣風，垂下眼眸，許久說不出話來。

陶柏庭手扶：“起來吧，地上涼。”

秦綿跳了一天舞，本來就累，剛剛盤在地上不，如今猛得起來，雙一就往下面倒。

陶柏庭眼疾手快，把攔腰抱起，放在沙發上。

“是不是麻了？”

秦綿點點頭：“有一點。”

陶柏庭把的子掀到膝蓋，出兩條小。

皮潔細膩，毫無瑕疵，白玉似的。

男人一瞬間呼吸凝滯，眸暗了暗。

他輕聲道：“我幫你按一會兒。”

男人的五指落下，尋著的輕輕按。

雖然瘦，骨頭卻不突出，看起來十分勻稱。

“舒服嗎？”他聲問。

秦綿點點頭：“舒服。”

又笑道：“覺你的手勢很練。”

陶柏庭彎下：“那以后，每天回來都給你按？”

秦綿沉默片刻，又是點點頭：“好。”

按完，秦綿拉著的胳膊，眼睛微垂。

“謝謝你。”

逗開心。

陶柏庭壞笑：“夫妻之間的謝方式不是這樣的。”

他把右臉湊了過來。

秦綿一個沒忍住，送他一記小拳。

“你討厭！”

小姑娘一溜煙兒跑進臥室，陶柏庭彎著角，心神恍惚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