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洗完了澡回到床上已經是兩個鐘頭以后了。
關了燈,姜圓側著被殷東從后抱著,兩人毫無掛礙地相,綿綿的,但大腦仍然沒有困意。
低聲念叨著:“我替宋存難的,看得出來,還深深喜歡著梁舟衡,只是不敢再跟他繼續了,談傷筋骨的,是害怕了。”
殷東微闔著眼,在耳邊隨口評價了一句:“是膽子小了點兒。”
姜圓扭過頭來,氣鼓鼓地糾正他,“難道不是因為梁舟衡太劣跡斑斑?宋存又不是傻子,誰愿意跳火坑?對梁舟衡是掏心掏肺的喜歡,可越是這樣,越害怕真心被辜負,怕最后落得個玉石俱焚的下場。若是圖錢圖利還好,可只圖他這個人,圖他的真心,偏偏梁舟衡給不起。要我說,最沒種的人是梁舟衡,他自己覺得做不到,才退。”
殷東緩緩睜開眼,沉默兩秒,淡聲道:“我愿意跳火坑。”
姜圓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孫梅警告的時候說過一句話,說“我自己生的兒子我心疼,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為了你去跳火坑!”
可殷東一直堅定不移地站在這邊,他是個商人,但,用他母親的話說,他是在跟整個北城半個場的人做斗爭,現在薛家全軍覆沒,整個薛系都連-拔了,北城整個場的天都變了。
他不僅跳了火坑,還把從火坑里救了出來。
姜圓心口滾燙,轉過來,兩只手著他的臉,仰頭主吻上他的。
他往下了角,“別勾我了,力不從心了。”
姜圓沒吱聲,只眉眼彎彎地看著他的臉,從冷峻的眉峰,深的眼窩,到起落陡峭的鼻梁,再到人的瓣......
這張臉將冷酷桀驁和深款款完地融為一,眼里盡是欣賞之意,不知道別人是怎樣,只是覺得這個男人自從變自己老公以后,是越看越帥氣了。
也覺得到,他似乎也比以前要更黏,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相看兩不厭。
“老婆”
他了一聲,姜圓:“嗯?”
他將摟了一些,出聲問:“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婚禮?”
之前兩人商量過,薛家的案子還沒徹底宣判,政治敏-期,不適合大張旗鼓地辦婚禮,所以這事就暫時擱置。
姜圓想了想說:“結婚證已經拿到手了,辦不辦婚禮意義不大,是薛廣坤的判決結果快出來了嗎?”
殷東:“快了,就這幾天了。”
姜圓漆黑的眸子里一下子亮了起來:“相比婚禮,我更期待這個。”
他挲著的肩頭,嗔笑:“果然是江湖義士。”
姜圓到現在都記得樓里失火的那一天,拜薛廣坤所賜,差點死在那場大火里,殷東被圍追堵截,從幾十把槍口下逃出來,薛家人無法無天,橫行無忌,如果不把薛廣坤這個老狐貍徹底除了,勢必留禍端。
殷東見小臉又繃得發,趕忙寬,“相信你公公不會讓你失,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們就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