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現代言情 青色微醺 第167章 ‘月亮不屬於我,但有一刻它照亮了我。\’

《青色微醺》 第167章 ‘月亮不屬於我,但有一刻它照亮了我。\’

說完話,兩人回了老宅。

    傅青看著空曠了許多的房間,淡聲道:“屋子裏了好多東西。”

    甚至不用刻意去想,傅青就能看出了什麽東西。

    當初,和宋子言解除婚約,和宋政領了證。

    爺爺擔心自己去了後,傅青沒有娘家做支撐,也沒有倚靠。

    他不想傅青靠著宋政的良心過日子,所以陸陸續續把自己的書畫和珍藏送了出去。

    隻盼著日後發生意外,能有人站出來幫傅青一把。

    後來,屋子裏的一件一件的被送出去。

    傅青知道自己攔不住,也不想讓爺爺擔心,隻能裝作不知道。

    等以後,再慢慢把爺爺的東西收回來。

    如今再來老宅,看到空的屋子,口像是缺了一塊。

    宋政從背後抱著,“難了?”

    傅青驟然出聲:“我記得,你說大年三十來老宅,告訴我你當年想娶我的原因。”

    傅青歪頭看著宋政:“現在可以說了嗎?”

    宋政沒說話,牽著傅青的手上了樓。

    兩人走到二樓左邊的一間客房。

    宋政:“當初投奔傅老,我一直住在這間房間。”

    傅青掃了一眼,很幹淨簡單的一間臥室,沒有留下任何獨屬於某個人的痕跡。

    也算是巧合。

    宋政因父親出事被迫來老宅,借著傅爺爺的名聲避難。

    那時候的傅青逃跑失敗,回到傅家遭到了極為嚴苛的監視調教。

    這之後的幾年,除了過年,傅青都回不了老宅。

    當時的傅青太忙、太累了,沒有心、也沒有渠道去打聽老宅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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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傅青約知道有人借住在老宅,但並不清楚這個人是誰,長的什麽模樣。

    還是後來宋政在宋家掌權,日漸顯赫。

    傅聞聲慕強,才偶爾提起一兩句,滿是唏噓,後悔當初沒有把兩個兒送回老宅養,好提前攀上這棵大樹。

    這些話當時的傅青聽的直泛惡心。

    但傅爺爺年年都會資助幫扶不學生,宋政隻是其中之一。

    除了後來發達了,當時的傅青也不覺得他有什麽特殊。

    所以傅青無法理解宋政說的,三年前就想娶

    傅青看著宋政,定定道:“我很確定,除了在國外那一晚,我們再沒見過麵。”

    宋政勾淺笑,“我們確實沒見過。”

    傅青眉眼微輕,“我就說我的記憶不會出錯!”

    宋政沒說話,牽著傅青的手又走到了二樓西邊走廊的最後一間房間。

    傅青微微驚訝:“很有人注意這裏還有房間。”

    傅老爺子藏書很多,一樓有一間極大的藏書閣,是他一輩子的珍藏。

    每年都有許多人絡繹不絕來借書。

    “當初來和爺爺借書的人太多,藏書閣總是有人來來往往,我不喜歡,就讓爺爺在二樓專門給我弄了間小書房。”

    宋政稔的從窗戶上出一把小鑰匙,打開了小書房的門。

    一進去,就看到牆壁上掛著的傅青的畫像。

    十五歲的,笑意明如春,眉眼間俱是俏靈

    半臥於花叢,似春意盎然。

    傅青微微怔,緩了緩才想起來,這是十五歲時,薑暖竹給畫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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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傅青也給薑暖竹畫了一幅,後來不知道怎麽被薑暖竹的妹妹給撕了。

    宋政沉緩著聲調,淡然道:“當初父親剛死,家裏人爭權奪利,都防著我。”

    “父親橫死國外,二哥他們隻顧爭奪宋氏,是我一個人去國外給他收的。”

    “我被送到傅家,說是避難,其實算是一枚棄子。”

    宋政淡然回憶著,“當時我沉,沉默寡言,不與人來往。”

    “來老宅找老師的人,大都會對我投向憐憫譏嘲的目,偶爾慨兩句,滿是看戲。”

    “老師有心護著我,不想我被那些人影響,就悄悄把二樓書房的鑰匙給了我,讓我有一片清靜之地。”

    “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我就看到了這幅畫。”

    畫技不算好,但卻捕捉到了傅青最靈的氣韻,將這抹氣韻落在紙上,滿是生機

    所有看到這幅畫的人,第一反應一定是,畫上的孩子一定很開朗笑。

    似春日,燦爛明

    被雲籠罩的宋政看到傅青的畫像,也是如此。

    不過,這隻是最初印象。

    宋政走到三號書架,從第二層出一本書。

    書已經有些年份了,紙張都有些泛黃,上麵還有著不字跡娟秀的筆記。

    宋政牽著傅青的手,帶著走到窗口的椅子旁坐下。

    把書翻開到有書簽的那一麵,他取出書簽,指腹細細挲了上麵的一行字。

    ‘月亮不屬於我,但有一刻它照亮了我。’

    落筆:小印章

    傅青緩緩回憶起,“這個書簽是我自己做的……當時是過中秋,傅聞聲帶著傅清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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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時對他還有不孺慕之,把他當父親尊重敬。”

    “但那次傅清犯了錯,把爺爺的瓷給撞碎了,傅聞聲卻在笑語間把責任推到了我上,隻為了維護傅清。”

    “我很委屈,卻辯解不過……後來自己躲在房間裏安自己。”

    現在想來,傅青總對年的自己帶著幾分憐惜。

    宋政緩聲道:“我看見這枚書簽的那天,宋家來人了。”

    “我以為是來接我回去參加父親的葬禮的,心還不錯。”

    “誰知道二哥告訴我,我不方便出席,讓我忍一忍,等以後風波平息了,再去祭拜父親。”

    傅青不傻,輕聲道:“你二哥……是怕你回去和他們爭奪繼承權。”

    宋政微微頷首,抬手傅青的頭。

    “他派人看守住了老宅,就是怕我去參加父親的葬禮。”

    “如果我沒去葬禮,一個不孝的名頭扣下來,自然沒有資格和他們爭什麽。”

    宋政的二哥,和他同父異母,也是宋子言的親生父親。

    傅青:“怪不得你和宋家人都不親。”

    原來曾經的宋政,被宋家人這麽算計過。

    宋政勾,暗沉的眼底噙著一抹淺笑,濃烈的好似化不開的熔巖。

    “是你幫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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