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氣息驟冷,無人再敢幫沈海玲和溫晴說一句話。
溫儒顧屏息凝神,低垂著頭,大氣也不敢。
得罪了冷厲誠,他之前的心籌劃都功虧一簣了。
椅轉,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細微聲響,可后的人卻沒有一點靜。
正當冷厲誠要回頭看時,溫言突然出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冷厲誠側眸,就見小傻子眨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老公,小言現在還不想走……小言想媽媽了……”
溫言聲音低低的,好似擔心他生氣一般。
冷厲誠面如常,心中卻泛起一異樣。
“我再有本事,也變不出一個媽媽給你。”
冷厲誠語氣淡淡的。
可見識過了方才的場景,這屋再無一人敢低估溫言在冷厲誠心中的分量。
就算冷厲誠對溫言毫無,可看在是冷家夫人的份上,自然也會幫著。
聽到冷厲誠這般無的話,溫言心中不吐槽。
這狗男人,真是不解風,也不問問自己怎麼了。
無奈,只能繼續佯裝可憐地說:“媽媽以前給我留了一個小匣子,說小言想了,就可以看看,但是……“
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溫儒顧,沒有繼續往下說。
溫儒顧面微微一變。
溫言里的小匣子,可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匣子。
那里面除了一些珠寶首飾,還有一份重要的文件。
文件上言明溫言嫁人后,媽媽趙季妍的份都歸所有。
不過幸好他早一步做了一件事,否則還真要被這傻兒坑了。
“但是什麼?“冷厲誠問。
“爸爸拿走了媽媽留給小言的匣子,小言問爸爸要匣子,可是爸爸不肯給小言。老公,小言好想媽媽,好想要看到那個匣子……“
溫言里發出低低的嗚咽,卻又像是害怕什麼,不敢哭出聲來。。
“是這樣嗎?”冷厲誠冷冷看向溫儒顧。
他的眼神不帶一緒,可卻宛如盯著獵的雄鷹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冷總,那個……小言的況你也知道,我不是不給,是怕把媽媽的弄丟了。現在好了,有冷總您在,我也放心了。“
溫儒顧額頭上冷汗涔涔,趕賠笑解釋。
冷厲誠看著他沒說話,甚至眼神沒有一點變化。
可溫儒顧只覺得上的威更甚,他扛不住地趕告饒:“我這就去把匣子拿出來,冷總您等我一會。”
說完,他趕小跑著去了自己屋,打開保險柜,拿出了那個珠寶匣子。
即使心里再不舍,再不甘愿,溫儒顧也別無他法,只能將珠寶匣子遞了過去。
“小言,這是你媽媽留給你的,爸爸給你,以后就由你好好保管了。”溫儒顧強笑道。
溫言點點頭,小手撥弄幾下,沒打開匣子。
溫儒顧眼皮一跳。
果然就看到溫言朝他看來:“匣子鎖上了,小言沒有鑰匙打不開匣子。”
溫儒顧皺起了眉頭,似回憶了一下:“鑰匙?爸爸也沒看到什麼鑰匙,是不是你媽媽沒給你?”
溫言搖搖頭:“不是的,以前是有鑰匙的,小言還打開看過,匣子里面有好多會發的珠子,還有一張紙,紙上寫著……”
說到這里,停了下來,好似想不起紙上寫了什麼。
溫儒顧趕接接過話來:“哦對,我想起來了,確實有一把鑰匙,只是后來整理東西不知道放哪去了,要不這樣小言,等哪天爸爸找到了給你送過去好不好?”
他特意放輕了語調,一臉的慈父模樣哄著自己兒。
“可是小言想媽媽了,想看看媽媽留給小言的東西。”溫言難過地說。
“可鑰匙也不知道去哪了,要不這樣……”溫儒顧故意說道,“我們把匣子砸開吧,這樣你也能看到匣子里的東西。”
溫言嚇得抱了匣子,里不住喊:“不要砸它,它是媽媽留給我的,不要砸它!”
“那怎麼辦呢?”溫儒顧面上著急,心里暗暗高興。
他就知道這個傻兒舍不得砸壞匣子,畢竟這是那個人留給的唯一一件東西了。
現在好了,鑰匙被他藏起來,溫言只好帶著匣子離開,等離開這個家,以后再說匣子里了什麼,他就可以不認賬了。
畢竟一個傻子弄丟一點東西,也毫不奇怪。
“給我。”冷厲誠看向匣子,突然一抬手。
溫言愣愣看他一眼,乖乖將匣子遞給他。
“咔噠!”
下一秒,鎖應聲而開。
也不知道冷厲誠怎麼做到的,不用鑰匙就開了鎖。
溫言看了一眼他的手,眸微微一。
“老公打開了小言的匣子,老公好棒棒!”溫言高高興興地接過了匣子,忙打開查看起來。
溫儒顧臉又變了變。
溫言低頭看了幾眼,從匣子里拿出一張泛黃的紙,面上出一疑。
“怎麼了?”冷厲誠問。
“以前是二張紙的,還有一張不見了……”
“怎麼會呢?小言,是不是你記錯了,爸爸一直沒開過這個匣子,里面的東西原封不都在的。”溫儒顧趕忙打斷的話。
“不是這樣的,以前真的有二張紙,是媽媽留給小言的,現在弄丟了……”溫言急得眼眶都紅了,語氣帶著哽咽。
“給我看看。”冷厲誠再度出手。
溫言趕遞過去。
等的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