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許坐上邁赫的時候角一直噙著一若有似無的笑意,這讓駕駛座的周云長不一陣背脊發涼。
周云長是傅晏許的保鏢,今天沈璟留在公司理事務,他來醫院接傅晏許去公司。
跟著傅晏許這麼多年,周云長很見到他笑,特別是一個人傻笑。
看上去……
有點癲,癲到讓人發。
周云長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突然,傅晏許開口,“你和你夫人結婚多久了?”
突然被問到,周云長趕回答,“回傅總,五年了。”
“五年啊,久了,”傅晏許若有所思地向窗外,“我們認識九年了。”
剛才在病房被葉初瑤主獻吻,傅晏許像被喂了一口似的,深深地嵌心底,怎麼也化不開。
周云長不知道傅晏許的這句“我們”指的是誰,但他推測,應該說的是葉小姐吧。
畢竟這個世上,能讓傅晏許上心的人,也只有葉初瑤了。
不一會兒,邁赫到達了傅氏集團的地下停車場。
沈璟早早地就等在電梯廳里,“傅總,許小姐在辦公室等你很久了。”
傅晏許在手機上敲著字,心不在焉地問:“許小姐是誰?”
一旁的周云長:“……”
沈璟被問得一噎,傅總怎麼回事,連自己的未來老婆都不認識?
“傅總,是你的未婚妻,鴻青地產的許青青小姐。”
這“未婚妻”三個字似乎及了傅晏許的逆鱗,讓他剛才的好心瞬間一掃而空。
“沈特助空的,一會兒把行政層的廁所都挨個兒掃一遍。”
沈璟一臉懵,連忙向周云長投去求助的眼神。
他是誰?他在哪兒?他說錯什麼了?
周云長朝他了眼睛,也完全一頭霧水。
沒人能猜傅總的心思,這會兒,什麼話都不說就是最好的選擇。
坐電梯一路從地下停車場上到六十層的總裁辦公室,傅晏許一直低著頭在手機上敲字。
葉初瑤的微信頭像是一只可的小兔子,像極了乖聽話的樣子。
才分開半個多小時,傅晏許就發了瘋的想念。他想找說說話,卻又不想讓太得意,怕傲。
消息寫了又刪,刪了又寫,傅晏許覺得自己簡直就像一個竇初開的青春期男孩,青得猶如未的果實,想要卻又不敢手。
組織了半天語言,傅晏許終于發出一條讓自己還算滿意的消息:【吃了飯好好休息,我晚點來看你。】
剛剛收起手機,傅晏許抬眼就看到辦公室的沙發上,許青青直地坐在那里。
像是到過專業訓練似的,腰椎得筆直,的針織衫勾勒出完的材曲線。
見傅晏許來了,許青青連忙站了起來,“傅。”
今天為了來見傅晏許,特地心打扮了一番。不淡不濃恰到好的妝容,栗的長卷發,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朵艷滴的玫瑰。
傅晏許蹙眉,低聲對邊的沈璟說:“下次再隨便把這個人放進來,你去守傅氏大門。
沈璟:“……”
直接從醫院出來,傅晏許沒穿西裝,他掉了夾克外套,出了深V領。
“什麼事?”
許青青的臉微微泛紅,“傅,我做了點紙杯蛋糕,特地拿來想給你嘗嘗。”
為了做這些蛋糕,許青青昨天努力了整整一天,可是蛋糕上的裱花怎麼都裱不好,最后還是放棄了,直接讓烘焙老師幫做了十二個。
蛋糕漂漂亮亮,看上去讓人特別有食。
傅晏許一個眼神也沒有給許青青,直接走過邊,坐到辦公桌后的老板椅上,“不用了,我不吃甜食。”
他都被葉初瑤甜死了,哪里還需要吃甜食?
再說了,有什麼東西能比葉初瑤的還甜?
許青青面一僵,心臟像是被什麼攥住了。
“可是……我都做好了,如果傅不喜歡的話,可以拿回家給妹妹……”
傅晏許瞇著眼睛,低沉磁的嗓音蘊含著不易察覺的冰冷氣息。
“我不喜歡的東西瑤瑤也不會喜歡。”
許青青低了低頭,愣了許久,眼角微微氤出一點紅。
說的妹妹本來是指傅允若,可誰想傅晏許直接略過自己的親妹妹,毫不避諱地提到葉初瑤。
要說葉初瑤和他沒有關系,打死許青青也不信。
可今天來并不只是送蛋糕的,想好的話還是要說完。
“傅,下周末是我的生日,我想問問,你能不能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
傅晏許從文件上抬起那雙冷得掉冰霜的眼睛,“你都說了是你的生日了,我為什麼要去?”
許青青被問得心頭一梗,人生二十四年頭一遭,知道了什麼難堪。
見許青青沒說話,傅晏許又說:“沒什麼事的話你走吧,以后不要隨便來我這兒。”
許青青背著雙手,在無人窺探的地方握著的拳頭又了。
憋著一口氣,生生地從牙里出一句,“好,那我先走了。”
…………
另一邊,誠和醫院VIP病房。
葉初瑤睡了整整一上午。
做了很多夢,夢到小小的自己和一對年輕男一起去京都的游樂園里玩。
雖然夢里的男是那麼陌生,但葉初瑤卻甜甜的一聲聲在喊著他們爸爸媽媽。
這個夢從葉初瑤幾歲的時候在孤兒院開始就一直反復做,然而也知道,這只是夢而已。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去過游樂園,更別提和爸爸媽媽一起去了。
青春期那會兒,葉初瑤心里還有著好的期許,既然找不到家人,那至可以找到一個疼,愿意陪一起去游樂園的男人。
可夢畢竟是夢,被現實一次次的打擊,事到如今,已經一星半點的念想也沒有了。
長大后的世界就是有著太多的無奈,一邊在崩潰墮落,一邊又在拼命自愈。
眼下,只求能夠功離開傅家,逃出傅晏許的魔爪。
醒來的時候,不知怎麼的,的眼眶都紅腫了。
葉初瑤從床上坐了起來,巧剛才的小護士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小護士姓徐,人很和善。
“啊,葉小姐剛醒嗎?會不會打擾你休息了?”
葉初瑤抹了一把臉,笑著擺擺手,“不會,我覺剛吃過早餐,怎麼這麼快又要吃午餐了?”
徐護士打開病床上的餐板,把一碟碟的飯菜都放了上去。
“傅總幫你選的午餐,他說不能讓你自己選,你會吃東西。”
說完,徐護士又補充了一句,“傅總真疼你。”
葉初瑤看著滿滿一桌盛的食,噤聲了好一會兒。
傅晏許疼麼?
怎麼會,像他那般高高在上的男人,哪有什麼心。疼,大概也是虛假意,為取所需吧。
葉初瑤坐到沙發邊正準備吃飯時,病房的門被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