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宮人們去找的魁梧之人也被帶到了面前,余兮看了一圈下來,沒找到暗衛首領的影子, 于是揮揮小手蔫了吧唧地回了貴妃宮中。
雖說沒找到暗衛首領有些不開心,但今日總還是收獲頗,幫助宴時洲回了國子監,這樣的話,自己也不會再遇上宴時洲。
他上了國子監,這麼忙,應該也就忘了,更不會不說要殺。
余兮想,等暗暗完任務,就可以撤離這危險的皇宮了。
這樣的小炮灰,只有遠離主角的視線才能保住小命。
余兮記得在原著中,自己這個角的下場可是凄慘無比。
小炮灰看上了暴君的那張俊的臉蛋,利用自己的份地位要強行嫁給當時羽翼尚未滿的宴時洲。
宴時洲最是厭煩他人的脅迫,可當時丞相府位高權重的,他無法拒絕,而就在大婚的那天晚上,宴時洲屠殺了丞相府滿門。
小炮灰穿著婚服,滿心絕的死在了宴時洲的刀下。
想到這,余兮狠狠打了個寒。
不行,絕對不能走原著中的那條路。
遠離小暴君,勢在必行,至于系統的任務,可以暗中做。
心里頭計劃好了,小團子滿足地抱著被子睡過去。
……
翌日一早,余兮就被一個兇的嬤嬤給醒了。
今日起的比以往早了許多,余兮很是不滿,眼睛還沒睜開,就皺著眉頭拍了一下手過來掀被子的手。
“走開走開,我要睡覺……”
小娃的聲音糯好聽,帶著剛睡醒迷糊勁兒,任誰見了都忍不住答應小娃的一切要求。
可偏偏今日來伺候余兮起床的是貴妃宮最鐵石心腸的一位嬤嬤,就連余兮平日里也害怕這個兇的嬤嬤。
那嬤嬤不顧余兮的撒耍賴,手上一用力,將被子掀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小團子上套服。
眨眼間,一套小襦就穿在上了。
余兮茫然地看著自己上的裳,又看了眼嬤嬤,委屈道:“嬤嬤,天還沒亮,為什麼要我起床?”
小娃娃委屈的像是要哭了,小撅地能掛醬油瓶。
嬤嬤的神是一貫的嚴肅,說:“今日余小姐要去國子監上啟蒙課,再晚些,就要遲到了。”
余兮:“??”
用胖乎乎的手指頭使勁兒掏掏自己的耳朵,問:“嬤嬤,我沒聽清,您再說一遍?”
嬤嬤便又道:“余小姐今日要去國子監上啟蒙課,好了余小姐,快下床梳洗吧。”
而小團子還盤著坐在床上,滿臉的茫然無措。
一定是還沒睡醒,一定是在做夢。
余兮心里念叨著,便又往后一倒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
可嬤嬤并不放過,一把抱起了小團子,強制按在了梳妝鏡前,就這麼殘忍地將余兮拉回了現實。
余兮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咬牙切齒。
該死的,為什麼不能直接穿一個年人,為什麼還要讓上學,最討厭上學了。
嬤嬤很快就將小團子的頭發給扎了雙丫髻,小團子看著雕玉琢,圓潤可,很是討喜。
強撐著困意吃了早膳,余兮就去找余貴妃了。
“姑姑,為什麼要去國子監,我可以不去嗎嗚嗚嗚!”
小團子一頭扎進容艷麗的人懷中,委屈傷心的勁兒都快溢出來了。
余貴妃早猜到余兮會來找問個清楚,因此并不意外。
小團子的臉蛋,哼道:“還不是你昨日惹了皇上不高興,皇上面上不說,現在這不就暗暗懲罰你來了?”
余兮垮下小臉。
果然如此,就是那小心眼兒的皇帝干的事。
才五歲,上什麼國子監啊,偌大的國子監估計找不到一個五歲的孩子。
而且國子監大多是皇親國戚或者朝中大臣的兒子才能去的地方,子很去上國子監,時代保守,子注重名聲,那地方多是男子,子能避則避。
皇帝送去國子監,定然不安好心的。
可那終究是皇帝,余兮這個朝代,無法抵抗。
于是只能傷心絕背上余貴妃給自己準備的小書袋,在宮的帶領下往國子監去了。
明明昨天睡覺前還想著最近都可以遇不上宴時洲了,沒想一覺醒來竟然抬頭不見低頭見。
……
國子監來了一個五歲的娃娃,惹起了一眾十幾歲年的熱切關注。
這讓他們甚至顧不上關注剛來的宴時洲。
小娃的上的是啟蒙課,在年們的隔壁屋子單獨上課。
余兮怎麼也沒想到,上學就罷了,竟然還是一對一單獨授課!
這對向來不讀書的余兮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余兮從小不讀書,寫作只是的天賦,連帶著也就只有語文績好些,可并不代表就喜歡那些枯燥乏味的古文。
余兮唉聲嘆氣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忽然聽見外面有一陣雜的靜,轉頭一看,才發現隔壁學堂的一眾人正著腦袋趴在窗口看向這邊。
兩間屋子是并排的,窗戶也是正對著開,余兮這邊能從窗口看到對面窗口里的景。
于是看到了角落里的宴時洲。
宴時洲上穿的裳明顯比那些公子哥穿的樸素些,反倒有些惹眼,讓余兮一眼就看到了。
宴時洲應當也是疑余兮怎麼也來國子監了,帶著疑的黑眸與余兮的目對了個正著。
余兮煩躁的收回目,又不看對面了。
看到宴時洲就煩,若不是因為他,能來這兒上學嗎。
這般想著,余兮又邁著小短幾步走到窗口,砰地一聲把窗戶關上了。
“喲,隔壁這小娃娃脾氣還大,看都不讓看。”學堂里有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哈哈大笑。
宴時洲的目在說話的公子哥上停留片刻,然后面無表地收回目,低頭看書。
第一日上學,果然是枯燥無味的,不僅如此,還讓余兮格外煩躁。
因為是一對一的授課,余兮連打瞌睡都不行,強撐著眼皮聽夫子念叨了一整天文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