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我耳邊只余下他醇厚的嗓音,心臟好似被人一點點的的撕扯,一陣陣無法遏制的鈍痛,痛得我難以呼吸。
他大我七歲,從認識他起,我就習慣的依賴他,覺無論什麼事,只要有他在,我都不用怕,天塌下來,也有他會頂著,給我一方安寧的天地。
他總是無堅不摧的,我以為,永遠都沒有什麼能打垮他,攪他的生活。
可是我錯了啊,他也有肋,他也怕失去,他也會難過,失。
我掀了掀,竟有些無言,眼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濡了臉頰。
“對不起。”
我想了許久,再次說出這三個字,太無力了,說什麼都顯得無力。
他驟然圈住我的腰,把我帶進懷里。
他嘆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聲線沙啞,“就這一次,不要再離開,也不要在騙我了。”
我不敢相信地愣了好幾秒,眼淚愈發洶涌,我地摟住他,哭得像個孩子,“對不起,對不起……”
我好像要把這一輩子的道歉都在今天一晚說完。
踏實占據在我的心頭,我鼓足勇氣,“我有事想和你說。”
“嗯。”他拉著我坐在他雙上,臉頰埋在我的頸窩,有潤的東西,一點點落在我的肩頭,我心尖滾燙。
我顧不得現在是不是最好的時機,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要騙他了。
我要把所有的事告訴他,他怨我也好恨我也罷,我都不愿意再欺騙他。
他若接,就再也沒有什麼能分開我們,他若不接,我就死纏爛打求他原諒。
真做好了面對一切后果的打算,反而不再那麼害怕,我微微抬頭,“當年是我媽媽……”
也許老天爺就是不愿讓人事事如意。
墨辭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驀然響了起來,劃破深夜的寧靜。
他一手圈著我的腰,睨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拿起電話接了起來,“嗯?”
“蕭總,我是周悅琳。葉薇自殺了,我了救護車,現在正在去景城市中心醫院的路上,您方便過來嗎?”
我聽得一字一句分外清晰,葉薇自殺了。
是因為視頻的事麼?我低下頭,“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了我的頭發,“太晚了,陸橙一個人在家不安全,你在家陪吧,安心睡覺。”
他拿起架上的黑羊絨大,開門后,囑咐我反鎖好門,然后離開。
我拉開客廳的玻璃,步臺,只穿著一件睡,竟毫不覺寒冷。
簫墨辭拔的影出現在樓下,步伐急切,拉開保時捷的車門,油門似乎一腳踩到了底,一陣轟響,消失在靜謐的夜里。
我突然有種對未知的恐懼,說不上來到底是因為什麼,擔心葉薇麼?也許是,但又不僅僅是。
許多時候,我們做的事,也許沒有犯法律,在道德層面似乎也合合理,但就是過不去,心里那道坎。
我在沙發坐了一夜,凍得手腳泛紫也渾然不覺,腦海中總是浮現,和葉薇同窗的時。
太好,如果沒有背后的不堪,也許永遠單純好。
天方剛出魚肚白,似乎又有一場大雪要下,秦叔打電話過來問我方不方便送陸橙去老宅,說是簫老爺子昨天念叨了一晚上。
我干脆應下,發了條信息給簫墨辭:“葉薇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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