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外的行人來來往往，雪籽不知在何時，已了鵝大雪，悄無聲息地落在地面。

我捧著咖啡杯，指關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杯沿，“嗯，開個價吧。”

“一分錢都不要。”咬著下，眼神有些迷離，又漸漸聚焦，升起濃烈的恨意，“我要葉薇聲名狼藉。”

我眸子微瞇，葉薇還真是會招仇恨。

我問：“為什麼不直接把視頻放出去？”

坦言：“我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遲早會查到是誰放出去的，我斗不過。”

“那麼，我為什麼要幫你？”

“幫我？”反問，眸沉沉，“葉薇對你做的事，也沒好到哪兒去吧。”

我抿了一口咖啡，“有蕭總護著，你覺得我把視頻放出去，能討到什麼好？”

勾起一個極度譏諷的笑容，“護著？蕭總真能看上一個一無是的戲子？”

我眉心輕擰，“什麼？”

看不上，又怎麼會傳出結婚的消息。

呵呵一笑，不愿更多，“要合作麼？”

我目落在那張存卡上，“你和葉薇，有什麼恩怨？”

費盡心思想要讓葉薇敗名裂，肯定不是一般的恩怨。

“恩怨這個詞不適合，是仇恨。”將存卡往我面前一推，突然冒出一句，“比起葉薇，我覺得你的勝算更大，蕭總的初人，嗯？”

我一愣，已經利落的起，離開了。

調查我？

我若有所思地抬手拿起存卡，放進包包隔層，回家。

果然沒有騙我，還真是我會興趣的視頻，這些視頻一旦放出去，葉薇敗名裂是分分鐘的事。

我有一瞬間的猶豫，但想到每晚夢中，那個未出生的孩子，一聲聲著我“媽媽”……

我下樓重新買了張手機卡，找到某娛樂八卦的料電話，撥出。

“我手里有葉薇陪睡的視頻，兩男一。”

“什麼價？”

“不要錢，但是明天早上，我要看見穩坐熱搜第一。”

對方有些詫異，“呵，沒問題，我把郵箱發你手機上，你直接發過來。”

我低低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將手機卡取出，丟馬桶。

沒有事后的喜悅，頭反而蔓延上一陣苦，我拿起茶幾上的香煙，點火，低頭吸燃。

凌晨三四點時，窗外不斷有消防車的聲音呼嘯而過，我心中莫名不安。

手機驟然響起，打破一室的安靜，我接完電話，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跑。

不能有事。

不能……

蕭家老宅冒出通天的火，在這黑夜里尤為驚心魄，滾滾濃煙與暗黑的夜融為一。

院全是消防車，消防員正在急地施救，我不管不顧，悶著頭就想要往里沖。

消防員似乎沒想到有這麼不要命的，一把拉住我：“你干什麼？不能進去！”

我腦袋有些發懵，愣愣地退了兩步，他見我聽話，接著去救人。

我跑到院不遠的魚池，跳下去從頭到了腳，顧不得鉆心的寒冷，爬起來就趁消防員不注意，沖進了宅子。

火舌急速往各個方向蔓延，我扯住領捂住口鼻，一邊尋找一邊撕聲竭力的喊道：“橙橙，陸橙！你在哪里！”

經過之，有被濃煙熏暈的傭人，消防員正往外營救。

“小姐，馬上跟我們出去！”后有消防員喊道。

“我兒在里面！”我聲音已然帶著哭腔。

絕，從心底深蔓上的絕。

“三四歲的小孩嗎？”

我連忙點頭，“對。”

他指指外面，語速極快，“剛剛救出去了，還有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家一起。”

我的心落了落，拔往另外個方向跑去。

昨晚，傭人送餐去的方向，簫墨辭的媽媽。

越是靠近，火勢越大，我用力推開一間間房門，“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