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胎兒三十五周了杜錦音也還是沒有怎麼發胖,除了手腳略有水腫之外其余都如常,子比其他孕婦單薄。
早晨吃過早餐后,凌北沉拿起外套,準備送一起去醫院做孕檢,桌上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后接起,“雅。”
杜錦音扶腰的作頓住,角揚起諷刺,果然他掛斷通話就說他有事讓司機送去醫院。
他沒有錯過眼中的嘲弄,不知怎麼的就順便解釋了一句,“雅的可能出現了并發癥,不太好,我過去看下。”
要去的是婦醫院,不順路。
杜錦音沒有看他,徑直往外走,董雅于他是什麼存在心底再清楚不過,完全沒有可比。
凌北沉看著懷孕后也沒有胖多的纖細背影,掏出煙點燃深吸兩口,在想,孩子的降臨會不會改變什麼?
可是他又想要改變什麼呢?
宛城的路面被清掃得很干凈,司機開車,杜錦音坐在后車廂,小手習慣著腹部,眼睛不知落在外面的何位置。
車子勻速行駛,拐彎時司機有些狐疑怎麼怪怪的,但也沒有多想,仍是繼續開著,前面是路口恰逢紅燈,他跟平常一樣踩住剎車,但踩了幾下都沒有反應,他臉瞬間煞白起來,怎麼回事?剎車怎麼失靈了,猛踩幾下都沒有用,他開始著急慌了。
“杜小姐,車子停不下來,剎車失靈了。”
杜錦音的心跳了跳,側過臉往前一看,前面是一輛大貨車,下意識選擇彎腰護住腹部,沒有給反應的時間,整個就慣往前撞。
路面上的人看到的是黑卡宴失控直接撞上了大貨車,但那輛卡宴應該沒有開得很快,只是車頭凹了下去,冒煙了。
司機慌張下車繞到后座打開車門看到杜錦音倒在座位上,臉白如紙,汗水浸的額頭,氣若游捂著肚子,疼得快岔氣,水染紅了淺的車毯,“好痛,孩子……”
上一次也是這樣痛,之后孩子就沒了。
另一邊凌北沉已經過去了董雅所在醫院,問過醫生才知道只是因為虛弱到了病毒染發燒了而已,并不是很嚴重,多注意就好。
董雅其實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他,因為手后五年沒有復發才算是真正的痊愈,所以也不敢賭,只能耐心配合醫生的后續治療,怕有萬一。
“北沉,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杜錦音懷孕的事凌北沉一直都有刻意遮掩,瞞過外界眼,他自以為穩妥。
“嗯,很忙,有新的項目在開發。”
笑了笑,“哦,北沉,我想吃蘋果,你幫我削一個好不好?”
凌北沉剛拿起來一個蘋果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他拿出來接起,董雅看到他的臉一寸一寸地結冰,手里的蘋果被他丟在地上。
他收起手機,臉上有掩飾不了焦灼的神,“我有急事,我先回去。”說完他就轉疾步朝外走。
“北沉,北沉!”
董雅氣急敗壞地把桌上的一盤蘋果都砸在地上,他的反應居然是這樣著急,最深的毒意彌漫著的眼瞳,從小到大著的男人決不允許他被任何人搶走。
婦醫院里,司機急得團團轉,一抬頭剛好看見凌北沉神匆忙地走過來,趕上前,“凌先生,車子前面明明開得好好的,中途不知道剎車怎麼了就失靈,幸好我本來就開得不快,但杜小姐還是流了好多。”
車子都是有定期送去保修的,不可能有問題,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凌北沉看著急救室的門,薄抿一條直線,表很難看,司機說流了很多,他驀然就想起上次滿是的模樣。
司機如實向他說道,“醫生說杜小姐了胎氣,況不太好,有可能會早產……”
他往后退幾步倚著墻壁,大掌竟有微微的汗冒出來,是張,聽見早產兩個字他竟是有些張,他為什麼要張?
沒過多久又有醫生出來說胎兒的胎心下降不能順產要剖腹產,可是產婦的況很危急,一度陷昏迷里。
凌北沉不懂這些,只知道想要孩子就讓生,可怎麼生的,他沒有細想過,此時心臟卻是被一只手攥著扯著,讓他的呼吸還有思維都走得很慢,從來沒有過的慌。
他不得不承認,他此刻有些擔心會一睡不醒。
大掌推開產房的門,醫生剛想出聲制止他進來就被他那戾嚇住,這個男人看起來很恐怖。
杜錦音殘留一意志,努力睜開一條眼看著他,聲音好輕,仿若隨時會停止呼吸,“這個孩子我不會要,我不會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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